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的一席話著實嚇到了李瀟瀟,諸神殿那麼多人,要是一起殺過來,他們根本連反抗的力量都沒有啊!
想到這裡,她便看向了陳文,不過他好像知道李瀟瀟想說什麼,所以在她開口之前便先說道:“你不用再勸我,若要走的話,我就不可能留到現在了。”
聽到陳文這麼說,李瀟瀟隻是張了張口,終究發不出聲。
看到他們兩個人的互動,陳浩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他在上衣口袋裡摸索了一陣,便取出來了一個古樸的錦盒。
“哥,我今天要將它物歸原主,也讓你們有更多的戰力。”
陳浩從椅子上站起,將那個錦盒放到了陳文麵前的桌案上。
“這是什麼”
陳文疑惑的打開了錦盒,裡麵躺著一枚古樸的法印。
“這是治都總攝印,攜此印者可調動陰司百萬陰兵。”
“調動陰兵!”
李瀟瀟有些震驚,如果擁有這東西,那他們豈不是就擁有自己的軍團了
相比起李瀟瀟,陳文就鎮定多了,他將那枚法印從錦盒中拿出,總覺得很眼熟,但就是想不起來。
“哥,這治都總攝印,本來就掌握在你的手裡,後來你又將它轉交給了我,現在反正我也用不上,就物歸原主了。”
陳文也沒有拒絕,他們現在確實是需要更多的力量,所以便將其收了起來。
見陳文收好法印,陳浩便接著說道:“哥,我建議你得抽個時間去一趟陰司,一來可以先安排一下後麵可能會發生的事,二來又可以試著找回自己的記憶。
哥,我覺得目前最重要的事情,並不是要讓嫂子去融合更多幽冥魔主的靈魄,而是找回你的記憶。隻有完整的你才是最強的,否則可能會吃虧。”
陳浩剛說完,李瀟瀟就接下去說道:“我跟你弟弟的想法是一樣的,還是先找回記憶更為重要。”
陳文沒有作出回答,他沉默著閉上雙眼,似乎正在做著激烈的心理鬥爭!
而就在這時,城隍廟外走進來了一道身影,不是彆人,正是劉家村城隍爺。
“鬼……死靈神君!”
城隍一進來就想向陳文彙報事情,但他眼睛一撇,便先看到了站在桌案前的陳浩。
陳浩向他擺了擺手,說道:“不用管我,你有什麼事就先向我哥稟報吧!”
聽著陳浩這話,城隍也就沒再多說什麼。他上前幾步彎腰向成文行了一禮,然後才說道:“鬼帝,我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現在整個劉家村的周圍都是我指派出去的陰兵。”
“很好,今天晚上要她插翅難逃!”
陳文站起身,對陳浩和李瀟瀟說道:“找回記憶和去陰司的事情暫放一邊,我們目前有更為重要的事情要做,等收拾了那個女鬼再來聊其他的吧!”。
話落,他也沒等其他人回答,便自顧自的走出了城隍廟。
李瀟瀟和陳浩對視了一眼,都顯得有些無奈,不過隨後還是跟了上去。
…………
劉二家二樓,林媚兒坐在梳妝台前,手裡握著一柄木梳,有一下沒一下的梳理著自己那頭長長的黑發。
此時,在這個房間裡還有另一個人存在,簡陋的雙人床上躺著一個全身**的男人,他一動不動,若不是胸口不停的起伏,都要以為是個死人了!
這種狀態大概維持了五六分鐘,床上的男人突然哼哼唧唧了起來。他翻動了一下身體,抱住了床上的被子,場麵十分的不雅。
林媚兒放下了手中的木梳,她並沒有去搭理不停折騰的男人,而是目不轉睛的看著銅鏡中倒映出自己的那張臉。一個已經死去的人根本就沒有影子,所以除了一些特殊的鏡子,是看不見自己的容顏的。
床上的男人動作越來越激烈,弄出來的聲音也越來越大,林媚兒有些不悅的皺起了眉頭,她從梳妝台前站起,轉身走到了床邊,看著那滿身大汗的男人,她的嘴角勾出了一抹詭異至極的笑。
“哼!像你們這種肮臟的男人,活在這個世界就是害蟲,我會親自把你們一個個都給除掉,這樣應該就不能出來害人了吧!”
眼前的這個停不下來的男人,就是那天陪著林媚兒一起守靈的那兩兄弟中的一個。在劉二還活著的時候,他就經常來騷擾林媚兒,而現在,隻能算是自尋死路!
“你自己殺了那麼多人,竟然還說彆人是害蟲,不覺得這話很諷刺嗎”
毫無征兆,窗外突然傳來了一道譏諷的聲音,不但把林媚兒嚇了一跳,還讓那個男人也停止了折騰。
“什麼人”
林媚兒警惕的望向房內唯一的一扇窗戶,隻見它依舊關得嚴嚴實實,根本就看不到外麵的情況。
“你把窗戶打開,我就告訴你我是誰。”
那個聲音確實是從窗外傳來的,但林媚兒很清楚,她現在所處的這個地方是在二樓,一般人根本不可能趴在外麵跟自己說話!
她沒有動,也沒有回應,而窗外的那個聲音也好像消失了,沒再響起。
但林媚兒還來不及鬆一口氣,房門就被敲響了!
“你不肯開窗,那我隻好走門了。”
又是那道聲音,而且這一次,林媚兒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裡聽過
就在這個時候,本來被幻術控製的男人突然清醒了過來,當他看到自己現在的狀態時,驚得眼睛都快瞪掉了!
扔掉了那床不堪入目的被子,一把扯過自己丟在床邊的衣服,但他的手抖得厲害,穿起來還真是費勁。
這個過程中,他會時不時的去偷瞄距離自己不過兩三米遠的林媚兒,對於這個女人,他再也沒有什麼**,隻剩下深深的恐懼和後怕。
林媚兒自然是察覺到身後那個男人已經醒了,不過她現在根本就沒有精力去管他,因為自己的麻煩好像來了!
就在她剛冒出這個想法的時候,房門突然被人一腳狠狠的踹開,這一動靜不止嚇到了林媚兒,也嚇到了床上的那個男人。
兩人齊刷刷的往房門口望去,就見到一個年輕男人似笑非笑的盯著他們。
男人的穿著很普通,黑色休閒褲,白色針織衫,外加一件藍色的風衣,身後還背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帆布包。但他的長相卻很帥氣,骨子裡自帶一種看不見的威懾力。
“是你!”
見到來人林媚兒很是驚訝,這不就是自己白天招待過的那兩個客人中的一個嗎
“沒錯,就是我。”
陳文緩步走進了屋內,他看著林媚兒說道:“束手就擒吧,反正你是逃不掉的,不要逼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