小宋帝剛邁開步子,他身後忽然人影一閃。小宋帝腦後挨了一下,頓時軟到下來。
“梨花!”馬兮彤和張子銓驚得目瞪口呆。
梨花轉身對兩人說:“不能就這麼讓他走了,否則我們豈不白來了?”
“那你想怎樣?”馬兮彤問。
“當然是帶他回中原。”梨花嘴角一撇,“不管他樂意不樂意。”
馬兮彤和張子銓又說不出話來,倒是箐兒大聲說道:“你怎麼可以這樣!”
“我怎麼了?”梨花瞥了箐兒一眼,“我來這裡就是要帶他回去。”
“可他不願意回去。”箐兒打斷道,“你這叫強人所難。”
“你懂什麼!”梨花臉上發紅,“我們是為了大義!管他樂意不樂意,隻要他是小皇帝,就得跟我們走!”
“這樣做不對。”箐兒毫不妥協地說,“宋朝江山是他家的。他以前雖然是小皇帝,現在他不想當了,就可以不當。”
“他不可以不當。“梨花怒道,”天下那麼多人指望著他,他就必須當!“
”你這叫強人所難,是個正派人都不會這麼做。“箐兒氣道。
“你說我不正派?”梨花氣得青筋暴起,“我看你才不正派!瞧你用的什麼手段騙道一和你拜堂......”
“你再說!”箐兒也瞬間漲紅了臉,“我說過多少回了,你敢再說一次我就殺了你!”
眼看箐兒就要朝梨花撲去,道一見勢不妙,連忙衝到兩人當中。
“你們彆再吵了!到底怎麼辦,聽張大哥的!”
張子銓似乎這才回過神來,臉色十分猶豫。“這個......”
“梨花說得對。”馬兮彤接口道,“我們不能白來。小皇帝雖然現在鐵了心要學佛,以後卻未必如此。我們先帶他走,一路上再好好勸說,到時候他說不定就會回心轉意。”
張子銓聽了連連點頭。“馬姑娘言之有理。從這裡到出藏還需數月之久。我等先帶上他,以後再慢慢定奪。”
見張大哥發了話,眾人都不再言語,隻是箐兒和梨花還是互相瞪著眼,像是還要打一架。
道一見狀,連忙勸道:“大家都是自己人,要一致對外才行,彆的事以後再說。”
箐兒臉上不屑。“對外的時候有我們幾個就行了,她隻那點功夫,要她有什麼用?”
梨花一聽,又羞又惱。張子銓連忙說。“道一說得對,萬事要以大局為重。
箐兒,你的功夫自然在梨花之上,可一路上梨花也出力良多。就拿金公子帶德祐皇帝出寺一事來說,大堪布追上來,多虧我們人多,梨花和高理先帶德祐皇帝離開,其餘人才能抵擋住大堪布。”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高理開口了。
“張道長,你剛才說,多虧當時人多,才能抵擋貢嘎堪布,可我記得他隻帶了一名僧人,而你,馬姑娘,道一,箐兒,還有金公子,一共有五個呀。還是薩迦寺又來了援兵?”
張子銓臉上有點尷尬。”與貢嘎堪布同來的僧人似乎不會武功。當時我們五個一同與大堪布對戰。“
高理眼睛睜大。“你們五個打一個,還說......抵擋?”
周圍一下子安靜下來,當時與大堪布對戰的五人個個臉上發窘。
終於,金歸燕輕咳一聲道:“貢嘎大堪布的武功在薩迦寺數一數二,他又說剛練成一門神功。”
“啊,對。”始終在一旁沉默的李保寧也開了口,“那時我一定花了眼。我看到大堪布拿出五件兵器,可打起來後我怎麼看到他像是有五隻手,一隻手拿著一件兵器。”
“公公沒有看花眼。”金歸燕道,“他這門神功就叫千手功,真練到家,一個人能像千手觀音一樣同時運用四十件兵器呢。”
李保寧又啊了一聲,驚訝地合不攏嘴。道一暗自點頭,心想果然是千手功,記得自己很久前看夏真國師練過,可那時他連三件兵器都不能運用,顯然根本沒入門。
想到這裡,道一忽然又記起一事,於是轉臉對箐兒說:”仙長會不會千手功?我記得在天寶宮她一招打敗夏督時,我也看她仿佛也長了三支手。“
眾人的目光都看向箐兒。箐兒隻是淡淡地說:”我師父用的不是千手功,你們都看錯了。“
眾人都啊了一聲。金歸燕點頭道:”千手功出自藏地,極為難練。修煉此功不僅要有好根基,更需要好師父,或者一本好經書。“
說到這裡,他轉臉看向李保寧,嘴角露出神秘的笑容。
”公公可還記得當年阿合馬被抄家之時,在他家中搜出一張娟畫與一張人皮?其實那張人皮裡便暗藏有修煉千手功的秘籍,隻是李公公你一把火將人皮燒了。可惜,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