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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4、一副好牌打成爛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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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5點30分,當高川楓團隊一通電話打到顧晨手機裡,dna樣本匹配也基本結束。

“顧晨,如你所料,我們在水裡發現的那些屍塊,就是張德誌妻子的。”電話中的高川楓說。

“確認嗎?”顧晨再次確認的問他。

高川楓肯定道:“必須的,我們對張德誌妻子的父母做了dna樣本提取,結果顯示,跟屍體上的dna樣本完全匹配。”

“可以說,這些屍塊,就是張德誌妻子的,不會錯的。”

“了解。”顧晨在一番短暫溝通之後,掛斷電話,隨後再次掏出手機,撥通了丁亮的電話號碼。

不多時,丁亮電話接通,顧晨直接命令道:“丁亮,把人給我帶回芙蓉分局。”

“明白。”早已守候在張德誌家中的丁亮,也是心領神會的掛斷電話。

……

……

吃過晚飯,時間來到6點30分。

當張德誌被丁亮和黃尊龍帶回到芙蓉分局二號審訊室內,張德誌發現,昨天來家中搜查的顧晨,盧薇薇,如今已經坐在那兒。

同時還有王警官和袁莎莎,兩人現在也在準備資料。

“你坐那。”丁亮對著麵前的審訊椅指了指,這才對著顧晨點頭說:“顧晨,人我已經給你帶來了,剩下的,交給你。”

“辛苦了。”顧晨道了聲謝,二號審訊室大門關閉。

此時此刻,房間內,一盞燈光從張德誌頭頂照在他身上。

張德誌心裡咯噔一下,緩緩坐在審訊椅上。

“姓名。”盧薇薇直接冷冷的問道。

“張……張德誌。”張德誌說話有些緊張。

“身份證號碼報一下。”盧薇薇繼續說道。

而張德誌也非常配合,開始將自己的個人信息,全部道出。

一旁的袁莎莎將這些信息輸入電腦。

而一旁的顧晨,則依舊打開自己的紙質書寫筆,抬頭問他:“張德誌,知道為什麼要你來這嗎?”

“不……不清楚。”張德誌搖頭。

王警官聞言,也是大聲怒喝:“張德誌,事到如今,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

“裝?我……我裝什麼了?”也是被王警官的嗬斥嚇了一跳,但張德誌依舊擺出一副無辜的表情,仿佛自己就是個受害者。

袁莎莎也是沒好氣的提醒說:“張德誌,我就實話跟你說吧,你愛人的屍體……”

想了想,袁莎莎忽然又改口道:“不,準確來說,應該是你愛人的屍塊,我們已經找到了。”

見張德誌聽到這番解釋時,整個人呆若木雞,袁莎莎趕緊又道:“知道我們是在哪裡找到的嗎?”

“誒不是你等會兒。”雙手搓了搓臉,張德誌努力平複下心情,這才認真的問道:

“你說,我愛人的屍塊?我愛人不是回娘家了嗎?”

“嗬嗬,張德誌啊張德誌,你不去報考演員培訓班真的可惜了。”

盧薇薇見張德誌表情演繹到位,也是右手拿筆,指著張德誌評價說:

“無論從表情還是動作,你都比那些小鮮肉更有演技,尤其是你的神態,還有你的眼神,對,就是這種眼神。”

聞言盧薇薇的評價,張德誌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直接收回目光,整個人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但盧薇薇的調侃卻還沒結束,繼續說道:“就是你這個眼神,演繹的非常到位,你說你不知道你愛人在哪?又說回娘家。”

“可其實你心裡比誰都清楚,你愛人,其實壓根就沒有離開過江南市。”

“警察同誌。”見盧薇薇咄咄逼人,張德誌顯得有些慌張,但他卻大聲的回應,似乎在掩飾自己內心的恐懼:

“你不要在這裡胡說八道,我老婆跑哪去了?我怎麼會知道?她又沒跟我說。”

“而且,她是回娘家?還是去哪裡?我都不清楚。”

“張德誌。”也是見張德誌在這表演半天,顧晨也在這裡忍他半天,這才繼續解釋說:

“還記得昨天晚上,我們在你家發現了什麼嗎?”

見張德誌一言不發,顧晨則是自問自答說:“血跡,而且從血跡的走向痕跡來看,明顯是有人被利器所傷。”

“而那些血跡,其實都是來自你愛人,這點,我們通過對你愛人父母的血液dna樣本,已經匹配成功,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意……意味著什麼?”聽著顧晨的一番解釋,其實心知肚明的張德誌,卻依舊擺出一副無辜的口吻。

顧晨也不慣著他,直接開門見山道:“意味著,你愛人曾經在房間內,被人用利器殺害。”

“那凶手在行凶過程中,將你愛人的鮮血濺灑在床墊的邊緣。”

“所以,凶手為了掩飾自己的犯罪證據,刻意清理了主臥房間裡的血跡。”

“但由於血跡的滲透,導致床墊的血印很難清除,於是凶手想到一個辦法,那就是挪動家具,將主臥房間內的所有家具,擺亂位置。”

“這樣一來,原本有血跡的床墊邊緣,被靠在了牆壁位置。”

頓了頓,見張德誌眼神飄忽,顧晨又道:“凶手狡猾的認為,這樣移動家具,擺亂位置,就可以掩蓋自己殺人的痕跡。”

“但很可惜,從昨天晚上開始,我們就在現場發現了這點,而這個移動家具的人,就是凶手本人,也就是說,你,張德誌,是你殺害了你的妻子。”

“我……我沒有。”見顧晨已經把話說的如此明白,此刻的張德誌心裡防線幾乎瞬間崩潰。

但此時此刻,張德誌也非常清楚,承認自己就死定了。

見張德誌還在做最後的垂死掙紮,顧晨也不裝了,繼續說道:

“事實已經很清楚,你主臥房間的床墊邊緣,那些血跡已經確定是你愛人的。”

“而移動家具,掩蓋血跡的是你,你說你沒事為什麼要掩蓋血跡?這不是心裡有鬼還是什麼?”

“對。”這邊顧晨話音剛落,盧薇薇也不甘落後的吐槽說:

“而且最可惡的是,你在殺害妻子之後,為了毀屍滅跡,竟然連夜跑到附近的木材市場,租借了一輛小貨車負責運送屍體。”

“然後你又租下一輛帶輪的大功率碎木機,直接一起拉到了附近的水庫旁。”

“然後,你利用大功率碎木機,將你愛人的屍體,直接碎成若乾個小塊,利用大功率碎木機的拋灑弧度,將屍體拋入水庫當中。”

深呼一口重氣,盧薇薇無奈的將桌上照片,亮在張德誌麵前道:“我手裡的這些照片,就是我們今天一大早,從水庫底下,撈上來的部分人體組織。”

“而且經過dna樣本匹配確認,這就是你愛人的屍塊。”

“可以說,你殺害了你愛人,將他碎屍之後,丟棄在水庫當中,這些都是事實。”

“還有。”這邊盧薇薇話音落下,王警官也是不由分說:

“你為了掩蓋碎木機和小貨車上留下的痕跡,直接在碎屍拋屍之後,又在河邊,將小貨車和碎木機清洗乾淨,然後再還給租賃方。”

“因為你害怕,小貨車和碎木機上殘留的血跡,會讓租賃方引起懷疑,故而清洗乾淨再還回去。”

“可殊不知,就是你這種反常的舉動,暴露了你的心虛。”

見張德誌此刻腦袋低得更下了,袁莎莎也是停止了記錄,抬頭看著他道:

“張德誌,你難道不知道,租賃這些設備,都是按小時計費的嗎?”

“彆的租賃者,租下設備,使用結束後,都是想著儘快把設備還回去,能省點租賃費就省點。”

“可你倒好,在使用之後,還幫人家清洗的乾乾淨淨。”

“你難道不知道,你清洗設備和車輛的這段時間,也是在計費的嗎?”

“他當然知道。”這邊袁莎莎話音落下,顧晨則趕緊接話說:

“他當然知道,這樣一來,他需要花費更多的租賃費用,但是血跡得清理乾淨。”

“殊不知,這也恰恰說明,你張德誌的心虛,你租賃大功率碎木機,其實根本不是用來碎木頭,而是用來碎屍體。”

“而且,當天晚上,也有目擊者可以證明,你是深夜租賃。”

頓了頓,顧晨反問張德誌,說道:“我說張德誌,誰家大晚上碎木頭啊?你家?可你家有這需求嗎?”

見張德誌此刻渾渾噩噩,整個人呆若木雞的坐在那兒,似乎神情變得恍忽起來。

顧晨一拍桌子,嚇得張德誌身體一顫。

“張德誌,抬起頭,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租借大功率碎木機,到底要去做什麼?”

也是被顧晨這種忽然的威懾力嚇了一跳,張德誌眼眸一怔,也是飄忽不定。

好半天後,張德誌這才鼻頭一酸,哽咽著說道:“你們什麼都知道了,那我還能說什麼?”

“那就是說,你愛人的確是你殺的?”也是見張德誌這個老油條,終於在證據麵前,選擇妥協,盧薇薇趕緊追問。

張德誌默默點頭,也是無奈說道:“人是我殺的,也是我把屍體,用大功率碎木機絞碎之後,拋入水庫當中的。”

“你們說的都對,我就是這麼乾的,我承認,這一切都是真的。”

似乎也是被各種證據壓得喘不過氣,之前顧晨來張德誌家,張德誌還各種氣焰囂張。

可現在的張德誌,似乎在顧晨麵前,連頭都不敢抬一下,完全被顧晨的氣勢血脈壓製。

顧晨也是深呼一口重氣,整個人沒好氣道:“我說張德誌,你愛人跟你結婚也沒多久吧?”

聞言顧晨說辭,張德誌默默點頭。

“可你們兩個,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竟然讓你下此毒手?還將你愛人的屍體,直接碎成若乾屍塊……”

說道這裡,想到今天中午,顧晨帶著藍天救援隊打撈組的潛水員們,一起在附近吃飯時,那些潛水員看見午飯的菜肴,瞬間嘔吐不止的場景。

就知道當時打撈出水的那些屍塊又多惡心,以至於這些海軍陸戰隊蛙人退役的潛水員,當看見這些血腥的屍塊時,都會產生一定的陰影。

也是重重的歎息一聲,顧晨也是無奈搖頭:“夫妻原本是沒有隔夜仇的,可你看看,你都乾了些什麼?”

“是我的錯,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該死,是我……”

張德誌一個勁的在這自責,整個人痛哭流涕,似乎悔不當初。

王警官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也是沒好氣道:“我說張德誌,我看你也不算一個窮凶極惡的人。”

“而且聽說,你們村因為賣地給附近的木材市場,光各種土地補償款,就已經大賺了一筆。”

“現在你們村,也算是富裕村了,家家戶戶都住著洋樓,還聽說你繼承父母的各種補償款,都夠你下半輩子活得滋潤。”

“可你,你看看你都乾了些什麼?把一張好牌,直接打成了爛牌。”

“有一個賢惠的妻子,你還不滿足,各種在風月場所逍遙快活,你說你還能不能有點出息?你說你到底圖個啥?”

王警官也是被張德誌將妻子碎成若乾小塊氣得不輕,這種人殘忍至極。

如果不將他捉拿歸桉,留在社會上也是蛀蟲。

想著之前盧薇薇曾經說過,張德誌殺害妻子,無非就兩點,一個是為了財,一個是為了情。

現在王警官也就想知道,張德誌到底圖個啥?

此時此刻,張德誌在一陣哽咽的抽泣後,也是緩緩抬頭,看著麵前的四人,不由分說道:

“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知道,我千不該萬不該,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已經沒有回旋餘地了。”

“你到底什麼情況?”看著麵前的張德誌,一個勁的各種自責,顧晨也是繼續追問。

“我太衝動了,那天晚上,心情本來就不好。”張德誌雙手搓了搓臉,也是哽咽著說道:

“你們可能也聽說了,雖然我結婚了,但我卻喜歡去風月場所,也就是那些酒吧歌廳。”

“因為經常在那裡消費,而且出手大方,很多女人都喜歡圍攏在我身邊。”

“所以,我有不少姘頭,這點很多人都知道。”

“所以呢?這跟你殺害你妻子有什麼關係?”袁莎莎聽到這裡,似乎也感覺到,張德誌殺害妻子,似乎跟感情糾葛有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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