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4、交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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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館房間內。

大家聽聞盧薇薇說辭,這才將目光投向那撞壞的門鎖。

老舊木門,除了從內部反鎖的門鎖之外,還有一個老古董式的門栓,用於從內部反鎖。

而此時的門栓,還掛在鐵抽之上。

“的確是反鎖。”趙國誌在反複檢查之後,這才確認著說道“這種老舊木門,一旦從內部反鎖,很難從外邊打開。”

“可是排氣窗……”袁莎莎抬頭看了眼門上的排氣窗,也是提醒著道“可是這排氣窗是開著的。”

“難道凶手可以利用排氣窗將門鎖打開?”王警官遲疑了一下。

但很快被顧晨搖頭否決“可能性不大,因為即便你能從排氣窗將門打開,可是又如何將門反鎖呢?”

“我們剛才破門而入,大門屬於反鎖狀態。”

“而且就在剛才踹門的瞬間,我也感受到一股強大的阻力,說明這些門鎖並沒有提前被破壞,而是在我踹門之後才造到損毀。”

“沒錯。”

聽聞顧晨說辭,趙國誌再次對著門鎖檢查一番後,這才確認著說道“門鎖並沒有出現二次破壞的痕跡,說明顧晨破門而入的時候,大門屬於正常反鎖狀態。”

“可是……”王警官回頭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何西洲,也是一臉疑惑道

“可是這家夥在這好好的睡覺,頸部位置又怎麼會被一把利刃紮入呢?這沒道理啊。”

“而且顧晨剛才也說了,這也不像是自殺,畢竟自殺之後,有必要再將自己的雙手埋進被褥中嗎?”

“或許自殺之後,直接躺會到床上?”一旁的盧薇薇突發奇想。

可很快顧晨便打消了這個念頭“我看著床上的各種形狀,不像是自殺之後躺在上麵。”

“因為人在自殺時,雙手根本做不到這種狀態。”

話音落下,顧晨走到床邊,也是指著何西洲屍體道“你們看,死者何西洲,手臂埋在胳膊部位,說明是深度睡眠。”

“而且更像是遭到突然襲擊,根本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從現場動作來看,或許有過短暫的掙紮,但那可能是因為疼痛產生的肌肉抽搐。”

“但由於凶手下手快準狠,所以死者何西洲隻是在做了一個無用功的掙紮之後,直接死於非命。”

顧晨這邊話音落下,趙國誌那邊卻皺起眉頭。

按照顧晨的推理,似乎一切都說得過去。

可是如果是他殺,房間又是一間密室,這很難讓趙國誌想到,凶手是如何在何西洲睡夢中將他突然擊殺。

看著房間內不遠處的窗戶,趙國誌戴上白手套,將推拉窗栓打開,推至一側。

伸出腦袋在外頭觀望左右,發現並無異常。

站在趙國誌身後的顧晨則是提醒道“窗栓是沒有問題的,雖然這是一棟老舊建築,但是這裡的窗戶都被重新安裝過,全部都是推拉結構。”

“一旦窗栓被鎖,窗戶是很難從外邊打開的,剛才我就已經檢查過。”

“沒錯。”趙國誌默默點頭,重新將窗戶關閉,這才走回到門口位置。

“可是,地上怎麼會多出這麼多帶血的麵目?而且這些麵具上,似乎都殘留著鮮血,這是怎麼回事?”

“這些麵具的確很古怪。”顧晨半蹲下身,也是將其中一具麵具拾起,拿在手中端詳一番。

隨後遞給趙國誌道“趙局你看,這副麵具的嘴口部位。”

“有鮮血。”趙國誌說。

顧晨微微點頭,隨後又拾起另外一隻,同樣指著嘴口部位“這副麵具也有,還包括這地上,幾乎每副麵具上,嘴角位置都有鮮血。”

“還真是。”

“沒錯,這隻也有。”

“還有這隻。”

……

被顧晨一提醒,眾人紛紛看向地下的麵具。

發現所有麵具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嘴角位置,殘留著一絲血跡。

“這是怎麼回事?”王警官眉頭一蹙,感覺現場布置過於詭異。

要知道,何西洲死於床榻之上,也就是半個鐘頭的事情。

可要在短短半個小時內,讓所有麵具都沾上血,似乎也是不可能的。

但現場唯一的血源,來自死者何西洲。

大家不免將這些麵具上所殘留的鮮血,跟何西洲傷口處留下的血跡聯係在一起。

“把這些麵具全部收集起來,一起帶回市局技術科,看看這些血跡,到底是不是何西洲的。”

趙國誌目前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至少現場留下的這些麵具,是目前來說唯一的線索。

其他警員默默點頭,開始將取證袋掏出,將這些麵具一次疊加收集。

這一切都被顧晨看在眼裡。

而就在此時,站在門外觀察的一名警員,突然拿著一根帶血的繩子,直接走到趙國誌麵前。

“趙局,這根帶血的繩子,是從門外走廊附近找到的。”

“帶血的繩子?”見突然有了新線索,趙國誌趕緊接過繩子檢查一番,隨後走出房間,倆到走廊上左右觀望。

顧晨見狀,也跟了過去。

“你是在哪裡找到的?”趙國誌問。

“就這裡。”年輕警員指著一處走廊角落。

順著角落位置,大家將手電燈光全部打開,開始沿著四周繼續搜查。

由於走廊位置,處於旅館的後頭,因此光線不是特彆好。

但大家在發現繩索的地點附近,還是找到一些血跡的殘留。

顧晨根據微弱的嗅覺,一直尋到走廊儘頭。

這才發現,三樓走廊位置,正好與另外移動兩層樓建築相隔不遠。

從三樓走廊位置,對應的正好是隔壁兩層樓建築的樓頂。

看到這種情況,顧晨用手電燈光對著走廊扶手位置掃射過去。

果然發現,走廊扶手位置,有多處摩擦的痕跡。

由於扶手上頭是鐵護欄結構,雖然老舊,但也被旅店老板重新刷上油漆。

可就在走廊與隔壁建築相鄰位置,摩擦痕跡還是非常明顯。

顧晨掏出手機,將現場情況拍攝下來後,這才一個翻越,直接倒掛在護欄之外。

“顧晨,你要乾什麼?”趙國誌提心吊膽道。

“上去看看,凶手可能就是從這裡爬進旅店,然後再全身而退。”顧晨說。

趙國誌眉頭一蹙,但考慮到顧晨在警校時期,就是攀爬高手,因此也沒那麼多顧慮。

隻是道了一聲“注意安全”之後,命令所有警員,給顧晨燈光掩護。

刹那間,走廊儘頭與隔壁建築樓頂之間的位置,被手電燈光照得一片光亮。

顧晨來不及多想,在測算了大概距離之後,左腿直接向後一蹬。

利用反作用力,顧晨輕鬆跨越,直接來到了隔壁建築的樓頂上。

隨後,顧晨將手電燈光打開,開始按照樓頂上的腳印痕跡,一直追蹤到樓頂中間位置。

這才發現,原來從這裡,可以沿著老舊台階,直接下到建築一樓。

由於這裡是一座廢棄建築,因此並沒有住人,隻有少量流量動物蝸居與此。

當顧晨來到一樓時,趙國誌也帶著其他警員一起趕到。

“怎麼樣?”見顧晨眉頭緊鎖,趙國誌趕緊追問。

“凶手肯定是從這裡逃走的,你們看腳印。”顧晨讓出一塊區域,繼續解釋著說“從現場情況來看,這處老舊建築沒人居住。”

“因此我剛才從樓頂上,一直沿著樓梯走下來,發現厚厚的灰塵中,殘留著陌生腳印。”

“當然,這個腳印我敢保證是凶手留下來的,但是從這裡開始,全部都是水泥地,而且周圍也沒有監控,所以……”

看向四周,顧晨也是無奈搖頭“所以線索在這裡就已經中斷。”

“或許這個時候,我們正好趕到鎮上,活不到還跟凶手碰過照麵也說不定呢。”盧薇薇提醒著說。

趙國誌聞言,立馬轉身問眾人“下車的時候,大家的執法記錄儀有沒有開啟?”

“我的開了。”

“我的沒。”

“我的也沒。”

“我的有。”

……

也是在趙國誌的詢問下,大家紛紛道出情況。

可以看出,還是有一部分警員習慣性的打開執法記錄儀。

趙國誌幽幽的歎口氣,也是不由分說道“但願這些鏡頭中,能夠捕捉到凶手的動態。”

“可這個凶手,為什麼要殺何西洲呢?凶手跟何西洲到底有何恩怨?”

“這個……或許能從旅店老板娘那裡知道些線索。”王警官提議說。

大家相互看看彼此,直接折返回旅店。

此時此刻,旅店老板娘有些傻眼。

被眾多警察包圍在中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見趙國誌帶著其他警員走向自己,老板娘也是瑟瑟發抖道“警察同誌,到底怎麼回事?聽說那位顧客死在我的旅店房間裡?”

“沒錯。”趙國誌看看左右,也是隨口一說。

“哎呀,這可怎麼辦啊,這做生意的,最忌諱的就是這個,完了完了,今年生意過意是玩完咯。”

聽聞趙國誌說辭,老板娘直接沮喪起來。

趙國誌瞥她一眼,也是一臉認真道“你也彆沮喪,我來問你,這個死者,他跟你到底什麼關係?”

“還能有什麼關係啊,就是個住店的。”老板娘癱坐在轉椅上,似乎也沒了精神。

顧晨則繼續追問“這大過年的,他選擇住在你這裡,你不覺得奇怪嗎?”

“奇怪,當然奇怪了,可畢竟人家是客人,來住店,我們做生意的哪能拒絕?”

老板娘一臉埋怨,瞬間像個怨婦。

王警官則繼續追問“那這家夥是一個人來住店嗎?”

“是呀,就一個人來住店,而且說要住很久,我問他住多久,他說一個月左右吧。”

“可後來我又問他,來這做生意?他說是,來鎮上做點生意,我問他做什麼?他卻閉口不談,我也就沒再多問。”

“畢竟過年這段時間,客人也少得可憐,大家都回家過年去了。”

“那你不是還在做生意嗎?”盧薇薇說。

老板娘嗬嗬一笑,也是不由分說道“我是外地人,回家太遠,而且今年不是流行留在當地過年嘛,想想也就不回去了。”

“這地方能有什麼生意可做的?”王警官看看左右,感覺挺冷清一地方,也就這塊地段還有些熱鬨。

老板娘苦笑一聲,也是解釋著說道“這地方要修路了,而且附近有幾家企業年後就動工,到時候這裡會很熱鬨。”

“我估計來這做生意的,都是衝著這些來的。”

聽聞老板娘說辭,顧晨並沒想太多。

而是在大廳位置來回檢查,隨後又折返到前台位置,問道“這個死者你跟他熟不熟?”

“萬發奎?不是很熟。”老板娘說。

盧薇薇立馬糾正道“他真名叫何西洲,是個在逃殺人犯。”

“啥?殺人犯?”聽聞盧薇薇說辭,老板娘臉色忽然一僵,有些後怕道“天呐!難道這些天,我都一直在跟一個在逃殺人犯打交道?這……這也太可怕了吧?”

“你彆緊張。”顧晨趴在前台位置,左右看看之後,見老板娘努力平複下心情,他這才繼續追問

“既然這個何西洲一直住在你的旅店裡,那你有沒有發現他這幾天有什麼異常情況嗎?”

“沒有。”老板娘搖搖腦袋。

“那有什麼人跟他接觸過呢?”顧晨又問。

“也沒有。”老板娘回答的依舊肯定。

“不可能,從目前情況來看,凶手是從隔壁建築翻過護欄,直接進入到你旅店的三樓,說明凶手對這邊的建築非常熟悉。”

“很顯然,凶手已經打聽到了何西洲的住所,因此才選擇時機,進行謀殺。”

“可你卻說不清楚何西洲有沒有跟人接觸過,這顯然不符合邏輯。”

在盧薇薇看來,凶手之所以能如此順利的翻過護欄,對何西洲實時凶殺。

很顯然是踩點之後的結果。

如果是這樣,那凶手很顯然非常清楚何西洲的具體住所。

而這一切,或許繞不開前台。

老板娘見狀,則是苦笑一聲道“我說女警同誌,我們這是隻是一家小旅店而已,不是很規範。”

“平時我連前台都不待,更彆說見過什麼陌生人。”

“而且我這裡就安裝了一個攝像頭,對準位置就是我前台,不信你們可以自己查。”

話音落下,王警官自告奮勇的走出人群,舉手道“我來。”

……

……

5分鐘後。

將所有監控錄像調取完畢的王警官,也是一臉失望道“什麼鬼?這麼多天,隻有何西洲入住?”

“我沒騙你吧?事實就是如此。”老板娘也是攤開雙手,主動解釋說“現在是過年期間,本來人就不多,而且我們這裡隻是鎮上的一家小旅館,情況也就是這麼個情況。”

“隻有他何西洲一人入住,並沒有陌生人來這。”

聽聞老板娘說辭,大家頓時陷入迷茫。

要知道,何西洲忽然消失,甚至連押金都不退,直接從市區的總統套房,變成現在的小旅館。

何西洲圖啥?目前是沒人知道。

但是大家都非常肯定,何西洲來這,想必也是有原因的。

顧晨扭頭看向趙國誌道“趙局,會不會是凶手故意引誘何西洲來這,然後趁他不備,進行暗殺?”

“嗯,從目前來看,的確有可能。”趙國誌雙手抱胸,也是不由分說道“從何西洲匆匆離開那家星級賓館的總統套房,來到這種小地方就可要看出,他是帶著目的來的。”

“而且住在這種小旅館,一住住這麼久時間,的確很反常。”

“他或許是來見一個朋友,又或者是來這裡做交易。”

“可是……”見趙國誌說了許多,盧薇薇也站出來道“可是剛才我們也對何西洲的房間進行過搜查,發現除了一些生活用品,他似乎根本沒有其他東西,難道他是買家?”

“或許吧。”趙國誌默默點頭,也是有些頭大道“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搞清楚,凶手到底是如何作案殺死何西洲。”

“我看不難。”趙國誌話音剛落,顧晨便直接回道。

趙國誌一呆,弱弱的問“顧晨,你有線索?”

“如果根據現場的那些情況來看,應該算有一些吧,但是現在我需要重新返回凶案現場進行驗證。”

顧晨雖然已經推斷出大概情況,但沒有通過驗證的東西,也不好亂說。

趙國誌默默點頭,直接又道“那就按你說的,咱們直接去3樓。”

……

……

重新返回三樓,之前留守的警員,已經在現場拉起警戒線。

顧晨跟隨趙國誌趕到時,大家紛紛讓道兩側。

在門口停下腳步,顧晨扭頭問其中一名警員道“那些麵具呢?”

“拍照取證之後,都被我們收集在這裡。”年輕警員讓出一個身位,將一個裝麵具的袋子提出。

“帶血的繩子呢?”顧晨又問。

“在這,都收著呢。”另一名警員也將取證袋掏出。

顧晨首先接過帶血的繩子,亮在趙國誌麵前“趙局你看,這是一條帶著鮮血的繩子。”

“而剛才我們在密室中,發現鮮血的地點,不外乎就這幾個位置。”

指了指床上的何西洲屍體,又指了指那袋收集好的麵具,顧晨又道“一個是何西洲的頸部位置,那裡是鮮血的源頭。”

“還有一個就是麵具的嘴口部位,幾乎每隻麵具的嘴口部位,都殘留著一些血跡。”

“那再加上這根帶血的繩子,將這幾個關鍵點結合在一起,您想會發生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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