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道欣喜若狂的背影,陳文不禁笑出了聲,真沒想到他的魅力竟如此之大!
“臭小子,你搞什麼呢跑這麼急,趕著投胎啊!”
田海德剛把菜籃放下,就見賀晨鑫插著自己跑上了樓,沒忍住的大聲喊了一句。
見對方連回答自己的時間都沒有,他又不知嘀咕了句什麼,然後才向著門口走來。
“你誰啊想帶那小子去哪呀”
田海德上上下下打量了陳文好幾遍,眼神中充滿了警惕和猜疑。
“老爺子,您放心吧,我沒有惡意的,我帶晨鑫走,肯定不是想害他。”
陳文微笑著看著田海德,向他解釋道。
“你還沒告訴我你是誰呢至少得讓我知道你的名字和身份吧,不然我怎麼確定你是不是好人啊小賀跟著你會不會危險呢那小子彆看是個大人模樣了,可心思單純的很,我怕他被騙了。”
田海德並沒有放鬆警惕,從他的表現中陳文就可以確定這老人確實不錯,至少對賀晨鑫的關心是真的。
想到這他便開口說道:“我叫陳文,和您的侄子田傲先生認識。您若是不相信,可以跟他打個電話確認一下。”
“陳文!”
老人並沒有去撥打電話,而是念叨著陳文的姓名皺起了眉頭,他覺得有些耳熟,好像在哪聽過這個名字
看到老人的表情,陳文便微笑著多解釋了一句:“我是一名修士,晨鑫跟著我,自然也有這方麵的原因。”
一聽到“修士”這倆字,老人的眼睛突然就瞪大了,好像在那一瞬間想起了陳文是誰,他一臉驚疑不定的看著他問道:“你是陳仙師十幾年前救了我那侄子的陳文陳仙師”
“老人家,看來您也認識我呀!”
陳文沒有正麵回答,不過他那句話已經算是承認了。
“哎呀!”
確定了對方的身份,田海德是徹底收起了警惕和懷疑的眼神情緒。他激動的想要去握陳文的手,不過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付出行動,而是看著他說道:“真是沒想到啊,有生之年竟然還能再次見到陳仙師!
想當初,我那侄子莫名其妙全身腫脹,發青發紫,求了無數著名的醫者,也找了很多傳說有大本事的仙家道長,佛家大師,可最後都無濟於事。還好在一次巧合之下遇上了陳仙師,您隻是略微施法就治好了我侄子的怪病,讓我們這些凡人見識到了什麼才是真正的仙術,什麼才是真正的高人!
匆匆一彆,已經過去了十餘年,本來以為此生已無緣再見,沒想到,真是沒想到啊,陳仙師竟然又回到了寧海市!”
看著田海德那激動興奮的樣子,陳文此時卻隻覺得有些傷感。彆人都記著他念著他,可他卻什麼都想不起來,什麼都覺得沒印象。
田海德自然是沒有察覺到陳文的奇怪之處,他隻是想起了對方說要帶走賀晨鑫的事,於是他便試探著問道:“陳仙師,您讓小賀跟著,是不是想傳授他仙術啊”
陳文猶豫著思考了一下,不過最後他還是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就和您老想的一樣。”
“這小子可真夠幸運的呀!”
田海德感慨了一句,正好賀晨鑫在這個時候也已經收拾好了東西走下樓。
“你小子以後跟著陳仙師,一定要好好學習,可彆給人家添麻煩,更彆辜負了人家對你的苦心。”
田海德就像是一位老父親叮囑自己兒子般,嚴肅的看著賀晨鑫。
“田老,您就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跟陳前輩學習的。”
賀晨鑫笑得一臉陽光,他幾步走到了門邊,和陳文站在了一起。
”嗯,那樣最好。”
田海德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看了一眼賀晨鑫背上的那個雙肩包,看他好像沒有裝多少東西的樣子,便問道:“你有沒有把需要的東西都帶上啊特彆是那種特殊的藥,可彆忘了呀!”
“放心吧田老,我是絕對不會忘記的。”
賀晨鑫給田海德投遞了一個安心的眼神,後者也是點了點頭,就沒再多說什麼。
這個時候,陳文卻突然問道:“老爺子,您說的特殊的藥是怎麼回事晨鑫需要吃藥嗎“
“前輩,我……”
“這小子的確每個月都需要服用一種特殊的藥物。”
不給賀晨鑫否認的機會,田海德便搶著說道。
陳文微微皺起眉頭,他看著田海德問道:“晨鑫的身體有什麼不好的狀況嗎這藥是治什麼的呀”
田海德想了一會兒才說道:“這件事情說來有些複雜,這小子身體裡的狀況其實就連醫生都給不出一個確切的答案。
我還記得兩年前的清明節,我去公墓看一位老朋友,就發現這小子渾身是血的倒在一座墓碑前。那個時候可能是因為時間尚早,還沒有人發現他。
我當時又吃驚又詫異,不明白這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傷成那樣的倒在公墓裡呢
不過我其實也沒有考慮那麼多,畢竟人命關天嘛,我就著急忙慌的撥打了20,把他送到了醫院,也來不及去看什麼朋友了!
也不知道是這小子命大還是怎麼回事,總之,拿醫生當時的話來說就是奇跡,如果再晚一步送到醫院,恐怕就得沒命了!
後來我發現這小子竟然是個無家可歸的苦命人,我實在不忍心就跟我侄子說了聲,把他留在了幸福小區,和我一起當門衛,這一晃啊,兩年就差不多過去了!
本以為受的傷治好了,應該就沒什麼事了,誰知道他還落下了後遺症,每月十五晚上都會難受的滿地打滾,簡直恨不得一頭撞死似的!
我實在看不下去,就再一次帶他去醫院做了檢查,最後醫生告訴我,小賀的體內,在他心臟的位置有一個類似於肉瘤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導致它每到十五這天晚上就會發作,給人帶來萬蟻食心般的痛苦。
我當時就有些著急的問醫生能不能治,能不能將其割除可醫生卻說瘤子已經跟小賀的心臟血脈連在了一起,要是真的取出來,恐怕生還的幾率還不到一層,最後沒辦法,隻能用藥物壓製。
而且普通的藥還起不到什麼作用,幸虧最後我侄子找到了一種特殊的藥物,這才緩解了小賀的痛苦。”
田海德一口氣把整件事情都給說完了,陳文全程聽得很認真,他心中猜測,那所謂的肉瘤子恐怕不簡單啊!
見陳文的表情有些凝重,賀晨鑫便笑著說道:“前輩,您不用太放在心上,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沒事的。”
陳文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但最終並沒有說什麼,而是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示意了一下田海德,讓賀晨鑫跟老人告個彆。
看到他們兩個好像準備馬上就走,田海德搶先一步問道:“陳仙師,您不留下來吃完午飯再走嗎”
陳文搖了搖頭笑道:“就不勞煩您老了,我們馬上就要走。”
聽到陳文這麼說,田海德也沒有挽留他們的意思,而是看著賀晨鑫,一臉不舍的說道:“小子,離開之後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也彆給陳仙師添什麼麻煩,有機會就回來看看我老頭子。這頓飯我先欠著,等你哪天回來了,我給你補上。”
賀晨鑫點了點頭,他上前擁抱了老人一下,然後回了一句:“田老,您可要記住了,還欠我一頓飯,我一定會回來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