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聖塔聖塔圖書館出來後,塞恩徑直返回自己的居所。
《米拉奇靈魂寶典》的相關內容,已經被塞恩存儲到水晶球中,他接下來需要好好琢磨琢磨,這個高達76點奧術積分的靈魂學知識,到底有何玄妙。
……
三個月後,實驗室裡。
終於將《米拉奇靈魂寶典》通讀數遍,並大致理解其中靈魂學相關奧秘後,塞恩對這位名為米拉奇的魔法師,產生由衷的敬意。
這是真理探索者對更博學魔法師的尊崇與敬佩之情。
《米拉奇靈魂寶典》係統的闡述了一番巫師世界現有的靈魂學基礎知識,靈魂學譜係知識何其廣大,米拉奇也不過是在自己所著書籍中大概闡述了一下自己所涉獵的範圍。
但饒是如此,這本《米拉奇靈魂寶典》也不是塞恩區區三個月時間就能徹底掌握的。
他隻是在了解一番靈魂學魔法的基本原理後,又初步掌握了他急需要用到的“米拉奇靈魂奴役術”罷了。
“靈魂學魔法太過於博大精深,哪怕相比於火元素魔法,靈魂魔法是一個比較偏門的法術類彆,但也不是我一時半刻就能徹底精通的。”
“這本《米拉奇靈魂寶典》應該涵蓋了那位米拉奇魔法師接近一生的的研究成果,未來如果時間充裕的話,我可以繼續鑽研這本書籍中更深層次的內容和靈魂學奧秘。”塞恩感歎道。
作為一名理智的魔法師,塞恩深知自己在某一階段最應該做什麼。
《米拉奇靈魂寶典》的確博大精深、涉獵範圍極廣,但塞恩現階段並沒有去轉修靈魂學魔法的想法。
再者說了,由師祖翠麗斯親自傳下並創造的碧火魔法,顯然比《米拉奇靈魂寶典》中的靈魂學知識更加博大精深。
塞恩自從修煉有碧火魔法並開始碧火淬體之後,除了掌握有更加強大的魔法元素之力,甚至於他的體質和元素親和度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要知道,在此之前,塞恩並沒有毒係魔法這一比較偏門魔法元素的明顯親和力。
除此之外,塞恩覺得他自身的抗毒屬性,也得到了明顯增強。
在之後的煉體過程中,由於抗毒屬性的增強,塞恩漸漸還打算通過服用毒藥,以及其它特殊煉金藥劑內服的方式,刺激增強自己的體質。
塞恩不知道碧燃之火師門一係的其它魔法師具體是怎麼煉體的。
但根據那份凝錄有碧火知識奧秘的水晶球中記載信息,這應該是一條行之有效的備選方案。
雖然《米拉奇靈魂寶典》中所蘊含知識內容塞恩還沒有完全掌握,但此時的他,差不多已經能使用寶典中記錄的現成法術模型。
靈魂魔法的複雜程度,的確要超過一般的元素魔法。
好在《米拉奇靈魂寶典》中對靈魂學基礎知識的介紹比較全麵詳細,塞恩前後花費了差不多兩個月時間,便將這個法術模型基本在腦海中構建完畢。
除了現成的法術模型之外,為了增加靈魂拘役術的成功率,塞恩還花費不菲魔法幣,從碧之源聖塔購買了不少靈魂拘役過程中需要用到的魔法材料。
畢竟塞恩手頭的成熟奴隸隻有一個,若是拘役失敗,塞恩再去哪找這麼一個出色又實力不菲的奴隸生物?
骨磷粉、紅棘果、叫死鳥樹枝……魔法材料均清點一遍後,塞恩朝著關押構裝師尤莉的另一個較偏實驗室走去。
……
關押尤莉的這個實驗室,塞恩平時用到的不多。
除了尤莉之外,這裡還擺放著一些他從毒火綠焰世界戰場繳獲的戰利品及生物標本。
由於塞恩平均十天都不一定來一次她這裡,因此在這間實驗室裡,常年與尤莉為伴的,隻有那些冰冷的實驗儀器,以及那些動輒令人心寒的生物標本。
距離塞恩回歸巫師世界,也過去了四年多時間,這標誌著尤莉已經一個人在塞恩的實驗室裡幽居了四年。
起初時,尤莉對陌生的環境以及實驗室氛圍感到很不安。
特彆是那些被塞恩製作成標本的毒火綠焰世界火焰生物,看著它們惟妙惟肖又幽深的眼珠,尤莉不止一次在睡夢中被嚇醒。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尤莉已經漸漸適應了這裡的黑暗與孤寂。
她甚至閒來無事,心底裡默默給塞恩的那些實驗標本取了代號。
塞恩這間諾大的實驗室裡,平時最能引起尤莉興趣的,是一隻被囚禁在籠子裡的**標本。
那應該是塞恩在毒火綠焰世界的收獲之一,隻有巴掌大小,長得有點像鳥,但卻沒有翅膀,整天蹦蹦跳跳。
這隻被尤莉取名為“咕咕”的火焰鳥,是陪伴尤莉四年多時間的精神支柱之一。
看著它在籠子裡跳來跳去,尤莉才能感覺到自己是一個活著的人,她的精神才沒有徹底麻木。
其實尤莉還有一個更為主要的精神支柱,這個精神支柱她從來都不肯承認,但是在夜晚,卻是夢到的最多——塞恩。
尤莉回憶自己與塞恩當年交手時的每一幀畫麵,她思考自己當年究竟是哪裡失誤了,如果重新給她一次機會,她是否能擊殺塞恩。
儘管擊殺一個巫師世界一級魔法師,並不能扭轉毒火綠焰世界戰場上,奈瑟文明軍團的覆滅。
起初,尤莉對塞恩充滿著不甘與憤怒,這是站在敵對角度的正常情感,她恨不得用構裝魔偶將塞恩撕成碎片。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以及雙方現狀的不可逆轉,尤莉對塞恩的恨,漸漸轉化為一種尤莉自己也說不清的感覺。
這其中,應該涉及了情緒學、精神學以及環境學等諸多領域的知識。
尤莉不是探索真理的魔法師,因此她不知道自己具體發生了什麼變化。
同樣,塞恩起初也沒把太多精力放在尤莉身上,自然也不會注意到尤莉發生了什麼改變。
譬如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尤莉潛意識裡會盼著塞恩來找她。
塞恩過去動輒把她剝光,並且拿一些奇奇怪怪的冰冷實驗儀器在她身上擺弄,的確會讓她羞憤異常。
但若是塞恩一連幾個月都不來這間實驗室,長久的孤寂與黑暗生活,又讓尤莉有種莫名的心慌。
“咯吱。”實驗室的房門悄然打開。
尤莉原本灰暗且有些呆滯的眼睛,重新恢複了少許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