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村長撓了撓頭,也是一臉鬱悶,繼續解釋著說:
“這有句話說的好,不怕一萬隻怕萬一,我得防著這個老頭啊。”
“他就是我們這幫人當中最不穩定因素,上頭早就想除掉他,是我一直把他保下來。”
“嗯?怎麼說?”一聽劉村長如此一說,盧薇薇立馬察覺到,這個劉村長的上頭領導,似乎掌控著許多人的生死。
原本也沒想交代的,可是現在自己也是自身難保,劉村長也是在權衡利弊之後,這才重重的歎息一聲,無奈說道:
“行吧,我說,就是我上頭的一個團夥領導,叫舒克,是海東市本地人,就是他跟那幫人一起籌辦了這個金拓公司的。”
“舒克為人彬彬有禮,穿的也是人模狗樣的,但是紳士的外表下,其實藏著一個毒辣的心。”
“因為我們村的那個守島人老頭,很早之前就已經加入了他們這個團夥,但是人家是被動加入的,跟我們這些主動加入的不一樣。”
“所以舒克需要老頭的存在,也隻有他能安心的待在那裡。”
“所以,我隻能先把這兩個人騙到我家的老宅那邊,然後想辦法製服他們,把他們關在地下通道裡。”
“我知道,可我不想傷害任何人。”也是被小莊警官如此一說,劉村長也知道自己罪孽深重。
“這個……我……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是那家小賣部的老板,也可能是當時跟我一個賭桌的小老板。”
“但是後續工作,必須要有人來處理,我們都是被深度綁定的人,所以,這邊的事情,有時候還需要我去處理,他們也因此不會動我。”
“隻有這個老頭,反正也沒什麼親戚朋友的,而且又是獨來獨往的一個人,好控製。”
“後來,舒克頻繁以更換設備零部件為由,帶著那夥人登島交易,而且都是有意避開老頭。”
“我告訴舒克,如果我被人發現挪用公款,那我肯定玩完,這樣一來,會影響我們整個團隊的工作。”
“好的。”小莊警官將這些記錄在案,也是繼續追問劉村長:
劉村長表情一呆,也是緩緩說道:“就是在城西的一個廢棄工地,那旁邊有個小賣部,平時跟正常小賣部一樣,做點生意。”
“但舒克需要老頭驅趕,這也是老頭的任務。”
抬頭看著顧晨幾人,劉村長也是苦瓜臉道:“雖然我知道,這件事情,遲早會被發現的。”
“但是我沒想到,你們發現的速度竟然會這麼快。”
“說清楚。”顧晨提醒著說。
“所以,從那之後,你就上了舒克的賊船?”盧薇薇聽著劉村長的說辭,也是一陣惋惜。
“尤其是那些想登島的漁民,老頭的工作,是要驅趕他們,不讓他們靠近碼頭。”
深呼一口重氣,劉村長也是無奈歎息:“當時就是這麼想的,反正老子已經沒有什麼退路可言,橫豎都得玩完,那還不如拚一把。”
“那到底又是誰把你的情況告訴舒克的?”顧晨繼續追問。
頓了頓,劉村長又繼續解釋:“我把村裡的公款給賭沒了,但是我利用幫舒克工作,把賺來的錢,堵上了缺口。”
而此刻的顧晨則是趕緊追問起舒克的下落:“那這個舒克,你平時是怎麼聯係他的?”
“當然,舒克也是看重了老頭好控製,所以才決定拉他入夥。”
而劉村長也是默默點頭,附和著說:“沒錯,應該是地下賭場那幫人泄露的。”
盧薇薇見狀,也是提醒著說:“到底是誰呀?”
“他說他是海東市本地人,但是聽口音,並不純正。”
“我當時心情很糟糕,麵對這種陌生人的突然接近,也是有一定警惕性的。”
“為了不被人發現,我還向舒克借了一筆錢,用來堵住剩下的資金缺口。”
而劉村長則是默默點頭,不由分說道:“差不多這意思吧,其他人不想待在海島上,也待不住啊。”
“雖然我知道,我在幫舒克犯罪,可耐不住,如果我不把那些窟窿給堵上,那我肯定也是玩完。”
說道這裡,劉村長忽然停頓了一下,趕緊又抬頭看向顧晨幾人,提醒著說:
“當然,我不清楚,這個老頭到底是裝糊塗還是真糊塗。”
頓了頓,劉村長又繼續說道:“可是後來,金拓公司撤銷了風力發電的業務,也已經解散了。”
“他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
“聯係不上,我根本聯係不上他。”這邊顧晨話音剛落,劉村長就趕緊擺手解釋:
“而老頭呢,就按部就班的做著重複的事情,這些年一直都沒有出什麼大問題。”
“不過這樣一來,我隻能一直聽命於舒克,給舒克賣命。”
“可畢竟念在大家都是一個村的,說實話,我下不去手,所以我用自己來擔保,擔保會注意老頭的一舉一動。”
“畢竟當初這裡建設風力發電的時候,專門建設了碼頭,所以那些人就想著登島。”
劉村長則是默默點頭,也是繼續解釋:“是這樣的,當時我私自挪用了我們村裡的資金去賭,結果賠個精光,還欠了一屁股債。”
“所以呢?你們怎麼做的?”小莊警官甩手問道。
“因為從他們口中得知,他們都是收到了陌生的信件,是信件上要求他們來找這個老頭的。”
“那你們是怎麼把這個大爺拉入夥的?”
“後來我們就這樣有一茬沒一茬的聊著,結果舒克卻直接點破,說我是輸了錢,而且還是挪用了村裡的公款,當時我差點就嚇尿了。”
“酒吧。”這邊顧晨話音剛落,劉村長便趕緊回道:
“我第一次見到舒克的時候,是在酒吧裡。”
“不是他管的事情,他不聞不問,這點舒克特彆喜歡,但也知道,如果不拉這個老頭入夥,到時候出了問題,那可就是滿盤皆輸。”
“那每次都是舒克打電話給你的嗎?”
聽到這裡,顧晨眉頭一蹙,抬頭又問:
“而且,舒克也是他的假名,可以說,這個名字,其實就是他的一個代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