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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也間接的救了自己一命。
顧晨將這些記錄在案,又問許培文“那之後呢?虎爺選擇接納你們,最後你們又做了些什麼?”
“跟著他。”許培文抿了抿嘴角,也是請求著說“能不能給我一杯水?”
聞言許培文說辭,盧薇薇直接起身,走到飲水機旁,給許培文倒上一杯水。
許培文猛灌幾口,這才又道“虎哥說,讓我們跟著他乾,因為他朋友在東北開了一家木材加工廠,讓我們一起跟他過去幫忙。”
“因為是在老林子裡,所以平時跟外界接觸的少,一方麵,可以很好的與外界隔離,避免被警察發現。”
“而另一方麵,他托人給我們兩個辦理了假身份,就這樣,我們幾個,跟著虎哥,一起又去往了下一處地點。”
“那跟之前你們待的那片林場有多遠?”盧薇薇問。
“可能……有一百多裡地吧,是挺遠的,而且,位置也更偏僻。”許培文一口氣將剩下的水喝光,這才緩緩說道
“其實吧,我也知道,我們都是爛命一條,如果想要活下去,就得夾著尾巴做人。”
“尤其是當時外頭風聲很緊,警察也一直在抓我倆,看到報紙上,關於那些曾經的兄弟,都被緝拿歸案。”
“說真的,心裡慌啊。”
說道這裡時,許培文還不忘錘了錘胸口,似乎自己也感覺到這是罪孽深重。
顧晨記錄在案,又問許培文“那你們是當天晚上,跟虎爺一起離開的?”
“嗯。”許培文默默點頭,也是不由分說道“我們從林場的倉庫裡,找來一輛拖車,然後掛在虎爺騎的那匹馬身上。”
“就這樣,我們三個人,一起坐著馬車離開。”
“而且,虎爺似乎對這片林子非常熟悉,在幾個我們根本分不清位置的岔路口,他都能準確找到方向。”
“後來黃誌剛也感覺疑惑,就隨口問了一句,為什麼虎爺會對這個地方如此熟悉?”
“後來我們才知道,原來,虎爺從小就是在這裡長大的,對於這裡的一草一木,那也是相當熟悉。”
“尤其是當初,在沿海地區跟人鬥狠,最後沒辦法,都會躲在這裡,修養一段時間。”
“久而久之,他也把這裡當做自己的避風港。”
“那既然虎爺是從小在這長大的,那麼虎爺跟那個受理員大爺的關係?”王警官忽然意識到什麼?趕緊追問。
許培文則是歎息一聲,淡淡說道“他們之間的關係?其實,你還真是問對了人,這個虎爺,當初就是個孤兒。”
“而他也是被這個守林員大爺養大的,算起來,這個大爺,算他爹。”
“啥?那就是養父咯?”聽到許培文如此一說,盧薇薇也感覺不可思議。
但許培文則是默默點頭,主動承認道“那是當然的,就是他養父這意思吧。”
“可是我不明白。”顧晨皺了皺眉,也是繼續追問
“我不明白,為什麼虎爺的養父,會如此包庇他這個逆子呢?”
“難道這個老爺子,真的對於阿虎做的種種一切都一無所知嗎?”
辦公室內,忽然間變得安靜起來。
片刻之後,許培文這才回想著說“也不是,當初我跟黃誌剛躲在那個小木屋裡,一直跟這個老頭相處了很久。”
“聊天的時候,我們也會聊許多家長裡短,再說了,當初我們還對過暗號。”
“要知道,能知道暗號的,說明這老頭肯定是知道虎爺的一切。”
“當然,虎爺肯定也有特彆交代,所以,我認為,老頭對於虎爺的一切,應該是心中有數的。”
“這就是我當時的想法,我還問虎爺,那個老頭摔死之後,你難道就不去幫忙處理後事嗎?”
“那這個虎爺他怎麼說?”王警官也是一臉好奇。
但許培文卻是歎息一聲,無奈搖頭“虎爺當然不會出麵處理後事的,因為他本身就是罪行累累的。”
“他要出麵,那還不被警察逮個正著?”
“所以,他也是接到熟人打給他的電話,偷偷告訴他,他家的那個老爺子,在路上摔了一跤,直接人就沒了。”
“那時候,我還特彆觀察和過虎爺的表情,感覺他好像挺冷漠的一個人。”
“可是當聽到我們提起他養父時,他也是表現出不屑的樣子,但我知道,他心裡也不好受。”
“虎爺從小就是孤兒,所以,他根本就沒有什麼親人,可偏偏那個老頭,也是孤家寡人,也是無親無故。”
“就這樣,兩個孤家寡人,就這麼相依為命很多年。”
“當初聽他說,他讀書不好,很早就出來工作,也乾過許多份工作。”
“嘗過社會的毒打,也享受過短暫成功帶來的快樂。”
“最後,發現自己還是回到了原來這個地方,隻不過,手裡多了些不義之財罷了。”
“所以,老人家的後事,都是其他人張羅,而這個阿虎就帶著你們兩個,一起去往了那片他說的木材加工廠?”
顧晨右手轉筆,也是繼續追問。
許培文默默點頭,也是頗為感慨道“對,這就是後邊的事情了。”
“自從那個老頭死後,我們三個,就一直待在他朋友開的木材加工廠。”
“說是他朋友開的,其實他也有份,因為當初他那個朋友,想開木材加工廠,但手裡沒錢。”
“因為那個木材加工廠是一個老板在轉讓,手續齊全,是天賜良機。”
“也就是那個時候,虎爺在沿海地區,混的還可以,手裡也有一筆錢。”
“聽說兄弟要開木材加工廠,二話不說,直接出錢幫他拿下那個加工廠。”
“總的來說呢,他跟他兄弟,五五開,他出錢,他兄弟負責日常經營。”
“所以,當虎爺有難,他那個兄弟也會幫一把。”
說道這裡,許培文似乎又想到什麼?趕緊說道“哦對了,虎爺的養父,就是那個老頭子摔死的消息,還是他這個朋友告訴他的。”
“也就是說,他的這個朋友,也知道虎爺的一切犯罪事實對嗎?”顧晨說。
許培文思考了幾秒,還是點頭承認道“沒錯,是知道他的一切犯罪事實。”
“你繼續說下去。”見許培文,正在抽絲剝繭般,將這背後的犯罪團夥結構一一扒出,顧晨也是饒有興致的聽他講解。
許培文短暫停頓了幾秒後,也是繼續說道
“我記得,我們是第三天才趕到了那個木材加工廠,路上把帶的乾糧都吃完了,正好趕到加工廠。”
“虎爺的那個朋友,具體什麼名字我忘了,反正也是個非常彪壯的漢子,留著絡腮胡,一看就是那種不好惹的主。”
“反正,我跟黃誌剛叫他壯哥,應該他身體強壯,而虎爺也叫他阿壯。”
“就這樣,我們幾個一直在木材加工廠,乾著一些枯燥的工作。”
“但好在這裡是我們的避風港,我們不用擔心外頭的警察,會突然到訪這裡。”
顧晨將這些書寫下來,也是抬頭問他“難道你們就一直在這裡待了很多年嗎?期間有沒有去其他地方?”
許培文搖頭“那幾年,我們的確都一直待在木材加工廠,每天接觸的人也是相當有限,也就當地一些老人,年輕人都沒見到幾個。”
“但是每次木材加工好了之後,阿壯都會開車將木材運走。”
“這個時候,我們才可以跟他一道,坐上他的車,去附近的鎮子上逛逛,我們甚至都不敢去市區。”
“但是,突然有一天,當我跟黃誌剛還在車間乾活時,就聽見木屋裡有人吵架。”
“當時我們一聽就知道,這是虎爺在跟阿壯爭吵,兩人吵得很凶,似乎是遇到了矛盾。”
“是什麼原因?”盧薇薇對此頗為好奇。
許培文則是淡淡說道“還能是什麼?能讓兄弟反目成仇的,除了女人,不就是錢嗎?”
“所以,他們是為錢還是女人?”盧薇薇問。
“錢。”許培文輕歎一聲,也是無奈說道
“其實,我們原本以為,這個虎爺的兄弟,也就是那個阿壯,是一個不錯的搭檔。”
“跟虎爺應該是無話不談的那種人,可誰曾想到?阿壯竟然背著虎爺,偷拿他的黃金區賭博。”
“剛開始,虎爺並沒有發現異常,也非常信任阿壯,後來他發現,自己的黃金,似乎被人偷走了一些,所以,他甚至第一時間將懷疑對象放在我跟黃誌剛身上。”
深呼一口重氣,許培文也是不可思議道“就是離了大普了,我們拚了命,跟他一起來到這種深山老林。”
“最後,他認為我們會偷他的黃金?我們甚至把自己的那些財產,全部交給虎爺保管,我們甚至都不敢出林子,每次去鎮上,甚至都不敢下車。”
“隻能躲在車裡,安靜的看著外頭的熱鬨,可就這樣,他虎爺竟然懷疑我們?”
重重的歎息一聲,似乎當年的這些憋屈,許培文還曆曆在目,也是不由分說道
“但是後來大家一對峙,發現小偷竟然是阿壯。”
“於是,便有了後麵的事情,虎爺在木屋裡,把阿壯給揍了,打得很慘的那種。”
“主要是情緒失控,因為虎爺這個人,經曆了那麼多事情,情緒比較敏感。”
“尤其是阿壯,這是他最為信賴的一個好兄弟,他養父死後,甚至都是阿壯幫忙打理的後事。”
“他甚至把阿壯當成自己的親弟弟,凡事都很相信他,可就是這樣一個‘自己人’,結果拿著他的黃金區賭博。”
“你們要知道,當初虎爺之所以要把這些財產,換成黃金,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怕被追蹤。”
“可現在,黃金出現在附近的賭場裡,虎爺知道,這遲早會引起警察的注意。”
“一旦被警察發現這些黃金的可疑之處,那麼,警方一定會順藤摸瓜,最終找到這個地方。”
“那等於就是說,那個阿壯,是變相的出賣你們咯?”聽到這裡,王警官也是隨口一問。
許培文默默點頭“沒錯,就是這個意思,而且情況還非常嚴重。”
“因為阿壯的魯莽,其實很快就引起了彆人的注意。”
“當然了,他沒有引起警察的注意,而是引起了那些賭場上的混混注意。”
“要知道,當時那片的確,整體還並不富裕,可就阿壯這種開著木材加工廠,每年也就基本能養活自己。”
“賺大錢沒有,小錢倒是賺了一些,可也不是那種可以隨隨便便拿著黃金上賭桌的人。”
“所以,當被那些常年混跡於賭場的混混發現,這個家夥,竟然經常帶著黃金來賭博,所以,他們開始打主意,想要知道這些黃金是怎麼回事。”
“所以呢?最後你們是怎麼解決這件事情的?”聽到這裡,盧薇薇也感覺,接下來的情況,似乎會超出所有人的預期。
要知道,虎爺這幫人,躲在這片地區,就是不想被人發現,可現在事與願違,似乎就要被暴露。
那頭的許培文也是無奈搖頭,這才又道“也就是因為這件事情,才有了後來的木箱特殊符號這件事情。”
“因為阿壯的魯莽,加上虎爺的氣血攻心,最後把阿壯打得半死不活。”
“阿莊當晚就躺在家中,而就是那天晚上,虎爺讓我們帶好家夥,埋伏在木材加工廠附近。”
“怎麼?是有人找上門?”王警官說。
許培文默默點頭,也是不由分說道“阿壯都敢把黃金拿出去賭博,不招賊惦記,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虎爺根據自己的經驗,已經嗅到了危險的來臨。”
“他知道,那幫常年在鎮子地下賭場瞎混的那幫人,都不是普通角色。”
“平時,就連虎爺也不敢隨意去招惹他們,可這次,可以說是阿壯引狼入室,把危險直接帶到了家門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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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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