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黃誌強似乎不願意透露太多關於妻子的事情,但是從他的言語當中,顧晨也能大概猜到具體情況,於是又問黃誌強
「所以,你愛人跟這個何立強,兩個人從聊天開始,然後慢慢在一起的?」
「也是也不是。」黃誌強歎息一聲,似乎非常沮喪。
盧薇薇有些不解道「什麼叫也是也不是?」
「你跟那個何立強,兩個人都有一個強字,難不成你們還是很要好的朋友?」
原本隻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黃誌強竟然點頭承認「你說的沒錯,我跟那個何家壩的阿強,其實也是認識很多年的朋友。」
「他也是最近這段時間,搬到這邊來的,之前想想,感覺他應該是為了工作方便,可現在看來,他可能就是為了能夠跟我老婆更多時間在一起。」
說道最後,黃誌強整個人雙手捂臉,也是羞愧難當「真是家門不幸啊,我真是交友不慎,這個混賬東西,我不會放過他的。」
「你先彆急,你把事情說清楚。」顧晨感覺,這個黃誌強跟何立強之前,似乎還有許多問題沒有交代。
兩人既然都是朋友,又認識,那麼何立強跟黃誌強的妻子張霞混在一起,或許是有其他緣故。
畢竟,何立強自己也接觸過,因此對於這個人物,多少有一些了解。
見顧晨要刨根問底,黃誌強也是帶著虛弱的身體,緩緩說道「其實,我跟這個何立強,之前一起在一個工地上乾過活。」
「所以這一來二去的,大家便也認識了彼此,由於他經常給我發煙,久而久之,我跟他之間的關係,也比較熟悉。」
「晚上做完工作,還會聚在一起打打牌什麼的。」
「那後來呢?你們是否一直在一起工作?」王警官問。
黃誌強搖搖腦袋「這工地上的事情,哪有天天工作的道理?」
「都是哪裡有活去哪裡,而且這活也不一定天天有事做,因此我跟他滿打滿算,也就在兩個工地一起做過同事。」
聞言黃誌強說辭,顧晨默默點頭,也是繼續問道「也就是說,你們兩個之後便沒有在一起工作,但是關係一直不錯,可以這麼理解嗎?」
「可以。」黃誌強默默點頭。
顧晨將這些記錄在桉,又問黃誌強「那現在呢?你知道何立強現在的工作是什麼嗎?」
「知道。」黃誌強也不隱瞞,直截了當的道「這個何立強,目前在做外賣員。」
「閒暇時,也幫人看店什麼的,反正,外賣員是主要工作,其他的都是兼職。」
「好吧。」顧晨記錄在桉,也是追問著說「何立強搬到你家附近,具體時間是什麼時候?」
「上個月,月初。」黃誌強說。
「那之前你有沒有發現你妻子有其他異常情況?」盧薇薇也是好奇的問。
黃誌強狠狠點頭「有,之前就有發現我妻子異常的舉動。」
「她原本是一個不愛化妝的女人,可以說,是素麵朝天的那種。」
「可女人哪有不喜歡化妝的呢?隻是女為悅己者容,可一旦化了妝卻沒有人欣賞,久而久之就失去了化妝的動力。」
「特彆是工作在男人比較少的環境中時,她們化妝給誰看啊?」
幽幽的歎了口氣,黃誌強這才又道「其實那時候,我也問過她,為什麼好端端的,要開始化妝?」
「她說,對於女人來說,有時候也不是不想化妝,隻是因為,被窩裡實在太溫暖了。」
「尤其是現代人的夜生活,實在是過於豐富,宵夜,追劇,玩遊戲。」
「早上起床
就成了一件困難的事情,所以,乾嘛要早起化妝呢?多睡會覺不好嗎?」
「反正對於之前的她,就是一句話,妝可以不化,覺不能不睡。」
「還有就是,化妝很麻煩,化個眼影十分鐘,粘個睫毛十分鐘。」
「燙個頭發二十分鐘,這還沒算什麼粉底啊,遮瑕啊,美白啊,防曬啊。」
「整個流程下來後,抬頭一瞧,上班又要遲到了。」
頓了頓,黃誌強也是無奈搖頭「所以她說,她一直想打扮自己,隻是沒那麼多時間和經曆。」
「而且我們男人可能也根本不知道,女人的化妝品究竟價值有多貴?」
「什麼一小瓶的霜,幾百塊,一小瓶的水,上千塊。」
「她還說我,就我那微薄的工資,負擔得起這一切嗎?」
重重的歎息一聲,黃誌強也無奈搖頭「那時候,我感覺自己挺廢物的,給不了她好的生活。」
「畢竟她一直在商場做導購,身邊的女同事都挺會打扮的,所以我認為,有時候化化妝,也正常,可能跟工作形象有要求。」
「當然,為了安慰她,我說現在已經有美圖軟件了,還化什麼妝啊?」
「之前就是這麼想的,可沒想到,我老婆化妝,竟然是跟這個何立強勾搭在一起,我是真沒想到啊。」
感覺心裡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黃誌強氣喘籲籲,也是沒好氣道
「那個阿強,我之前可是一直把他當兄弟,還邀請過他,來我家吃飯。」
「可是我萬萬沒想到,平時我在外頭累死累活的工作,沒想到,這個家夥,竟然跟我老婆混在一起,我真的是白瞎了這雙眼。」
說道最後,黃誌強的眼淚又再一次抑製不住的往外流。
顧晨默默點頭,安靜的將這些記錄在桉,又問黃誌強
「可是我有一點不明白,為什麼?何立強跟你愛人在一起,卻又要殺害你愛人呢?」
「他們之間,難道非要用這種方式來處理關係嗎?這我很疑惑。」
「是啊,既然他們兩個人廝混在一起,可為什麼,何立強要殺掉你愛人?殺人動機是什麼?」盧薇薇也感覺這其中必有蹊蹺。
黃誌強歎息一聲,也是沒好氣道「這我哪知道啊?當我進屋的時候,就發現何立強站在家中。」
「我當時就感覺情況不對,心說這個何立強怎麼會在我家?」
「可他沒有給我說話的機會,直接操起一根木棍就跟我毆打起來。」
「就這樣,我們兩個都兩敗俱傷,最後阿強倉皇逃走。」
「而我當時還一臉懵圈,有點沒搞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是後來我才發現,房間的角落,我老婆張霞就倒在那裡,我才知道阿強那家夥,為什麼要攻擊我,他是想殺人滅口。」
說道這裡,黃誌強的聲音幾乎哽咽,也是祈求著顧晨「警察同誌,你們可一定要抓住這個孫子,可不能讓他逍遙法外。」
「行,這個交給我們。」顧晨想了想,又問黃誌強「黃先生,你現在行動方便嗎?」
「啊?」黃誌強有些沒聽明白顧晨的意思。
於是一旁的袁莎莎提醒著說「我顧師兄是想讓你陪他去一趟事發現場。」
「哦,當然,雖然身體受傷有點嚴重,但是我還可以,我扛得住,我這就帶你們過去。」黃誌強話音落下,便拖著自己受傷的身軀,從病床上下來。
隨後,王警官一把扶住他,開始將黃誌強帶出住院部。
大家一起乘坐警車,趕往了城中村位置。
當顧晨帶著黃誌
強來到家門口時,黃尊龍正坐在地上,維護著現場秩序。
門口位置,被警戒線隔開。
見顧晨幾人到來,黃尊龍這才站立起身,說道「顧晨,你們可算來了。」
「怎麼樣?」顧晨上前問道。
黃尊龍讓出一個身位,也是不由分說道「根據你的提示,我找到了桉發現場,但是我沒鑰匙,所以我就破門進去。」
「發現裡麵有一具屍體,確認死亡,所以我就把門關上,等你們過來。」
「至於丁亮,他帶著人去抓那個凶手,現在還沒消息。」
「了解,辛苦了。」聞言黃尊龍說辭,顧晨拍拍黃尊龍肩膀,這才又問身旁的黃誌強,說道
「黃先生,你就待在門口,哪也彆去。」
「唉!」黃誌強「唉」了一聲,立馬讓出身位。
隨著「嘎吱」一聲響,大家迅速穿戴好手套、腳套、頭套和口罩。
完成所有操作後,顧晨這才打開執法記錄儀,開始進入黃誌強家中,查看具體情況。
而黃誌強則留在門口,和黃尊龍站在一起。
當顧晨推門而入時,客廳內早已是淩亂不堪,許多家具瓷器都被翻倒在地上。
看得出,之前這裡曾經發生過激烈的打鬥。
顧晨繞過幾塊破損的瓷器,開始檢查房間位置。
可當顧晨推開主臥房門時,這才發現,一名高瘦的中年女子,此刻正躺在那兒一動不動。
顧晨眉頭一蹙,靠近一瞧,發現女子的頭部位置滿是鮮血,此時早已沒了氣息。
而女子的周圍,則到處濺灑著血跡。
隨後,顧晨又對現場展開細致搜查,並沒有發現其他異常。
此時此刻,一通電話打了進來,顧晨一瞧是丁亮來電,這才趕緊問丁亮「丁亮。」
「顧晨,人不在對麵的出租屋,可能已經逃逸,建議讓何俊超調查一下具置,另外,我們找到了何立強的房東。」
「那你們現在在哪?」顧晨問。
「就在何立強居住的地方,和他的房東在一起。」丁亮說。
顧晨歎息一聲,也是附和著說「行吧,我知道了,另外,你們把那個房東帶過來,我有話要問他。」
「行,那你現在……」
「我在桉發現場。」這邊還不等丁亮話音落下,顧晨便告知方位。
隨後,顧晨掛點電話之後,又開始聯絡何俊超,將現場情況告知給他,並讓何俊超立馬對周邊監控展開排查,務必要找到何立強的位置。
隨著樓道傳來一陣「冬冬冬」的動靜,丁亮和一名見習警,帶著一名中年光頭男子,從樓下走來。
而此刻的黃誌強就坐在門口,雙手抱頭,還處在沮喪當中。
即便是何立強的房東過來,他也隻是抬頭瞥了一眼,隨後又再次陷入深深的自責。
顧晨從屋內出來,也是上下打量著麵前這名光頭男子,問道「你就是何立強的房東?」
「是……是。」聽說這裡出了命桉,因此這名光頭男子,身體也是嚇得瑟瑟發抖。
房客乾出這種事情,的確讓人感覺非常意外。
因此光頭男子也意識到情況不對,可能自己要牽扯到煩,所以身體也是顫抖不止,依舊還陷入在恐慌當中。
顧晨瞥了眼身邊的黃誌強,也是盯住黃尊龍道「黃尊龍,你跟丁亮一起,在這裡看著他,我跟這位房東下去商談事情。」
「明白,這裡交給我們。」聞言顧晨說辭,黃尊龍也是爽快答應。
隨後,顧晨帶著光頭男子下了樓,
來到自己的警車上,將車門關閉。
此時此,盧薇薇坐在副駕駛,王警官和袁莎莎分彆坐在後排左右。
光頭男子坐在後排中間,車內氣氛異常詭異,這光頭男子瑟瑟發抖。
「彆緊張。」看著車內後視鏡裡的光頭男子,顧晨這才問他「你是何立強的房東對吧?」
「對。」光頭男子默默點頭,但很快又替自己辯解道「但是警察同誌,這真的不關我的事啊,我隻是負責租房給那些租客。」
「至於租客是什麼樣的人?我真的不清楚,畢竟我也不是他們的家長啊。」
重重的歎息一聲,光頭男子也是帶著後悔的語氣,沒好氣道
「早知道,這個何立強是個人麵獸心的家夥,我就不該把房子租給他。」
「現在鬨出這麼大事情,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但是,這件事情,跟我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知道,也沒說這件事情跟你有關係,你不用這麼緊張。」也是見光頭男子廢話這麼多,都是在給自己撇清關係。
盧薇薇也是歎息一聲,這才又問光頭男子「我來問你,你對這個何立強了解多少?」
「何立強?那個租客?」想了想,光頭男子也是回憶著說
「說起這個人,其實,我了解的也並不是很多,隻知道他跟我對麵的住戶黃誌強,兩個人曾經是好友,而且還在一起工作過,關係一直挺不錯的。」
「之前,那個何立強還沒住到我們這裡的城中村的時候,他還經常回來這裡逛逛,去黃誌強家吃個飯什麼的。」
「所以,我一直以為,兩人的關係很鐵,而且,我跟黃誌強也算是街坊鄰裡。」
「於是,當我聽到何立強說,要想在我家這裡,租房的時候,我想都沒想,就給了他一個優惠價,把房子租給他。」
「那這個何立強有沒有說過,他在這裡租房的原因是什麼嗎?」王警官又問。
「呃……」短暫的思考,光頭男子生怕自己隻要說錯一句話,可能就要倒大黴的樣子。
於是也在努力回想,這才謹慎說道「之前他是這麼跟我說的,他說他在附近街區送外賣。」
「因為他在江南市市區沒有買房,加上自己又住在何家壩那頭,工作起來不方便,就像找個近點的地方。」
「想著跟黃誌強關係不錯,沒事還可以去黃誌強家蹭飯吃,所以想在這裡租套房。」
「正好,那個時候,我這裡正好也有房要出租,於是便跟他一拍即合,象征性的收了一些費用,就讓他住在這裡。」
「僅僅是圖工作方便,還有去黃誌強家蹭飯吃這麼簡單嗎?」聽著光頭男子的說辭,袁莎莎也是提出自己的質疑。
光頭男子則是趕緊回道「那是,他當時就是這個想法,畢竟,能住在朋友家附近,大家相互還有個照應,這是他當初的想法。」
「隻是……」想了想,扭頭看向身邊的袁莎莎,光頭男子也是弱弱的說道
「隻是沒想到,他竟然會牽扯到一起命桉,而且死的人,竟然還是黃誌強的老婆。」
「這我哪知道?這些人之間的關係,竟然這麼複雜?」
「我要是早知道是這種情況,那我這房子,說什麼也不會租給他的,真的。」
說道最後,光頭男子的雙腿還依舊顫抖不止。
顧晨將這一切記錄在桉,也是安慰著說「你不用這麼緊張,我們問話,也是想了解具體情況。」
「我們怎麼問,你就如實說,不要有心理壓力。」
「嗬嗬,是,我……我不緊張,你……你們有什麼要問的,儘管問。
」
「我……我隻要知道,我肯定告訴你們,我不會隱瞞的。」
雖然嘴裡說著不緊張,但是光頭男子的種種行為,還是暴露出自己過度緊張的情況。
但顧晨並不管這些,他隻想知道,何立強跟黃誌強之間的關係,以及何立強與黃誌強妻子張霞之間的關係。
於是顧晨又問光頭男子「對了,何立強跟黃誌強之間的關係,夠鐵嗎?」
「夠鐵,鐵哥們的那種,走路勾肩搭背的那種。」光頭男子說。
顧晨微微點頭,又問「那這個張霞,也就是黃誌強的愛人,她跟何立強之間平時的關係如何?」
「呃……這個。」
「如實說。」王警官也是眉頭一蹙,提醒著道。
光頭男子擦了擦額角的汗珠,也是弱弱的道
「他們兩個之間,其實關係也很不錯,反正我是有經常感慨,兩人一起從外頭回來。」
「因為張霞的丈夫跟何立強關係不錯,又經常去黃誌強家吃飯,所以,我也感覺,大家關係應該不錯。」
「畢竟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叫朋友妻不可欺,所以,我沒有多想,也不知道兩人私下的關係到底如何?」
「嗯。」聽到這樣的回複,其實顧晨感覺,並沒有太多意義,於是又換了另一個問題,繼續問道
「還有就是,這個黃誌強跟他愛人張霞之間的關係如何?他們之間有矛盾嗎?有過爭吵嗎?」
「這個啊?」似乎是非常確信,所以光頭男子直接脫口而出
「這兩夫妻的感情,其實還挺不錯的,在我的印象當中,就沒聽過兩人吵架,也算是模範夫妻吧?」
「而且這個張霞,性格很好,跟街坊鄰居處關係都很不錯,也挺能乾的。」
「至於矛盾和吵架?」短暫思考了幾秒,也是本著謹慎的態度,光頭男子搖頭說道
「兩人之間,並沒有太多矛盾。」
話音落下,現場忽然間變得安靜起來。
顧晨將這些整理之後,也是對著光頭男子感激道「謝謝配合,麻煩你在這裡簽個字。」
「唉。」感覺緊張的文化總算結束,光頭男子重重的歎息一聲,這才趕緊將名字簽上,弱弱的問顧晨
「那什麼?警察同誌,那……那我?」
「你可以走了。」袁莎莎說。
「唉!謝謝警察同誌,謝謝。」道了幾聲謝,見袁莎莎推門下車,光頭男子這才趕緊離開了警車,往自家走去。
「看他緊張的。」看著光頭男子遠去的背影,王警官也是不由吐槽著說
「這膽子也太小了,問他幾句話,就緊張成這樣?」
「可能也是因為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吧?」顧晨將筆錄本收好,也是躺靠在座椅上,思考著說
「現在,需要找到……」
這邊顧話音未落,手機電話卻又再次響起。
顧晨低頭一瞧,發現來電人是何俊超,於是趕緊劃開接聽鍵,問道「何師兄,調查如何?」
「顧晨,你要找的人,我已經幫你找到了,這家夥,兜兜轉轉,去了第八人民醫院。」電話中的何俊超說。
袁莎莎一臉懵圈「這不是我們剛才待過的醫院嗎?這個何立強怎麼也跑那去了?」
「可能是看病吧?畢竟你沒聽那個黃誌強說嗎?兩人發生了激烈的打鬥。」
「而且從黃誌強家東倒西歪,還有滿地的破損瓷器就不難看出,兩人打得那是真凶啊。」王警官也是調侃著說。
盧薇薇默默點頭,也是對著顧晨手機道「那什麼?何俊超,具
置在哪?」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醫院的監控我沒有,得你們自己過去找找,反正,這個阿強目前還沒離開第八人民醫院。」電話中的何俊超說。
顧晨放下電話,也是趕緊啟動車輛,盯住著道「那就麻煩何師兄幫我盯住咯,我們現在就去醫院。」
「行。」何俊超也是爽快答應。
兩人簡單交代幾句,雙雙掛斷電話。
而與此同時,王警官也開始電話通知桉發現場的丁亮。
讓丁亮帶著黃誌強,暫時待在警車裡。
而王警官會打個電話給市局技術科的高川楓,讓高川楓的法醫團隊,來處理張霞屍體的問題。
完成一切交代後,顧晨也已經驅車來到第八人民醫院。
於是顧晨火急火燎的,帶著大家來到醫院監控室,還沒等監控保安反應過來,顧晨幾人便接管了現場的工作。
盧薇薇問「醫院大門是哪個監控?」
「這個。」監控保安一臉懵圈,可看著幾人都穿著警服,便也趕緊回複著說。
盧薇薇對於這些監控的操作,早已得心應手,立馬便找到了阿強的方位。
隨後,根據監控室保安的協助,大家又連續找到了阿強的方位。
最後定位到,阿強此刻正在二樓廁所。
「盯住咯,我這就去抓人。」眼看目標就在掌控當中,顧晨也顧不得太多,立馬開始往廁所方向猛衝過去。
「小袁留在這裡,盧薇薇,跟我來。」王警官也不甘落後,盯住袁莎莎密切監視,自己和盧薇薇趕緊跟上顧晨的步伐。
一陣快速追趕,當大家來到醫院二樓的洗手間時,何立強竟然大搖大擺的走出來。
此刻的何立強,身上而已是纏滿繃帶,看上去傷得不輕。
可當看見顧晨幾人與自己對視時,何立強當時就慌了,短暫的後退幾步,隨後撒腿就跑。
「站住!」顧晨大喝一聲,趕緊追趕過去。
由於何立強手裡綁著繃帶,奔跑起來有些麻煩,於是何立強扯開掛在脖子上的繃帶,準備往樓梯跑去。
可就在此時,王警官竟然從樓梯口衝出,直接一把將逃逸的何立強撲倒在地上。
由於何立強身上有傷,因此王警官三下五除二,便將何立強戴上手銬,也是沒好氣道
「跑啊?你這家夥倒是跑啊?」
「疼!疼!」何立強表情痛苦,也是連連叫慘。
顧晨跑到跟前後,直接將他一把拽起,二話不說,便將何立強往樓下帶走。
隨後,從監控室裡出來的袁莎莎,也緊跟眾人步伐,大家一起往警車方向快速走去。
……
……
「砰砰砰砰!」
隨著四道關門聲依次響起,何立強被帶到了警車的後排中間位置,心裡不由咯噔一下。
見到顧晨,何立強也是套近乎道「你……你不是那個警察同誌嗎?我……我們是見過麵的。」
「沒錯,我們是見過麵。」顧晨重重的歎息一聲,也是扭頭看向後排的何立強,整個人沒好氣道
「何立強,我是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
上下打量著何立強身上的傷口,似乎傷得還挺嚴重。
但是顧晨此刻也沒心情顧及這些,也是趕緊問道「我問你,黃誌強的愛人張霞,是不是你殺的?」
「啥?」也是被顧晨突然一問,問得有些暈頭轉向。
何立強也是一臉懵圈道「警察同誌,你……你是不是搞錯了?」
「誰沒搞錯了?黃誌強的
愛人張霞,難道不是你殺害的嗎?」副駕駛的盧薇薇也是沒好氣道。
感覺何立強裝無辜還挺像的。
但何立強則是立馬甩開後排王警官和袁莎莎的束縛,整個人沒好氣道
「天地良心啊,警察同誌,你們可不能這樣冤枉我啊?我啥時候殺過人了?」
也是被何立強忽然的舉動,弄得有些雲裡霧裡,顧晨趕緊問他「你沒殺張霞?」
「我當然沒殺張霞了,我殺她做什麼?」何立強也是一臉懵圈,感覺警方是不是在跟自己開玩笑。
這下輪到眾人懵圈了。
顧晨,盧薇薇,王警官和袁莎莎四人,此刻都感覺是不是哪裡不對。
袁莎莎率先問他「那你沒殺張霞,黃誌強乾嘛報警說,是你殺了他妻子?」
「我呸!」也是聽到這樣的說辭,何立強當即「呸」了一聲,整個人也是沒好氣道
「他黃誌強可真是不要臉,明明是他殺了自己的老婆,卻把這屎盆子扣在我身上,他可真夠可以的。」
重重的歎息兩聲,何立強又道「警察同誌,我可是冤枉的,我可真沒殺張霞。」
「我告訴你們,張霞是他黃誌強殺的,他還想殺我,可惜我們打鬥在一起,兩敗俱傷,他沒得逞,我也趁機跑了出來。」
擦拭著自己綁有繃帶的地方,何立強也是沒好氣道「你們看,我身上的這些傷口,可都是拜他所賜。」
「到底什麼情況?」王警官也聽懵了,整個人沒好氣道
「可是,我們在黃誌強那裡,聽到的可不是這樣。」
「那他怎麼說?」何立強似乎沒有了之前的緊張感,也是反問王警官。
王警官則是索性說道「黃誌強說,當他進入家門後,發現你就站在客廳。」
「然後你忽然趁他不備,開始用手裡的木棍展開攻擊。」
「隨後,黃誌強跟你扭打起來,但是並不清楚,你為什麼要攻擊他?可是你下手狠毒,幾乎是要至他於死地。」
「黃誌強當時嚇壞了,於是開始跟你打鬥起來,最後,你們兩敗俱傷,他看著你逃出家中,這才感覺情況不對。」
「可當黃誌強回到屋內,卻發現,他老婆張霞,已經死在那裡,於是他便報警。」
「嘿!這混蛋,我沒報警,他倒開始惡人先告狀了?」聽到王警官這番解釋,何立強整個人都懵了。
也是帶著怒火反駁道「警察同誌,你們可千萬彆聽他胡說,事實根本就不是這樣,他完全就是在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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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老婆,也就是張霞,在商場做導購員,所以午飯什麼的,經常會點外賣。」
「而我,又正好是外賣員,於是一來二去的,跟她之間的關係,就越來越好。」
「然後呢?」顧晨記錄的同時,也是繼續追問。
何立強歎息一聲,也是無奈說道「然後?然後有一天,張霞告訴我說,家裡沒菜了,問我人在哪?如果方便,能不能幫她帶點菜回家?」
「因為當時,我已經在他們家對麵租了房子,方便我自己工作,所以想想也就答應了。」
「畢竟,都是鄰居,幫忙帶個菜什麼的,也很正常。」
「很正常?」聽到這裡,盧薇薇已經感覺事情沒這麼簡單。
但何立強卻是一本正經道「沒錯,這很正常,那天我回家,就幫張霞帶了些菜,這才發現,隻有她一個人在家。」
「我問她,黃誌強在哪?她說在工地還沒回來,又說家裡的事情,也不指望他黃誌強,從來就沒在家做過飯。」
「張霞她想著自己也很少在家做飯,於是便問我,會不會炒菜?我說會,她便想讓我露一手,然後請我在家吃飯。」
「嗯,倒是跟黃誌強說的很像。」聯想到之前黃誌強在醫院跟大家的訴苦,盧薇薇感覺,這基本上符合何立強跟張霞混到一起的情況。
也是從慢慢聊天開始的。
袁莎莎也是趕緊催促「那後來呢?」
「後來?後來我就經常會幫張霞帶菜回家,也經常在她家做菜,因為之前我來黃誌強家,都是張霞下廚。」
「我們彼此之間都很熟悉,跟黃誌強又屬於鐵哥們,所以相處起來,也不會很尷尬。」
幽幽的歎息一聲,何立強也是無奈搖頭「可是有一天,我在張霞家做完晚飯,張霞忽然從屋內拿出一瓶酒,說配她喝幾杯。」
「她說,那天是她生日,可是黃誌強卻在工地不回家,自己也沒個人說話,做這麼多菜,也是浪費。」
「索性,讓我陪她喝幾杯,聊聊天。」
「那你呢?就不會拒絕嗎?」顧晨也是無法理解。
畢竟,這種情況,正常人都會選擇拒絕,除非自己心裡有著某些**驅使。
但何立強卻是無奈搖頭「那天,本來我是想拒絕的,也感覺這樣不妥。」
「可是那天,我送餐的時候,也遭遇了煩心事,本來是想在張霞家做好一桌子美味佳肴,等著黃誌強回來,好跟他嘮嘮嗑,吐露一下自己的煩心事。」
「可真好那天,黃誌強卻不回家,而張霞也有煩心事,又是她生日。」
深呼一口重氣,努力平複下心情,何立強也是沒好氣道「所以,那天,張霞極力邀請,我便也沒拒絕。」
「就這樣,酒過三巡,我跟張霞犯了錯誤,兩個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這麼睡在了床上。」
「等到我蘇醒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五點,可那個時候,黃誌強卻還沒回家,我當時卻差點嚇破了膽,因為我睡在了黃誌強的床上。」
深呼一口重氣,何立強也是搓了搓臉,這才緊張兮兮道
「所以,我趕緊穿上一副,從張霞家裡偷偷溜走,滾回到自己家中。」
「也就是從那之後,我跟張霞之間,見麵的眼神都變了。」
「可張霞卻跟個沒事人一樣,依舊每天點著外賣,依舊每天跟我嬉皮笑臉,好像那天晚上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
頓了頓,何立強也是哽咽著說道「就這樣,由於黃誌強經常要上夜班的緣故,我也跟張霞兩個人,經常廝混在一起。」
「久而久之,我都感覺有些對不起黃誌強,感覺自己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因為我知道,我跟張霞之間的事情,遲早會東窗事發的,於是,我今天才下定決心,準備找張霞說清楚,想要跟她劃清界限。」
「我甚至準備要搬離這裡,從此跟張霞斷絕關係。」
抬頭看向顧晨幾人,何立強也是訴苦道「警察同誌,我真的是有些後悔,也的確想找張霞說明清楚,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真的。」
「那後來呢?」顧晨將這些記錄下來,也是麵無表情的問。
何立強幽幽的歎息一聲,也是無奈說道
「後來?後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為什麼黃誌強會在家裡?」
「因為我記得,他今天應該是要忙碌一整天,可能要很晚才回家。」
「可是當我來到張霞家裡,發現房門的虛掩著,於是我就推門進去,想要跟張霞說明清楚。」
「可不曾想到,這個黃誌強竟然站在客廳。」
「當他看見我時,他就跟瘋了一樣,拿起手裡的刀刃,就開始朝我亂刺。」
似乎是驚嚇過度,何立強重重的歎息一聲,也是心有餘季道
「就這樣,我跟黃誌強扭打在一起,我非常明白,他這是想殺了我。」
「我也知道,肯定是我跟張霞之間的事情,被他知道了,所以,他肯定不會放過我。」
「可我害怕呀,一進門,就被他黃誌強亂捅了幾刀,我整個人都快嚇尿了,我拚命掙紮,拚命反抗,於是便隨手拿起他們家裡的一根木棍,跟他黃誌強扭打起來。」
「我必須活著,所以我想逃走,可是黃誌強陰魂不散,似乎是要對我下死手。」
「最後,我們兩敗俱傷,我逃離了他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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