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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4、毒舌兄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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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種聚會,的確容易招來一些不良團夥成員,客觀點說,對好孩子和不良團夥成員都具有吸引力,這就是問題。”

“因為這些不良團夥成員一般都是些欺軟怕硬的家夥,不幸的是,他們有時候還帶著刀具。”

“但可悲的是,我們派對這裡的其他成員,則完全不具備對付這些不良的能力。”

“那你為什麼不早說?”顧晨知道張秋生想要表達什麼。

至少他已經承認,來參加聚會的人當中,有相當一部分社會不良的存在。

而且這些不良還帶著刀具。

試想一下,參加派對帶刀具是幾個意思?

張秋生弱弱的道:“我也是敢怒不敢言啊,這些人都是通過買票進來的,我總得按規矩辦事吧?”

“再說了,隻要他們不鬨事,一切都好說,我們也是為了賺點錢,他們也是為了多認識些陌生女性,所以大家心照不宣。”

“這些人都有誰你知道嗎?”顧晨將這些記錄在案,又問。

然而這次張秋生卻是閉口不言,趕緊搖頭。

“那他們現在還在現場嗎?”顧晨又問。

張秋生依舊搖頭:“不……不在,事情發生之後,他們就已經離開了。”

“那說明你還是認識他們。”顧晨用了一個小技巧,瞬間把張秋生套路進去。

張秋生此刻臉如死灰,不知該如何跟顧晨解釋。

但顧晨手裡有名單,即使張秋生不說,待盧薇薇跟吳小峰登記結束後,也是可以從離開人群中找到那批不良。

“所以這三名傷者,是這幫不良人乾的?”顧晨問。

張秋生默默點頭:“可能是吧,但我確實沒看見,隻是上次的聚會,這幫人也曾經因為輕薄一位姑娘,導致現場有些混亂。”

“上次也發生過類似的事件?”顧晨眉頭一蹙,趕緊又問:“上次是什麼情況?”

“就,他們想約一位姑娘出去玩,那姑娘不樂意,然後這幫人對她動手動腳,姑娘直接給了其中一個不良一巴掌,後來起了衝突,好在我們和周圍的人拉架,這才罷了。”

“但是這次我看入場人員中,又有這幫人,心說今晚千萬彆出事,可還是出事了,害,真是夠晦氣的。”

張秋生似乎也有苦難言,也是深受其苦。

畢竟不良鬨事,自己的傳單派對也很難搞下去。

總的來說,受傷最大的還是自己。

而此時,盧薇薇在吳小峰的幫助下,也將現場人員信息輸入完畢,這才用手機呼叫顧晨。

顧晨帶著張秋生一起下樓。

盧薇薇將輸入名單交給顧晨。

總的來說,用傳單派對入場繳費名單,減去今晚輸入登記的名單,剩下的就是那些離開的人群。

顧晨直接將繳費名單拿給張秋生,說道:“已經登記過個人信息的人,我們在後邊已經劃掉,你把那些不良人的名單勾選出來。”

張秋生這次沒有顧忌,直接拿筆勾選了幾人。

“就這5個人?”顧晨向他確認。

“沒錯,在我的印象中,今天這幫人隻來了5個。”

話音落下,張秋生又問:“那今天花園裡剩下這些人?”

“都放了吧。”顧晨說。

聞言,張秋生喜出望外,懸著的心終於落下。

“太好了,我這就跟他們說,如果再不放他們離開,估計我這些老客戶非得用唾罵把我給淹死。”

帶著顧晨的口頭允諾,張秋生趕緊去傳達。

此時此刻,盧薇薇跟吳小峰也來到顧晨身邊,詢問相關調查情況。

顧晨將剛才與張秋生的口述,大概的跟二人講述一遍。

現在大家也基本清楚,或許這三人的受傷,跟離開的5名不良有關。

盧薇薇低頭看表,問顧晨:“那我們現在還去醫院嗎?還是說調查這些不良?”

“先去醫院吧,問問傷者情況,畢竟上次這些不良鬨過事,也不一定說明這次的傷人事故跟他們有關,凡是還是講證據。”

顧晨根據現場情況大概確定了大家接下來的任務。

事情發生後,花園裡滿地都是空啤酒罐和酒瓶。

音樂播放設備也都擺放一地,有兩三個組織者還留在現場,其他人基本都跑光了,沒人願意留在這裡。

見警察還在現場,其中一名組織者正在收拾殘局,隨口說道:“本來一切都很好,也不知道是哪些混蛋乾的好事。”

“凶器找到了嗎?”顧晨問他。

那名組織者男子搖頭:“地上除了血,沒有發現帶血的凶器。”

“可能是被凶手順手帶走了吧。”另一名組織者說。

顧晨問身邊的吳小峰:“現場照片拍下來了嗎?”

“該拍攝的都已經拍攝過了。”吳小峰也是積極交代。

顧晨默默點頭,隨後在花園裡重新檢查一遍,確定沒有什麼有價值線索之後,這才帶著大家,準備前往醫院,看望那幾名受傷男子。

被襲擊必有緣由,沒有人會主動去傷害一個毫不相乾的人。

因此要知道為什麼,必須要從傷者入手。

此時此刻,當顧晨趕到醫院時,有一名輕傷男子已經離開。

而那名暈倒的傷者,此刻也已經蘇醒。

他身邊躺著的是那名被利器劃傷腰部的男子。

兩人都在打著點滴……

見顧晨帶著盧薇薇和吳小峰進來,刀傷男子立馬道:“警察同誌,你們怎麼來了?”

“向你了解些情況。”顧坐在他身邊,檢查了一下男子的腰傷,問他:“知道誰乾的嗎?”

男子搖頭。

“那你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顧晨又問。

男子猶豫了幾秒,又是搖頭。

盧薇薇一瞧,也是沒好氣道:“你說你們,沒有得罪過人,怎麼可能會被人攻擊?或者說是你們自己不記得?”

男子再次猶豫,還是搖頭。

盧薇薇一巴掌拍在額頭上,又問:“那你們這幾個傷者,你們彼此間都認識嗎?”

“當然。”這一次,男子沒有再沉默,而是直接告知自己的職業:“我們幾個都是做影評的。”

“影評?”盧薇薇愣了一下,看著身邊的顧晨。

見顧晨的表情也有些微妙的變化,盧薇薇又問:“所以你們是不是做毒舌影評人?也就是那種職業差評師?”

話音落下,這下輪到傷者有些懵圈了。

他不可思議的看著盧薇薇:“你們竟然也知道這個?”

“我就說嘛。”感覺自己是猜對了,盧薇薇勾住一個凳子,撥到自己身邊坐下:“說吧,最近你們噴的電影是哪部?還有,你們的影評賬號是哪個?”

腰傷男子有些慌,自顧自的念念碎:“難道真是這幫人乾的?”

隨後看了眼盧薇薇,有些不確定道:“雖然我們做毒評的,可之前噴過不少電影,也從來沒發生過這種事情。”

“那你們是怎麼受傷的?”顧晨感覺應該換種方式跟幾人交流。

腰傷男子懵圈道:“要說怎麼受傷的?說起來也奇怪。”

“我隻是聽見身邊兩位同伴接連倒地,我才準備回頭看看情況,結果腰部一陣刺痛,再一瞧,鮮血已經染紅的衣服。”

“我敢保證,那家夥一定是想刺殺我,但是動作倉促,才隻劃傷了我。”

“你說的那個家夥,是不是你看見那人的長相了?”感覺男子似乎是知道些什麼,顧晨又問。

男子狠狠點頭,卻又趕緊搖頭:“我不知道他長啥樣,我隻知道他穿著黑色套裝,戴著一頂條紋黑色鴨舌帽。”

“他從我身邊一閃而過,很快消失在人群。”

“而那時候,我疼痛難忍,隻能倒在地上哇哇大叫,後來被一名女子踩了一跤,才被人群所發現,再然後,我就不太清楚了,隻知道疼了很久,才有救護人員過來處理傷口。”

顧晨將這些記錄在案後,又問臨床的蘇醒男子:“那你呢?你是怎麼受傷的?”

躺床上的男子指了指自己包紮的頭部:“我……我也不是很清楚,隻記得在跟著音樂跳舞時,腦袋忽然遭到重擊,我……我當時就感覺頭部一陣劇痛,再然後就不省人事了。”

看了眼四周的環境,男子又道:“直到我睜開眼時,才發現我已經躺在醫院,之前任何事情,我都已經記不太清楚。”

“把你們的名字登記一下,順便把你們最近噴過的影視劇作品說一下,再然後……”

顧晨看了眼空蕩蕩的房間,又道:“再然後,把那名已經回家的男子,信息告訴我一下。”

“所以這樣就能找到凶手嗎?”腰傷男子聽話照做,開始接過顧晨遞來的紙筆。

顧晨搖頭:“不能,因為調查起來很複雜,人員排查也很麻煩。”

“可是……”腰傷男子忽然停住了筆,抬頭看著顧晨:“警察同誌,這些人該不會真想要我們的命吧?如果是這樣,他們知道我們每死,會不會再來找我麻煩?”

想到這些,男子就有些不寒而栗。

他的想法並不是空穴來風,畢竟都開始動刀子,可見對方的目的也很明確。

至少那名被擊中頭部,昏迷之後還能蘇醒的男子局很幸運。

一般來說,腦袋是人體當中最為脆弱的部分之一。

頭部被擊中,可見對方是下死手。

或許是因為當時人員眾多,動起手來有些顧忌,才讓幾人幸免於難。

可下一次呢?下下一次呢?

想到這些,顧晨也不由擔心起來。

至少在凶手沒有抓住之前,這三人都有生命危險。

想著那名輕傷者已經回家,顧晨又問腰傷男子:“這才來參加傳單排隊的人,隻有你們3人是同事對嗎?”

“沒錯。”腰傷男子點頭承認:“我們也是在公司樓下的咖啡廳喝下午茶,出來時發現街道上有人發傳單,說是今晚在綠山彆墅裡有派對。”

“而且發傳單的人說了,會有很多妹子也去,想想我們這幾人平時在單位都沒什麼時間去消遣,想想不如過去看看,也不貴,一個人入場費也才80塊。”

“而且酒水和甜點我也看了,價格雖然有些小貴,但也在接受範圍之內,所以就相約一起。”

“之前去過這種派對嗎?”盧薇薇又問。

腰傷男子搖了搖頭:“之前沒有,我們這是第一次來這個派對,可也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想想當時自己身上的鮮血,我現在還有一陣後怕呢。”

話音落下,腰傷男生忽然一個抽搐,又開始疼得嗷嗷直叫。

可能是心理作用,讓自己又回想到當時的疼痛。

了解完幾人的情況後,顧晨也知道了二人的姓名。

腰傷男子叫張海波,昏迷又蘇醒的男子叫郝天,而那名已經處理好傷口,返回家中的男子叫劉浩。

完成信息輸入後,已經是深夜。

想著這些病人都需要休息,為了安全起見,顧晨安排吳小峰留在醫院病房內,暫時保護二人的安全。

而顧晨和盧薇薇趕往芙蓉分局,準備整理一下手裡的資料。

……

……

翌日清晨。

睡在芙蓉分局三組辦公室的二人漸漸蘇醒。

兩人總共睡了不到4小時。

這時候,同事們也逐漸走進辦公室。

顧晨便將情況跟王警官商量一下,準備今天調配一下警力部署,讓丁警官去輪換在醫院的吳小峰。

而自己跟盧薇薇,準備去找回家的劉浩,向他了解一下具體情況。

何俊超則負責根據顧晨和盧薇薇提供的線索進行排查和身份確認,以確定具體離開人群的身份信息。

王警官和袁莎莎,則負責帶領一些新老警員,對這些昨晚提前離開的人群進行調查取證,以確定眾人的身份。

由於昨晚牽扯到的人數眾多,因此大家今天又是忙碌的一天。

當顧晨和盧薇薇簡單吃了一些早點後,部署完成所有工作,開車來到劉浩的住所樓下時,時間已經是上午9點。

由於是周末,根據腰傷男子張海波和昏迷男子郝天的交代,公司周末不上班,因此顧晨和盧薇薇直接找到劉浩的住所。

下車之後,顧晨根據具體地址,來到了一棟老舊樓房。

直接上了三樓,敲響302號住戶大門。

然而敲門許久,卻不見裡麵有任何動靜。

顧晨無奈,直接又根據劉浩的手機號碼,直接撥打了過去。

很快,屋內傳來一陣手機鈴聲。

然而讓人感覺詭異的是,手機鈴聲在短暫響起幾秒後,又突然中斷。

儘管顧晨手機依舊再響,但屋內的手機鈴聲卻再沒響起。

連續兩個電話撥打過去,都是如此。

顧晨感覺房間內有些蹊蹺。

至少在自己看來,是有人故意關掉了鈴聲。

聯想到之前三人可能受到生命威脅,而回家的劉浩,也可能被凶手找上門,顧晨直接砸門道:“劉浩在家嗎?我們是芙蓉分局刑偵隊的,如果在家,請過來開門。”

門也敲了,身份也道明。

此時此刻,顧晨終於發現,貓眼處閃過一道黑影。

顧晨知道有人在門邊,便後退一步,和盧薇薇站在一起,說道:“我們是來調查昨天傳單派對的事情,你在家的話,麻煩把門開一下。”

“哢嗒!”

顧晨話音剛落,大門門鎖忽然彈開。

一名消瘦的男子輕輕推門,在門縫露出半個腦袋,弱弱的問:“所以……你們真的是警察?”

“能不能不要在門縫裡看人,把人看扁了好嗎?”盧薇薇也是沒好氣道,直接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製服和裝備:“是不是警察難道你自己看不出來嗎?”

可能是意識到自己有些得罪二人,劉浩這才將門打開,抱歉著說:“不好意思啊警察同誌,昨晚發生這種事情,我害怕。”

“而且回家之後,感覺家裡附近總是怪怪的,我怕有人在附近想害我,所以……所以特彆警惕,生怕那些人什麼時候就衝到我家裡。”

顧晨瞥了眼他身後,問道:“家裡就你一個人住?”

“對,這裡是我租的房子,不大,平時是兩個人住,但室友前些天剛搬走,我也準備在最近找找新房子,所以暫時是一個人居住。”

顧晨指了指房間:“你就不準備讓我們進去嗎?”

“呃……”劉浩愣了一下,趕緊讓出身位道:“請……請進。”

幾人進屋,劉浩做賊似的看看左右,於是趕緊將房門關上,反鎖。

這才返回到客廳,招呼顧晨和盧薇薇先坐下。

隨後又給二人倒上茶水,這才深呼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複下心情,問道:“不知道二位警官想問點什麼?”

“你昨天是怎麼受傷的?”顧晨將執法記錄儀打開,掏出筆錄本問劉浩。

劉浩撓撓後腦,沉思片刻:“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感覺身邊的郝天忽然倒地,而張海波也疼痛的尖叫,我還沒反應過來胳膊就被人劃了一下。”

“好在我當時身邊有兩名妹子,我就亂撞了一下,然後絆到在地上。”

“再然後……”

劉浩說道這裡,似乎有些說不下去。

盧薇薇聽得有些急躁,趕緊追問他:“再然後怎麼樣?你看見凶手是誰了?”

劉浩搖頭:“說起來也奇怪,他們好像不止一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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