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葉辰了”
頂部顯示著‘天道酬勤’這一昵稱的微信對話欄中。
高蒹葭快速輸入發送。
“應該是他,在鴻宴酒樓,看那陣仗,連鴻宴酒樓的總經理跟其他高層們都眾星拱月著,除了他很難還有彆人了!”
‘天道酬勤’的回複道。
高蒹葭頓了好一會。
幾次輸入又刪除了。
最後才發送道。
“你想見他”
內容很單調,也很漠然。
仿佛是半個無關的字眼高蒹葭都不想發似的。
本來跟對方的聊天時間就不是很多,再加上那種漠然風格,說真的..能接受得了高蒹葭這種性子的追求者,是真的不多。
“你不是說過他想見我嗎如果是這樣的話,倒不如湊這個巧得了,也省得他再去抽空!”
‘天道酬勤’回複的速度並不慢。
那頭的高蒹葭又是一陣思忖,“你跟誰在鴻宴酒樓”
“跟學校的領導,幾位從中大走出去的傑出企業家組的局!”
“哦!”高蒹葭不鹹不淡地哦了一聲。
“彆誤會,我不會趁機去打小心思的,不會想著借葉董來為我在領導麵前壯聲勢,也不會讓領導知道我有機會跟葉董見麵!”
“嗯!”
哦完之後,又嗯。
換做是誰,估計都受不了。
好在那頭的‘天道酬勤’似乎早已習慣了高蒹葭的這種性子,並沒有因此心生什麼不滿。
沒再回複高蒹葭的這聲嗯,而是等待起了她的下一條內容。
兩分鐘後。
如‘天道酬勤’所想,高蒹葭再次發送消息過去,“我給他打個電話!”
“嗯好!”
...
江州七中教師宿舍樓。
退出微信聊天頁麵後,高蒹葭沒再多想,轉頭撥通了葉辰的電話。
“喂,蒹葭姐!”
葉辰的笑聲傳來。
“怎麼今天不在月子會所陪一諾了”高蒹葭直接道。
嗯
什麼情況這是
這怎麼還知道自己不在月子會所了
“一諾的一些親戚過來,而我又不太樂意跟他們打照麵,所以就借機出去轉悠轉悠了!”葉辰道,“怎麼嗎蒹葭姐你去月子會所了”
“沒,你不是想見一見那位中大的校團委副書記嗎他剛才說是在鴻宴酒樓看到你了,你要是方便的話,擇日不如撞日,也省得再讓你抽空了!”高蒹葭道。
中大的那位校團委副書記
這說的是蒹葭姐現在的那位追求者藲夿尛裞網
同時也是她前世相伴一生的丈夫
霎時間,葉辰有些來勁了。
“行啊!”
“嗯,等會,我看看鴻宴酒樓周遭有什麼地方適合聊天的先!”高蒹葭道。
“不用,就在鴻宴酒樓得了!”葉辰道。
“也行,先不影響你吃飯,我一個小時後出發,預計一個半小時後到!”
“好!”
掛斷電話。
高蒹葭再是給‘天道酬勤’發微信說明情況。
旋即在手機上調了個鬨鐘後,繼續整理起自己的房間來。
——
鴻宴酒樓。
被何萬安特意讓人改造過,並且是隻屬於葉辰專用的包廂中。
“老葉,你剛才是說月子會所”龐俊突然問道。
“對,怎麼”葉辰應道。
卻見龐俊迎聲掐起了手指來。
倏地,臉色頓然不滿,“一諾生了”
“咳,對,六一那天!”葉辰後知後覺地表情尷尬起來。
“再見!”
龐俊歘地起身。
邁步直接往外走。
這讓葉辰瞬間哭笑不得。
無奈道,“老唐,拽他回來!”
“是!”
沒等龐俊走出去。
領命的唐鬆迅速一竄,快準狠地拽著龐俊回到原位。
下一刻。
龐俊雖然不再起身離開,但在主動落座之餘臉上同樣是寫滿了意難平,“老葉,我拿你當成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除了生我養我的爹媽之外,你排第一!可你大爺的你老婆生孩子了你不告訴我你拿我當啥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情況有些複雜,怎麼說呢,一時半會解釋不清楚!所以截止到目前為止,知道一諾生孩子的人並不多,而我今天跟你出來,也是想著告訴你這事兒的!”葉辰無奈苦笑。
龐俊沒有馬上應聲。
氣呼呼地喘了幾口粗氣後。
“男孩女孩”
聽到龐俊這麼一問。
知道對方是不再‘怪罪’的葉辰也笑了。
“男孩!”
“取名了嗎叫啥”葉辰道。
“林驍!”
本來想著說葉驍的,但葉辰最終還是如實說了。
噗——
殊不知剛抿了一口茶水的龐俊緊急側身噴了出去。
“不是,你耍我呢啊!你大爺的你姓葉,你老婆姓陳,你跟我說你兒子叫林驍你跟我說他姓林”龐俊急眼了。
但下一秒似是又想到了什麼,“還是我誤會了,林驍這名還沒帶上姓氏”
“姓林,單名驍!”葉辰正色道。
“你——你幾個意思”龐俊懵圈了。
“所以我說一時半會跟你解釋不清楚,之所以姓林,是我的身世之謎解開了!”葉辰道。
“你找著自己的身世了”
知道葉辰是在孤兒院長大的龐俊聞言頓即凜起神來,肅然作道。
“嗯!”葉辰點點頭。
不待龐俊追問,再是道,“但有些事現在還不是說的時候,所以我不太方便跟你詳細解釋!甚至是包括我已經找到出身一事,知道的人也寥寥無幾屈指可數,所以我希望你也不要將這事兒往外說!”
“明白!”龐俊鄭重點頭。
“得,不扯那些了,說說研發部以及實驗室的具體情況吧,目前正在進行研發的產品以及下一步的具體研發方向!”
葉辰跳過那一話題,笑言道。
微微一怔。
本就不是那種好奇八卦的主兒見葉辰這麼一說,也就不再去盤根問底。
轉而趁著還沒開始上菜的的間隙,一一詳細地介紹起了伊人如雪現時產品研發部以及實驗室的情況以及下一步的計劃方向。
與此同時。
維亞時代月子會所。
陳一諾所處的樓層中。
在各種跪舔諂媚恭維下,陳一諾那些硬擠出來的笑容已經變得麻木起來了。
過往那些讓自己隻能默默忍受委屈的嘴臉,在此時的極度反差中,陳一諾沒有任何的痛快之說,反倒是在對人性的悲哀感悟中心如止水,淡然到了極點。
她現在唯一想的,就是這些親戚彆跟她扯什麼金錢謀求或者工作謀求,省得彼此都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