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素素的話,紀年不由皺起了眉頭,他將視線轉向了休息室門外,想了想說道:“坐以待斃肯定解決不了問題,既然普通的行找無法遇上它,那我們不妨換一個思路,換一種方法。”
一聽這話的白素素立馬來了精神,她看向紀年又興奮又好奇的問道:“你有什麼好的方法?”
紀年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重新走到茶幾旁,拿起了放在上頭的那個筆記本,衝著白素素揚了揚道:“我們可以到其他樓層找找看有沒有相同的,記錄著每一層規則和危險的筆記本或紙張,隻要了解了該怎麼避開那東西的方法,咱們就可以反其道而行,主動按照規則找到它。”
白素素是一個比較穩重的女孩,她不會因為紀年想到了方法而自己就放棄思考,反複琢磨了幾遍,她說道:“雖然不知道行不行,不過總比什麼辦法都沒有強,我們可以試試。”
紀年微笑著點點頭,他也比較喜歡和會思考的人一起做任務,這樣有時候可以多一層保障,不至於什麼事情都落在自己身上,他又不能保證不會出錯,不會有偏差。
兩個人商量完畢,便一起離開了休息室,準備重新上樓。
有時候運氣這種東西是真的很重要,雖然白素素完全搞不清楚在這種情況下,他們算是好運還是黴運,隻知道他們剛登上四樓,就聽到了那個磨人的滴水聲。
“滴答,滴答,滴答……”
那個聲音忽遠忽近的在四樓的走廊上徘徊,好像他也在尋找什麼東西?
紀年和白素素相視一眼,他們站在樓梯口望向了前麵那長長的走廊。
滴水聲還在持續著,雖然可以確定對方在四樓,但卻無法精準的定位到他在哪個角落,或者說是在哪一個房間裡。
兩個人這次沒做任何商量,但卻一致的選擇進入走廊,在他們的身後,另一個紀年緊緊的追隨,就像一道影子。
四樓所有包廂的門竟然都是打開著的,站在走廊上望進去,全部黑洞洞的,仿佛是一個個張大了的巨盆大口,就等著自投羅網的小魚。
兩人一直向前走,最終到達了儘頭,卻還是沒有看到那個製造出滴水聲的東西!
“滴答,滴答,滴答……”
很突兀的,那個聲音出現在了兩人的身後,好像是那個家夥終於停下了腳步,站在了原地,這使滴水的聲音沒有再移動分毫,變得清晰了起來。
白素素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她覺得脊背涼涼的,身上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紀年沒有再多做猶豫,他猛然一轉頭,差點和一張慘白的臉貼在了一起!
本能的他後退了一步,掄起拳頭就朝前砸了過去。
他打中了那張臉,但就像其他人無法傷到他一樣,他也無法傷到麵前這個人。
他的手打在對方的身上,就像落在了一片水麵上,竟然聽到了流水的聲音,甚至還看到了那個人身上蕩起了一圈圈的漣漪!
紀年一把將手抽回,雙眼緊緊的盯著麵前的人。
蕩起的波紋消失,紀年總算看清楚了那個家夥的真麵目。
留著長長的黑發,一張臉慘白如紙,皮膚像是在水裡泡了很久般一片腫脹。
這確實是一個男人,很年輕,二十七八歲的樣子。長相很不錯,偏向陰柔,瞳孔呈現出死灰色,麵無表情。
他身上穿著一件質感很好的白色睡袍,袍子有點過於太長了,似乎不太合身,直接蓋住他的雙腳拖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