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俊住過的賓館內,顧晨首先自然是檢查房間內是否有偷拍設備,畢竟顧俊似乎是掉入到了某個圈套當中。
可當顧晨將所有可能藏匿偷拍設備的地方檢查完畢後,卻突然想起,顧俊如果事先知道這是陷井,那必然會給調查自己失蹤的人留下線索。
而這些線索,當然不會藏在顯眼的位置。
想到剛才隻是檢查的容易偷拍的位置,可卻忽略了自己睡覺的床底下。
顧晨頓時心裡咯噔一下,一股涼意襲來。
坐起身,顧晨重新穿好拖鞋,並趴在床邊,開始檢查自己睡覺的床底下。
可利用手機燈光照射一圈後,卻並沒有任何發現。
也就在電話剛響了一秒的時候,電話就立馬被接通:“顧晨,是不是有我家顧俊的消息了?”
“是什麼?”聽顧晨如此一說,顧俊爸爸也是好奇不已。
顧俊咧嘴笑笑:“反正,我爸也不懂畫畫,我說我畫的比較抽象,他也相信。”
在顧晨的提醒下,王警官立馬瞥了眼右下角,也是好奇問道:“這裡有一個字母j。”
“哎呀。”電話那頭的顧俊爸爸,似乎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也是繼續解釋:
“這個我是真不知道,隻知道兩個人以前是同學,還是同桌,關係很好。”
“可你這畫畫也沒有重點啊?什麼都不像。”顧晨也是隨口一說。
而顧俊當時就待在自己家。
“我爸說,你要是成績不好,也可以去學一學畫畫,做個特長生,這樣考大學容易一些。”
“找得到,我就帶她去玩,找不到,那就回家。”
“而且我們古鎮那邊,小橋流水人家,風景好得很,很適合畫畫。”
話音落下,顧俊又將自己的繪畫草稿,重新收回到袋子裡。
“那兩個人是情侶嗎?”顧晨又問。
“好。”顧俊爸爸此刻也顧不得太多,立馬開始認真研究起來,但是許久之後,顧俊爸爸也是歎息著說:“顧晨,這……這我也看不懂啊。”
按理來說,這就是一個手繪地圖,裡麵有許多山川湖海的圖形。
“那看不懂,就比較麻煩了,也不知道他想表達什麼?”
顧晨這才響起,這是顧俊獨有的繪畫方式,而“j”,正是顧俊的簽名。
“但是,我爸就是一根筋,讓我考上大學,我得應付一下,就隨便畫咯。”
“莉莉?莉莉是誰?你同學?”顧晨聞言,也是好奇不已。
感覺要看懂一幅畫,似乎還要請個破譯專家。
顧晨微微一笑,又問顧俊:“這個‘j’,是俊的意思嗎?”
“對,就是代表我畫的,嘿嘿。”
“稍等。”
坐下沙發上,顧晨拆開塑料袋,卻發現裡麵還有一個藍色的塑料盒子。
“對對對,是有一個叫莉莉的同學,他們從小學就一直是同學,玩得也比較好。”
而他正在繪圖的那張,此時的顧俊也沒有心情,直接在右下角位置,寫下一個“j”
“彆人喜歡去我們老家那邊的古鎮上寫生,畫風景,但是他不一樣,就細化畫一些彆人看不懂的東西,就喜歡畫這種抽象的畫。”
“顧晨,你也去衝個澡吧,挺舒服的。”此時此刻,王警官也從洗手間裡走了出來,見顧晨此時就呆呆的坐在那兒,也是一臉好奇,忙問道:
“怎麼了?”
隨後,用木質衣架作為延伸,朝著床底下用力一撥。
“就是那種特彆鐵的關係,甚至都有些像兄妹了。”
王警官又懵了,也是不由分說道:“給我們留下一些線索?你是說顧俊已經知道自己有危險?”
顧晨繼續解釋:“這畫畫的風格,我是知道的,以前中學的時候,有次夏天回老家,我爸媽在顧俊家串門,我就看他在院子裡畫畫。”
可顧俊的繪畫,似乎總是讓人難以捉摸。
“那得趕緊問問這顧俊的家人,看看這個莉莉現在在哪?”
“我估計也看不懂。”顧晨輕歎一聲,也是搖搖腦袋。
因此顧晨在老家孩子們的心中,那就是神一般的存在著,沒有誰不認識。
“而且,我家顧俊好像也是因為她才報的海東市科技大學。”
“王師兄,這是顧俊畫的。”顧晨也沒多想,直接將草稿拿給王警官。
而此時的顧俊卻的咧嘴笑笑:“我瞎畫的,我畫畫從來都是胡亂畫,我爸讓我去古鎮寫生,因為每年夏天古鎮那邊,都會有好多學美術的學生,來這裡寫生。”
於是顧晨趕緊將那些圖紙拿出,卻發現,這些圖紙,似乎都是一些類似地圖的東西。
不多時,顧晨直接將圖片發送給顧俊爸爸,並提醒著說:“這或許是顧俊留下來的一些線索,您仔細看看。”
“而且前台也說了,他帶走了所有東西,也退了房,他隻在這裡住了一晚,那為什麼要把東西留在這裡?還留在我的床底下呢?”
腦海中的記憶,迅速湧上心頭。
“我床底下找到的?”王警官表情一呆,也是莫名其妙。
“哦,我……就隨便畫畫啊。”正搬著小板凳坐在院子裡的顧俊,一臉緊張的說。
“所以莉莉每次都能找到嗎?”顧晨好奇問道。
“沒錯,就是畫的地圖。”
畢竟這想表達什麼?壓根也沒人看得懂。
於是再次將藍色塑料盒打開。
王警官想了想,又道:“誒?顧晨,他把東西留在我的床底下,可他又帶走了所有行李。”
“那你這地圖也不像啊,為什麼沒有標注地理位置呢?”顧晨非常喜歡地理這門課程,因此對於這種海拔地圖,也是非常感興趣。
幽幽的歎息一聲,顧俊爸爸又道:“至於兩個人是不是在談?這個我不是很清楚,這小子從來就不會跟我說這些,我也懶得問。”
“莉莉?同桌?女同學啊?”聽顧晨如此一說,王警官頓時又來了興趣,趕緊催促道:
“莉莉也是我們古鎮這邊的,後來聽說,好像也考到了沿海一座城市的大學,好像學是的師範專業吧。”
“我也看不懂。”顧晨搖搖腦袋,也是不由分說道:
“顧俊畫的這個東西,過於抽象,所以一般人很難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