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章接著說道:“但往這麵運就不一樣了,徐世曾他們中統作為督導,更加方便隱秘,就算是真的被人撞見了,也隻需說上一句督導押運,很容易蒙混過關,誰也不會覺得不對。如此,他們隻需送到一個隱秘的地方藏好,變神不知鬼不覺了。“
範克勤同意華章的話,如果是原先,他隻能靠中統的內線打探。可是這一次,徐世曾和李海實,為了保密,用的是新人。所以即便是有內線也很難打聽。可現下不然了,有了郭藍白這個新成立的大隊長來打探消息,那還是較為穩妥的。
那說他就這麼放心郭藍白嗎?其實在範克勤和華章走後,郭藍白自己,也坐在椅子上再次點了一根煙,想到了這個問題。自己要不要回去後,立刻把這事告訴給徐世曾或者李海實呢?但自己怎麼說啊,說範克勤把自己擒住了,然後自己答應投效對方,所以對方放了自己?
這肯定是不行,你都答應投效對方了,徐世曾和李海實表麵上可能不會說什麼,但之後呢?幾乎是百分之百要放著自己。可不這麼說,自己說什麼啊?說自己憑著自己的身手,從範克勤手裡跑了?更他麼不可信啊。範克勤這個“第一高手“要是真想弄死你,你都已經被拿下了還能讓你跑了?上墳燒報紙——你糊弄鬼呢?
是以,郭藍白沒法說。再者,有個最為重要的情況,也導致郭藍白不能說。他就是他的家人。他心中想:“如果我要是說了,那我家人怎麼辦?把家裡人都搬到中統總部去?這不扯淡呢嗎,沒這麼乾的。派人保護?自己能派多少啊?就算派人了,可是能夠攔得住範克勤嗎?要知道,就算自己放的了一時片刻的,但你能防的了半年一年嗎?”
最後,郭藍白把煙一掐,心中一橫,暗道:“反正都這樣了,自己為了家人,也為自己,索性就想之前答應的那樣,真的投效了範克勤罷了。如此,自己還能得到實惠,何樂而不為呢!”
心中打定了主意後,郭藍白也從這個屋子出來了。身上的東西,也都還給他了,所以郭藍白路過了一個上檔次的大酒店後,花錢買了一包冰塊,給灌倒了一個水袋裡。就是熱水袋,但裡麵灌上冰塊就成為了冷水袋。一路敷著,還在菜市場重新買了點菜,用另一手抱著,回到了家裡。
一進門,郭藍白的妻子就站在門口在等著他呢,見到了人後,口中不僅埋怨,道:“你又……又去打拳了?傷到了?怎的這麼晚回來。”
郭藍白心中一暖,不過心中也暗中鬆了一口氣,看起來這個冰敷還真是有效。連自己的妻子都沒有懷疑,那其他人就更不可能了。於是索性點了點頭,道:“今天多練了一會,著急了吧。這是路上買的熟食,你去切一切,咱們這就吃飯。”
“好。”口中答應一聲,郭藍白的妻子卻不馬上走,而是一手拿著冰袋,道:“讓我看看。”
“嗐,沒事。”郭藍白拿開讓自己的妻子看了看,口中道:“練拳哪有不挨打的?自古以來有句話,要想打人,先要挨打,你不練武,自然不知道。快去切了,咱們先吃飯。”
話說,一路上冰敷著回來,還真是沒有弄得多麼腫脹。再加上範克勤本身就沒想打死他,揍暈了就得,是以,此時雖然也能夠看出挨了一下,但並不如何嚴重。
見到自己的丈夫還真就沒什麼事,也放心了心,郭夫人轉身拿著熟食去了廚房。進了屋,郭藍白看見桌上的飯菜已經擺上了,於是跟自己的老娘聊了一會,等自己夫人端著切好了的熟食上桌後,一家人開始享用起來。
等吃飽喝足,郭藍白搬了把椅子,坐在了院子中抽煙。心中暗子想道:“自己現在不知道黃金的下落,但自己的這一次被抽調過去的手下,肯定是知道的。嗯,黃海峰,自己下麵的一個中隊長,算是此次被抽調人手中的頭目了。如果自己是李海實的話,自然不可能挨個跟所有人說一遍情況,一定會把事情交代給黃海峰去辦。因此,黃海峰應該就是關鍵了。那自己怎麼才能從黃海峰嘴裡套出話來呢?”
抽了口煙,郭藍白一邊繼續敷著冰袋,一邊再次想道:“黃海峰是自己一手提拔的,始終跟著自己。信任肯定是可以信任,隻是這一次是給李海實和徐世曾他們辦緊要事啊。自己直接問的話,黃海峰恐怕也不敢直說。嗯,那就隻能用被動的方式,和旁敲側擊的方法,暗中打探了。自己正常的跟他說話肯定是沒毛病,他回來了,自己關心兩句也正常。嗯,那就用這麼種方式,試上一試再說。如果不成的話,那就不能再深入打問了,不然事後自己也一定會遭到懷疑。那就隻能把黃海峰告訴給範克勤,讓他去查黃海峰之前的行動軌跡。如此,才是最保險的。“
很快的,一晚上過去。到了早上,冰袋早就已經不冷了,但郭夫人又給他用雞蛋滾了滾。郭藍白照鏡子的時候,還行,看是肯定能夠看出來,但沒有什麼腫脹之相。自己原先打拳的時候,也不是說沒留下過痕跡,因此,肯定是沒事了。再加上自己身上一點刑訊傷都沒有,更不可能造人懷疑。自己隻要穩住心神,就百分之百沒有問題。
吃過了早飯,跟自己的媳婦說了一句,讓他們晚上不用等自己,自己晚上有個飯局,讓他們娘倆先吃。然後去了中統總部上班。
郭藍白也沒有著急,就是正常的工作,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才裝著和黃海峰碰到了一起吃飯,開始一邊吃飯一邊瞎聊了起來。郭藍白先行開口試探,道:“怎麼樣海峰,這次出去順利嗎?“
他本來想的是,這就是很正常的一次招呼……可黃海峰,卻說出了一番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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