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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6、陷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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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也是意識到張德誌現在有些神誌不清,顧晨扣著桌麵提醒著說:“張德誌,回答我們剛才的問題。”

“我……我沒有神誌不清,我沒有。”這邊顧晨話音剛落,張德誌的情緒,似乎變得越加激動。

眼神中帶著一種複雜的情緒,看著麵前的四名警察,張德誌依舊一口咬定:

“警察同誌,請相信我,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你是受害者?”王警官哼笑一聲,也是大聲回應:

“你是不是受害者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你殺害了你老婆,並且將你老婆的屍體,放入到大功率碎木機。”

“然後,你將你老婆的屍體,碎成無數個屍塊,拋入水庫當中。”

頓了頓,王警官也是長歎一聲道:“這麼殘忍的手段殺害你的妻子,你卻說你才是受害者,你這個理由,你自己認為站得住腳嗎?”

“不,不是這樣的。”張德誌似乎有些緊張情緒,麵對王警官的質疑,也是極力反對道:

“我知道,我是迫不得已的,我老婆從一開始,就在設計害我。”

“還有那個酒吧,那家夥也跟她是一夥的,他們從一開始,就是為了奪走我的家產做準備,咳咳!”

說道最後,張德誌重重的咳嗽兩聲,似乎心裡極不平衡。

顧晨與盧薇薇對視一眼,盧薇薇直接又問:“張德誌,那我問你,你說那個酒保,跟你妻子設計害你。”

“你也說,你曾經去調查過兩人,那你倒是說說看,你調查出什麼結果沒?”

“有的,肯定有的。”麵對盧薇薇的質疑,張德誌也是實話實說道:

“起先,也就是那次我在家裡,碰見了那名既是酒保,又是快遞員的那名男子後,我就一直對他產生懷疑。”

“後來就如我剛才跟你們說的那樣,我通過層層調查,發現那個快遞員,其實就是一家酒吧的酒保,而且跟我妻子還是同一個地方的人,兩人很早就在江南市認識。”

“可這也並不能說明什麼呀?你得拿出確鑿的證據。”也是聽著張德誌在這重複之前的說辭,記錄的袁莎莎,也是忍不住提醒著說。

“對,我得拿出證據。”張德誌此刻慌了神,也是反複思考之後,這才平複下心情,讓自己努力回想起之前的事情。

片刻之後,張德誌抬頭看著四人,也是緩緩說道:“有一天,我在酒吧消費。”

“其實,我是來找那名酒保的,準確來說,我是來監視他的。”

“那時候,舞池在跳舞,酒保會在周圍服務顧客,我當時就混在酒池當中,仔細觀察著那名男子的一舉一動。”

頓了頓,張德誌又道:“我發現,他拿起電話,走了出去,好像是要打電話的樣子。”

“於是,我便跟在他身後,偷偷聆聽著他的電話內容,我發現,他好像是在跟我老婆打電話。”

“等一下。”這邊張德誌話音剛落,顧晨也是鄭重其事道:

“你說,那名酒保在跟你愛人打電話,你能證實嗎?”

張德誌猶豫了幾秒,還是點頭承認道:“我能證實,因為當時那名酒保跑去外頭打電話,因為外頭比較安靜,後排就是一條河。”

“所以,他躲在一處角落打電話,聲音我聽得非常清楚,的確是我老婆的動靜。”

顧晨看了眼身邊的同事。

王警官也是微微點頭:“沒錯,在這種安靜的環境中,兩個人打電話的動靜,的確能聽得清楚。”

話音落下,王警官又看向張德誌,說道:“可這也並不能代表什麼?”

“話說你到底聽到些什麼呀?”盧薇薇還是有些不太明白。

張德誌則趕緊回道:“我聽到他們所談論的內容,說的是,計劃執行的如何?”

“計劃?”顧晨抬頭看著張德誌,又道:“你說的這個計劃,到底是什麼?”

“不清楚。”張德誌搖頭,但卻又道:“可是我知道,這個計劃,很有可能是針對我的。”

“因為從結婚開始,我就發現,我老婆似乎跟之前認識的不太一樣。”

“她總是神秘兮兮的,而且,各種在村子裡頭結交人脈。”

“可是我暗中調查發現,她所謂的結交人脈,實際上就是想把村裡人,全部弄成自己的知心朋友。”

“成了知心朋友,他們更願意相信我老婆所訴苦的那些情況,然後,我就成了大家口中的敗家子,不務正業的男人。”

“難道你不是嗎?”盧薇薇有些不太明白,這說的好像也沒毛病的樣子。

但張德誌卻狠狠搖頭:“不,你們都不清楚,我並不是躺平,我是想跟朋友一起創業,所以,每天都在考察項目。”

“創業?”王警官一聽,眉頭微微一皺,也是哼笑著說:

“每天在夜店酒吧裡創業,你這是創的哪門子業?該不會是想自己開一家酒吧夜店?”

“對,你說對了。”這邊還不等王警官話音落下,張德誌便很快接話說:

“因為我也非常清楚,我這個人,沒啥本事,但是我對酒吧夜店的東西非常了解。”

“而且,因為經常出入這些場所,許多夜店酒吧的從業人員,跟我都是老熟人。”

“這樣一來,我也就萌生了想創業開酒吧的想法。”

頓了頓,見眾人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自己時,張德誌又道:

“你們不信?”

“不是不信,關鍵你得拿出確鑿的證據證明你自己的確在創業。”袁莎莎也是給予提醒。

張德誌狠狠點頭:“那是當然的,不信,你們可以去問問我幾個朋友。”

想了想,張德誌提供信息道:“一個是香蕉酒吧的值班經理,叫張泉。”

“還有一個是純情客棧酒吧的調酒師,綽號野猴子。”

“他們兩個,跟我都是要好的朋友,我們經常在一起談論事情。”

“而且,這個創業的想法,也是野猴子提出來的。”

“因為酒吧營業,不是說你想開就能開的,需要考察許多運營流程,還需要供貨渠道的流暢,以及各種表演節目的承接……”

麵對警方的質疑,張德誌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述一些酒吧開業的流程。

顧晨與大家聽得津津有味,也感覺到這些東西的確很專業的樣子。

也是一口氣說了許多,張德誌這才停頓下來,喘口氣,又道:

“我說的這些都是真的,不信你們可以去問問張泉和野猴子。”

“我們是真想開一家酒吧,自己乾,所以,我們那時候,天天待在各大酒吧消費,實際上,就是在考察,為自己開酒吧做準備。”

“行。”也是見張德誌都已經說道這個份上,顧晨也是給予肯定道:

“你說的這些東西,我們稍後都會去核實,張泉和野猴子對吧?我們會問清楚。”

頓了頓,顧晨又道:“可是,你還沒有回答我,你剛才所說的,那名酒保跟你妻子通話所說的計劃,到底是什麼?”

“如果不知道,那你猜測應該是什麼?”

“我……”猶豫了幾秒,張德誌也是緩緩說道:

“我懷疑,他們想害我,因為,這個老婆從嫁入我家開始,我就一直感覺挺奇怪的。”

“行為舉止,似乎一直都在孤立我,而且,她所表現出來的日常情況,更像是在表演。”

“表演?”盧薇薇雙手抱胸,也是黛眉微蹙道:

“你說表演,這是你自己覺得?還是……”

“是我自己覺得。”見警方不信,張德誌繼續努力替自己辯解道:

“就拿我老婆嫁入我家開始,她的一舉一動,都表現出雙重人格。”

“在家,各種冷漠,在外頭卻格外殷勤,她對我冷酷無情,在外頭卻表現出自己乖乖女的一麵。”

“尤其是在外頭,各種造謠我是敗家子,混夜店,跟那群女人不清不楚,我就不明白了,我什麼時候就成了彆人眼中的這番模樣?”

也是氣得不行,張德誌捂住胸口,努力讓自己平複心情,這才又道:

“這完全就是她造的一手好謠,我也曾經跟她徹夜長歎,我告訴她,我在跟朋友談業務。”

“可她好像並不關心這些,我慢慢的感覺,我的身體出現了異樣,我懷疑,她在我飲食裡下毒。”

“不是你等會兒?”也是聽到張德誌如此一說,王警官一臉驚寒道:

“下毒?你老婆給你下毒?”

“嗯。”麵對王警官的質問,張德誌默默點頭:“不怕你們笑話,就是在我發現那名酒吧假裝成快遞員,來我家跟我老婆見麵之後。”

“還有後來我偷偷跟蹤那名酒保,發現他在偷偷跟我老婆通電話,並說出按計劃進行時,我就發現,我好像被他們針對了。”

“也就是從那之後,我發現自己的身體每況愈下,我感覺,我好像有種中毒的跡象。”

“我甚至跟我老婆說,我身體不適,可她卻說,我是混夜店,把身子給搞垮的。”

雙手搓了搓臉,張德誌也是一臉無辜的看向顧晨,又道:

“可是警察同誌,我對天發誓,我絕對沒有在夜店亂來。”

“我懷疑,我老婆跟那名酒保,一直在圖謀害我。”

“他們口中的那個‘按計劃進行’,很有可能就是針對我。”

重重的喘息幾聲,張德誌頂著帶有血絲的雙眼,繼續訴苦著說:

“首先,他們肯定是想要讓村裡人孤立我,由我老婆開始運營她的人脈關係,把自己打造成一個受氣包,受我家暴的女人,博取村裡人同情。”

“而且最詭異的是,每當我們在家好好說話,可一旦發現我家附近有人出沒,她總會莫名其妙的跟我吵架。”

“而且,吵架的時候,故意把聲音說的很大聲,一副自己遭受莫大委屈的樣子。”

聽到這裡,顧晨猶豫幾秒,趕緊又問:“每次都是這樣?還是偶爾這樣?”

“是每次。”麵對顧晨的質疑,張德誌狠狠點頭,也是訴苦著說:

“所以,一兩次我還感覺能適應,感覺就是她,好像有點神經質。”

“可慢慢的,我的流言蜚語,開始在村子裡蔓延開來。”

“再後來,每當有人經過我家附近時,她都會莫名其妙的發脾氣,然後跟我吵架。”

“久而久之,我們村附近的鄰居,都說我們兩個性格不合,每天在家吵架。”

“再加上她跟村裡人到處撒謊,說我家暴她,冷落她,把她自己樹立成一個受氣包的角色。”

“就這樣,我在村裡的名聲被毀,加上我平時又不可能,挨家挨戶的去告訴人家,我並沒有冷落我妻子。”

“即便我跟他們說,他們也不太相信,因為他們更願意相信這個女人所說的一切。”

單手扶額,張德誌也是無奈歎息:“我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

“為什麼我的為人?我的口碑,竟然會被這個女人批判的體無完膚?”

“我那時候特彆想不通,我到底是哪得罪她了?可是後來有一天,我忽然頓悟了。”

“我忽然發現,我似乎是掉入到了某個陷阱當中。”

抬頭看著麵前四人,張德誌身體前傾,也是用博取同情的眼神訴苦道:

“警察同誌,請你們一定要相信我,這種掉入陷阱裡的感覺,或許外人根本感受不到,但是我是最能感同身受的。”

“因為從一開始,我就發現,我似乎就是他們兩個人的獵物,尤其是那個‘按計劃進行’,我認為,這個計劃,就是孤立我。”

“可這一切並沒有證據。”顧晨頓了頓,繼續補充著說:“至少現在還沒有證據。”

“不,一定會有證據的。”張德誌話音落下,身體前傾的更加厲害,也是用一種祈求的口吻,向顧晨訴說道:

“警察同誌,雖然人是我殺的,可我不想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背黑鍋。”

“今天所發生的這一切,並不是我的初心,我是被算計的,你們隻要根據我所說的這些東西,調查下去,調查那個酒保。”

“我想,你們一定能有所發現,咳咳……”

說道最後,張德誌咳嗽的更加厲害。

顧晨看他也不太像是裝病的樣子,便隨口問他:“你身體現在感覺如何?”

“難受,非常難受,身體虛得慌。”張德誌憔悴的看向顧晨,也是實話實說。

顧晨右手轉筆,思考片刻後,這才又道:“走,現在跟我走,我帶你去醫院做個全麵檢查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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