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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薇薇也是頗為好奇道“那按照這種做法,很多豈不是要被騙到傾家蕩產?”
“那是肯定的,人家主打的就是猜你到底有沒有犯罪?可如果有,又害怕被抓,那肯定需要付出代價。”
“最後呢,這事就朝著更加荒誕的方向一路狂奔。”
“嘖!這也太離譜了。”王警官躺靠在自己的座位上,也是侃侃而談道
“那按照這麼發展下去,印國那幫‘人才’,豈不是很快就不夠用了?”
“畢竟這個產業發展這麼快,光靠之前那幫人,哪裡夠用?”
“肯定是不夠用了。”袁莎莎也是附和著說。
顧晨則是默默點頭,笑孜孜道“沒錯,因為這個產業越做越大,所以人開始不夠用了。”
“因此,印國的一些招聘網站上麵,就會赫然的出現一些招聘廣告,而且是大搖大擺的掛出電信詐騙的招聘廣告。”
“當然了,人家美其名曰就是國際業務外包,提成上不封頂。”
“而為了對詐騙技術進行迭代,提升自己的轉化率,人家還專門從美利堅的金融保險等等這些機構,挖人過來當顧問。”
“甚至還編寫了標準的詐騙腳本,用於穩定標準化流程。”
“哎呦我去,那也太囂張了吧?這幫騙子也太多了,上當的人還不夠用了,這可怎麼辦?”何俊超聽得腦瓜疼。
要說聰明,還是自己國家的百姓聰明,可都能被各種詐騙。
想想美利堅的快樂教育,帶來許多文盲,這些人被欺騙的概率,或許會更多一些。
盧薇薇思考片刻,也是緩緩說道“那印國出程序員人才,他們這些程序員,或許也會加入到這行吧?”
“畢竟需要許多軟件進行詐騙活動,那幫程序員,或許在整個過程中有著很重要的角色作用。”
“那是肯定的。”見盧薇薇如此一說,顧晨也是有一說一,繼續解釋
“其實人家印國的程序員呢,乾脆就黑進了美利堅的公共係統,偷取用戶的個人信息。”
“要麼就是在一些鶯鶯燕燕的,那些不太正規的網站裡麵,植入木馬,黑到個人電腦裡麵,這主打就是一個高科技獲客。”
“那這麼囂張?那美利堅那邊就不管嗎?”王警官有些震驚。
何俊超則是嘿嘿一笑,說道“老王,人家不是不管,那是管不過來啊,悄悄人家這‘業務’,那是一般的數量嗎?那是數量驚人好嗎?”
“好吧。”聽聞何俊超如此一說,王警官也是默默點頭,看向顧晨,問道
“像我們國家,也經常會和其他國家的警方,進行聯合跨境打擊電詐分子,我就不信這美利堅不會這麼做?”
“當然會。”這邊還不等王警官把話說完,顧晨便趕緊回道
“美利堅確實聯手印國警方,破過不少案子,但是讓人頭疼的是,乾這行的印國人,實在是太多了。”
“尤其是這些人反而是越挫越勇,他們還化整為零,把公司開到了貧民窟裡。”
“這樣一來,就形成了一個詐騙村,很多時候呢,執法人員還沒進村,那詐騙分子早就望風而逃了。”
“而詐騙來的贓款呢,也都會換成一些虛擬貨代幣,和不記名的禮品卡。”
“這樣一來,大老板躲在國外遠程操控,而印國國內呢,就算被抓到的那些小魚小蝦,也很難追蹤到大額資金的去向。”
“於是這情況,就成了印國警方束手無策,而美利堅特工風中淩亂,兩國警方都不知道怎麼辦?”
頓了頓,見眾人都用好奇的目光看向自己時,顧晨也是微微一笑,繼續說道
“這還隻是印國民間的電詐團夥,當然了,除了美利堅的老百姓被印國詐騙呢,而歐美那些去印國開公司的企業,其他他們也含淚表示,都一樣。”
“所有去印國開公司的國外知名企業,都感覺被坑了,賺的利潤,似乎都得因為各種因素,進入印國的腰包。”
“噗!顧師兄,你還彆說,不止是那些歐美企業,人家印國還真是一視同仁,我們國內不少去那邊建廠的知名企業,也都快被坑的連褲衩都不剩了。”
“人家主打的就是不想讓你把賺到的錢帶走,就得老老實實的留下,一分也彆想帶回家。”
深呼一口重氣,袁莎莎也是淡笑著解釋“所以說,為什麼人家印國是外企投資的噩夢呢?其中被各種詐騙是脫不了關係的。”
“嗯,平時吧,老是被國內的這些電詐受害者弄得焦頭爛額,可現在一聽,美利堅那邊的電詐,竟然都是人家三哥在做業務,哈哈,感覺心裡頓時好受多了。”
“果然有非法盈利的地方,都少不了有犯罪分子去嘗試。”
王警官喝上一口茶水,放下杯子,這才又道“好在咱們國家這些年對於電詐活動那是重拳出擊。”
“絕對不讓電詐活動,在我們身邊生根發芽,隨著這幾年的打擊,也初具成效。”
“可就是吧,那幫盤踞在境外的電詐分子,著實讓人討厭。”
“要對付這幫人,所需要付出的成本將是巨大的,而且收益還很小。”
幽幽的歎息一聲,王警官也是無奈說道“有時候,真希望把這幫該死的家夥,全部一網打儘,讓這幫人不要再出來禍害百姓。”
“真希望肖陽這次去菲國,能給我們帶來一些好消息。”
“肖師兄應該是沒問題的。”袁莎莎說。
……
……
幾天時間,大家都在忙碌著各自手裡的工作,同時又在積極的與菲國執行任務的肖陽團隊互通信息。
可以說,有了顧晨團隊提供的詳細情報,還有那張聯絡圖,肖陽與菲國警方配合默契,進展也是相當迅速。
幾天時間,已經又不少盤踞在菲國的重大詐騙團夥負責人被接連抓獲。
雖然行動也有瑕疵,但是戰果豐碩,因此趙國誌這邊也是喜滋滋,幾天來,幾乎都是吃住在芙蓉分局,隨時接收來自肖陽的工作彙報。
翌日清晨,顧晨迎來一天假期,想著可以回家,與家人團聚,順便帶上一起休假的盧薇薇。
可回頭一想,由於張敬德的受傷,老爸顧百川幾乎都是寸步不離的留在醫院,因此老媽肖曉芳也隻能獨自一人管理著生意的運營。
感覺回家還不如買點東西,去醫院看望張敬德。
清晨收拾完寢室,順便還打掃了一下,就聽見手機鈴聲響起。
顧晨一瞧來電人是盧薇薇,趕緊劃開接聽鍵。
“顧師弟,往常你不是已經來到大院停車場了嗎?怎麼今天還沒看見你人呐?”
盧薇薇向來跟顧晨都很有默契,尤其是昨天晚上,兩人還約好時間,再去一趟人民醫院,看望張敬德的傷勢恢複情況。
可今天一早,往常早已在停車場等候多時的顧晨卻不見了蹤跡,因此盧薇薇直接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顧晨則是微微一笑,趕緊在電話裡與盧薇薇解釋說
“丁亮和黃尊龍,昨晚估計是在寢室吃夜宵了,弄得到處是垃圾,今天一早也沒收拾,直接就去上班了。”
“我看寢室這麼臟,所以打掃了一下。”
“原來是這樣?”聽聞顧晨如此一說,盧薇薇也是歎息著說道
“我說顧師弟,你現在都已經是芙蓉分局的副局長了,要一個單人宿舍很正常。”
“老王這種人都有自己的單人宿舍,你去申請一下嘛?也不用整天跟丁亮和黃尊龍擠在一起。”
“還是不用了。”聞言盧薇薇說辭,顧晨也是解釋著說道
“警局的寢室本來就不多,而且單人宿舍,向來都是分配給已經結婚的同事,我占一個單獨的房間,人家結婚的同事就少一間,不合適。”
“再說了,我從加入警隊以來,一直都是跟丁亮和黃尊龍住在一起,大家也都住習慣了。”
“有時候晚上還能一起聊聊工作方麵的事情,如果我搬出去,感覺會有些不太習慣。”
“唉!”感覺顧晨永遠耿直,永遠讓人熱淚盈眶,盧薇薇隻能歎息一聲,無奈說道
“行吧,顧師弟開心就好,那你現在收拾完了沒?我已經在停車位上等你了。”
“好了,我這就過來。”顧晨話音落下,直接掛斷電話。
隨後提著自己和盧薇薇早已買好的慰問品,直接一路小跑,來到了大院停車場。
此時此刻,盧薇薇正站在顧晨的車輛旁邊,見顧晨鑰匙啟動,盧薇薇自來熟的拉開副駕駛車門,直接坐了上去。
顧晨將慰問品放在後備箱,這才折返到駕駛位,抱歉著說“讓盧師姐久等了。”
“沒事,我們現在出發吧。”盧薇薇壓根就不介意這些。
兩人一起倒車出庫,直接往外頭開去。
……
……
來到人民醫院時,停車場正好留出一個停車位,兩人停好車後,直接提著慰問品,朝著住院部走去。
由於來過幾次,因此大家對於這邊的環境也是相當熟悉,很快便來到了iu病房。
而此時此刻,顧晨和盧薇薇推開大門這才發現,張敬德竟然在顧百川的攙扶下,已經可以下床緩慢移動了。
也是見到顧晨和盧薇薇來到這裡,顧百川也是興奮不已道
“顧晨,薇薇,你們看,你張叔現在都能下床走路了。”
“哎呦,隻能走一下子,不能走太久,傷口還是有些疼。”說話之間,張敬德又重新折返到病床位置。
顧晨趕緊將慰問品放下,走到張敬德跟前,拉開張敬德病服,對胸口位置,大概的檢查一下具體情況
“張叔,如果傷口還沒好,就不要做其他運動,躺著也挺好的。”
“不行,一直躺著也不行。”張敬德搖搖腦袋,也是一臉無奈道
“這每天躺在病床上,感覺四肢都快退化了,而且躺太久,腦瓜疼啊。”
話音落下,張敬德還不忘摸摸腦袋。
盧薇薇則是趕緊上前,坐在一旁詢問著說“張叔,那醫生是怎麼說的?”
“醫生?”張敬德想了想,這才緩緩說道
“醫生是說,待會兒會過來給我做個全麵檢查,如果狀態良好,就可以轉移到普通病房繼續治療了。”
扭了扭胳膊,張敬德又道“不過,我感覺身體恢複情況還是挺好的,至少比當初撿回一條命要好許多。”
“你還說呢。”這邊張敬德話音剛落,顧百川便走了過來,整個人也是沒好氣道
“你當初這一倒下,可是嚇壞了這麼多人。”
“下次彆再這麼衝動了,都已經老大不小了,快退休的人了,不要這麼拚命。”
“行,聽你的,哈哈。”感覺顧百川是真的關心自己,張敬德也笑臉盈盈,不由拍了拍顧百川的肩膀。
而就在此時,外頭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名穿著護士服分女子,直接推門進來。
與顧晨對視的那一瞬間,女護士也是一愣,隨口說道“是你們來了?”
“張穎?”顧晨見來人是一直負責照顧張敬德的護士張穎,不由站起身,與她打了聲招呼。
張穎麵帶微笑,也是點頭示意,隨後走到張敬德跟前,詢問道
“張警官,您今天感覺狀態如何?”
“狀態?很好。”張敬德先是回想了一下,這才點頭說道。
“那傷口還疼嗎?”張穎躬下身,又問。
“傷口……好像沒那麼疼了,感覺狀態良好。”張敬德說。
聞言,張穎也是滿意點頭,這才又道“待會專家組會過來看看情況,如果您的狀態良好,沒有其他大問題,那您就可以從iu病房搬到普通病房去養傷了。”
“那太好了。”聽聞張穎的一番說辭,張敬德也是笑孜孜道
“在iu病房待太久了,我也很想換個環境,身體應該是沒有問題了,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最清楚。”
“那樣最好。”拿起手中的表格,張穎隨意看上幾眼,又對儀器設備檢查了一下,這才站直身體,說道“那有事記得叫我。”
“好。”張敬德默默點頭,麵帶微笑。
似乎再過不了多久,自己就能出院回家。
說實在的,讓老張同誌一直待在醫院病房,還真會把老張逼出病來。
而張穎離開的瞬間,卻突然來到了顧晨跟前,神情緊張的小聲說道“顧警官,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說,你方不方便跟我出來一下?”
“好。”顧晨也有些摸不著頭腦,想著張穎找自己,或許是關於張敬德的病情。
可有什麼事情,不能當麵說?還要背對著張敬德呢?
忽然,顧晨有種不祥的預感,也不清楚張敬德的情況到底有沒有他說的那樣好。
於是便和盧薇薇對視一眼。
兩人很快跟著張穎走出病房。
張穎將兩人帶到了醫院樓梯的台階轉彎位置,這才轉過身,神情凝重的看向兩人。
顧晨和盧薇薇也是一臉懵圈,相互對視一眼後,顧晨這才率先開口問道
“張穎,是不是我張叔的病情不容樂觀?”
“不。”張穎搖搖腦袋,也是實話實說道“你張叔恢複的情況非常好,甚至比我預想中的還要好。”
“那……”顧晨一聽張穎這話說的,頓時更加迷茫了,於是趕緊追問道
“那你叫我來這裡,到底是因為什麼?”
“是因為阿哲。”這邊顧晨話音剛落,張穎便將情況道出。
“阿哲?”
由於阿哲大家也都認識,因此顧晨和盧薇薇這才異口同聲。
盧薇薇更是趕緊追問“阿哲怎麼了?他不是去找那個‘乞丐’了嗎?你們不是要去參加東湖營地的音樂節嗎?怎麼?情況有變嗎?”
似乎也是從張穎那凝重的表情中看出端倪,盧薇薇也是一臉緊張的問。
張穎醞釀了許久,這才低著腦袋,歎息一聲道“阿哲他……失蹤了。”
“失蹤了?”聞言張穎說辭,顧晨和盧薇薇再一次異口同聲。
顧晨也是上前一步,繼續追問“張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張穎轉過身,看向窗外的風景,似乎情緒還沒緩過來,也是急躁著說道
“那天晚上,也就是我們一起吃飯的那天晚上,阿哲不是說要去找乞丐嗎?”
“於是,第二天,他連燒烤攤都沒有擺,一天不見人影。”
“晚上我路過他經常擺攤的地方,不見他人影,於是我就給他打了個電話,問他是不是去找乞丐了?”
“那他怎麼說?”盧薇薇趕緊問道。
“他說,他還在找,但是,就目前為止,還沒有乞丐的消息,所以他準備花費晚上擺攤的時間,繼續去各大酒吧娛樂場所找他。”
“我想想也是,畢竟東湖營地的音樂節馬上就要開始,如果再不準備,我們根本就沒有機會登台演出。”
“所以,這幾天,阿哲花費大量時間,不停的尋找乞丐也情有可原,我也就沒再多想什麼?”
“可是又過了兩天,也就是昨天,阿哲的媽媽,忽然把電話打到我手機裡。”
“因為我們樂隊成員,以前經常回去阿哲家做客吃飯,所以阿哲的爸媽也都認識我們,也都有我們的聯係方式。”
“所以當我看到來電是阿哲的媽媽時,我頓時就有種不祥的預感,感覺阿哲是不是出事了?”
深呼一口氣,努力平複下心情,張穎這才又道
“所以,我直接接通了電話,這才從阿哲媽媽的口中得知,阿哲已經有幾天沒有回家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阿哲的爸媽都快急瘋了,打他電話也沒人接,實在是沒辦法,也不清楚他一個人跑到哪裡去了?”
“於是,就在昨天晚上,我們樂隊的成員,都打過阿哲的電話,發現一直是關機,跟阿哲媽媽說的情況一模一樣。”
雙手搓了搓臉,張穎帶著疲憊的表情,無奈說道“所以,阿哲失聯了,我們已經找不到他了。”
“本來我們想,昨天就去報警,可又怕阿哲是因為某些事情太鬨心,或者是因為一直找不著乞丐,所以在跟自己慪氣。”
“但不管是哪種情況,阿哲現在就這麼憑空消失,我們現在都很擔心他的安全。”
重重的歎息一聲,張穎抬頭看向顧晨,也是懇求著說道
“顧警官,那天你也看見了,阿哲是對我們這支金屬樂隊,付出最多的人。”
“他不想讓樂隊解散,他想要繼續自己的音樂夢,所以,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他無論如何都會選擇去拚一次。”
“可是,一旦事與願違,我擔心,我擔心他會做出一些傻事來。”
“你是說,可能會自殘?”顧晨也是眉頭一蹙,趕緊問清楚情況。
但是,張穎卻不可否認道“完全有這種可能,他的性格,有時候就是這麼極端。”
“這些年,從畢業到現在,一直都是在跟自己慪氣,你們是不知道,當初參加商業比賽。”
“就因為我們樂隊的分數搖搖領先,眼看進入決賽隻是一瞬間的事情。”
“可主辦方為了讓讚助商的關係戶能拿到冠軍,不惜臨時修改晉級規則,不僅要比場內得分,還要比場外人氣。”
“這等於是作弊,要把我們排除在外,阿哲氣不過主辦方的做法,當即跟主辦方的一名領導發生爭執,甚至給了那個主辦方領導一拳。”
“這麼狠?”也是聽到張穎如此一說,盧薇薇這才知道,原來看似文質彬彬的阿哲,竟然也會有這麼熱血的一麵?
張穎則是哭笑不得道“就是因為那次出手,阿哲差點就被抓進警局。”
“好在我們樂隊成員將他拉開,而主辦方也自知理虧,不想把事情鬨大,影響他們的內定冠軍。”
“所以雙方這才各退一步,受傷的那名主辦方領導不追究阿哲打人的責任,但是我們也直接失去了晉級資格。”
幽幽的歎息一聲,張穎也是無奈說道“所以,你們可能真的不太了解阿哲,平時看起來溫文爾雅的一個人,要是極端起來,確實有些嚇人。”
“這也是為什麼,大家都決定解散樂隊,可阿哲哪怕偷偷抵押自己的婚房,也要將樂隊撐起來。”
“他甚至用自己擺攤的收入,拿來給我們成員補貼家用。”
說道這裡,張穎似乎情緒有些激動,也是用手背擦了擦眼角的淚珠,這才哽咽著說道
“他就是這樣一個人,事到如今,他爸媽都不知道,他偷偷把二老給他準備的婚房給抵押出去。”
“現在,也是那天晚上,本來我都已經決定,一定要勸說阿哲放棄樂隊。”
“可偏偏是這個時候,又出來一個不知道是誰的食客,告訴他,金姐將出現在東湖營地的音樂節上。”
“原本就連阿哲自己都不抱希望,可聽那名男子一說,阿哲頓時又感覺抓到了救命稻草,嚷嚷著要去找乞丐。”
重重的歎息一聲,張穎努力控製好情緒,也是無奈說道
“可就這樣,一連過去好幾天,我們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而且,東湖營地的音樂節,也馬上就要開始了,我想阿哲應該是找不到那名叫乞丐的家夥,感覺自己愧對大家,所以,所以他才把自己躲藏起來,不想見我們。”
“可如果是這樣還好,我怕就怕,阿哲會想不開,做出一些傻事來。”
聞言張穎的這番說辭,顧晨也是趕緊確認道“那按你這麼說,你覺得,阿哲自殘的可能性有多大?”
“百分之八十吧。”張穎麵無表情的說。
“百分之八十?”盧薇薇聞言,也是雙手抱胸,黛眉微蹙,感覺這個概率,等於是說明阿哲在遇到這種打擊之後,已經徹底喪失了信心,似乎就跟自己過不去。
盧薇薇仔細回想了幾秒後,又問張穎“那你從昨天接到阿哲父母的電話後,有沒有出去找過阿哲?”
“有。”張穎默默點頭,也是一臉委屈道
“我昨天晚上,還叫上了我們樂隊的其他幾個人,一起出門找尋阿哲。”
“可我們把所有阿哲能去過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可就是找不著阿哲,我們也急啊,可急也不是辦法。”
“所以,我們還是決定,過一晚上再說,如果今天上午還是沒有阿哲的消息,那我們就選擇報警。”
目光掃視著顧晨和盧薇薇,張穎也是無奈說道“正好,你們來到醫院,我直接跟你們報警吧?”
“而且,你們也見過阿哲,也清楚阿哲的情況,這件事情交給你們,不知道你們能不能幫忙找到阿哲?”
“如果阿哲真的有自殘傾向,那確實挺危險的。”顧晨猶豫了幾秒,完全把自己休假的事情拋到腦後,也是扭頭說道
這樣吧,我把阿哲的信息整理一下,發到這個郵箱裡。
顧晨掏出一張刑偵隊的名片,指著名片上的郵箱說
“發到這個郵箱裡,這是我同事的郵箱,我們立刻聯係他,幫忙通過監控設備,搜索阿哲的動態。”
“那樣最好。”見顧晨肯幫忙,張穎懸著的心也逐漸放下,這才雙手接過名片,鞠躬致謝道
“那行,我這就趕緊去辦公室,把阿哲的信息整理一下,然後發送到這個郵箱。”
“嗯。”顧晨默默點頭。
而張穎也沒有停留,趕緊走著樓梯,前往醫院辦公室。
顧晨身旁的盧薇薇走到跟前,也是看著張穎消失的背景,不由感慨著說
“這個阿哲,不會真是想不開吧?”
“很難說。”顧晨扭頭看向盧薇薇,也是歎息著道
“像阿哲這種樂隊成員,已經有些魔怔的跡象,甚至為了自己那個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樂隊夢想,連父母給他購買的婚房,都偷偷拿去做抵押。”
“甚至每天晚上辛辛苦苦擺燒烤攤,賺的錢竟然拿來給樂隊成員補貼家用。”
幽幽的歎息一聲,顧晨也是百般無奈道“像這樣的人,已經很難聽得進人家的建議了,一門心思就想著自己那個遙遙領先的金屬樂隊。”
“感覺,樂隊對他而言,就像是他的孩子一樣。”盧薇薇說。
顧晨默默點頭“可以這麼理解吧,感覺這個找人的工作,有點麻煩。”
“如果當初那個隔壁桌的男子沒有出現,沒有告訴他金姐會來東湖營地的音樂節,沒有告訴他,可以找乞丐幫忙,進入東湖營地音樂節現場去表演。”
“我估計,那天晚上,張穎早就勸說成功了,可一切都變化的太快,沒有人會預料到,你在那一瞬間,都會遇見什麼突發情況?”
重重的歎息一聲,顧晨也是無奈搖頭。
盧薇薇則是沒好氣道“這種機會真的是可遇不可求,感覺概率比中彩票還低。”
“就算他們口中吹的天花亂墜的金姐,真的有那麼厲害,可萬一人家看不上張穎和阿哲他們那個樂隊的作品,&nbp;那表演也是白搭。”
“有時候真的想不明白,為了一個不賺錢,還每天累死累活的愛好,真的值嗎?”
“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感覺也太可憐了,好好的做生意,不是挺好嗎?”
“每個人的追求不一樣。”顧晨說話之間,也是掏出手機,對著盧薇薇繼續說道
“像阿哲這樣的年輕人,至少還有自己追求的目標,可惜的是,許多人從畢業之後,就已經失業,甚至都不知道該如何去找合適的工作。”
“各種壓力襲來,他們甚至都有些招架不住,很快希望挨個破滅,於是直接選擇躺平。”
“可至少阿哲不會是這樣,他懂得哪怕是一個概率很小的機會,他也要去積極爭取,精神可嘉。”
話音落下,顧晨也正好撥通了何俊超的手機。
鈴聲在短暫響了一下之後,電話那頭被直接接通,很快傳來何俊超的問候
“顧晨,不是休假嗎?你又有事找我?你怎麼連休假也不安分呢?”何俊超一接電話,就知道顧晨找自己準沒好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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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定個小目標,比如1秒記住書客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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