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的管家不能不管,但他也不敢說什麼,畢竟剛剛夫人罵的太難聽了,啥話都說。真是有一種,不還手都不算個老爺們的意思了。於是隻能上前,又是扇風,又是拍背的,要喚醒大夫人。
郭藍白也不理他們,和自己的手下收拾好了東西,直接出了王家門,坐車便返回了中統總部。讓自己的手下把設備換回去,郭藍白則是直接來到了樓上,李海實的辦公室。
這個時候都快下班了,不過郭藍白來了,李海實還是非常願意聽一聽的,畢竟平時王土生給他上供上的不少。現在攤上這麼個事,肯定是要聽聽結果的。於是張嘴道:“怎麼樣了?今天贖金已經交了是吧?”
“是,副座。”郭藍白說道:“不過結果並不理想,贖金按照綁匪的要求放在指定地點後,對方根本沒來贖人啊。”
“怎麼回事?“李海實說道:”不要錢……難道說,這夥匪徒是奔著要命來的?“
“難說。”郭藍白說道:“但卑職估計大概率不會,要是害命,也用不著那麼麻煩。當時王處長被抓走,可是誰都沒反應過來的,對方也隻是留了個六姨太,還讓她給大夫人捎口信。如果真想要害命的話,直接在六姨太的家裡就可以完成,把人弄死,用車子往外一運,多簡單啊。另外一點,他們還打電話,主動的聯係大夫人,這本身就等於是節外生枝。張嘴就是五十根大黃魚,肯定是把王處長抓走後,從王處長嘴裡問出了他家的條件,要不然怎麼就一下子五十根大黃魚啊。而要是真有問了王處長這個動作,奔著害命去的概率,就會很低了。”
“嗯。”李海實點了點頭,也同意他的說法,道:“那你估計是怎麼回事?人是什麼問題沒有贖回來?”
郭藍白說道:“卑職也回想了一下,當初接到通知後,我們過去見了王夫人,然後我是這麼安排的……對方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卑職是……然後我讓……這些安排卑職感覺還是很小心的,那麼問題出在哪呢。我估計,可能就是六姨太,或者是最開始,王夫人家這裡,可能是有眼睛了。而當時,咱們並不能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所以隻是正常的過去見王夫人,從而被看見了。
但這個可能性比較小。另外,還有一個可能性,就是放置贖金後,埋伏在那附近的兄弟,可能是無意中露了馬腳,導致被劫匪看見了,所以最終乾脆沒去拿贖金。有命取,沒命花啊。這要換上我,我也不回取贖金的。這一點卑職的判斷,也是有邏輯支撐的,這夥劫匪打的那幾個電話,非常果斷,而且一聽他們說的話,肯定就是事先想好的。另外從抓人的那個院子看,他們辦事也是挺乾淨利落的。這樣的人,都快要趕上專業的了,所以他們在取贖金,這最難的一步時,肯定會小心又是小心啊。如此,若是發現了一些什麼不對勁,就變得可能了。“
李海實點了點頭,道:“哎,老王啊,攤上這麼個事。”跟著看向了郭藍白,問道:“這夥劫匪……你說,會不會是安全局那麵搞的鬼?”
郭藍白明白他是什麼意思,想了想道:“這確實是有點不好說啊。從卑職的角度看,這夥人很接近與專業,但又不那麼專業。怎麼形容呢……就好像是那種非常善於思考,然後在行動的劫匪。從而就會感覺他們的行動,似乎是比較縝密的。像是專業的地方,有抓人時的果斷,而且肯定是進行過事先的偵查,或者他們叫踩點子。如此才會知道六姨太家在哪。另外,還有電話的連接,他們還真是有一定的技術性。
可說他們不專業吧,也是有的,比方說,六姨太她還活著,要知道她可算是目擊者啊,這麼大個活人,就算他們行動很是利索,但六姨太聽見,看見,口音,身高,胖瘦。這都根本沒有必要,還用得著六姨太給王夫人打電話通知嗎?人抓走了,直接從王處長嘴裡就可以知道他家的電話。活著,乾脆留個條子。或者是一走一過的,直接往王處長家門口扔一封信。這更加乾淨利索。“
“嗯。”李海實聽到這裡,反而放心了,於是道:“那……能不能抓住這夥人。你有把握沒有?”
郭藍白想了想,道:“把握……卑職還真說不好。以現在的咱們掌握的線索看,很難,機會很小。除非是他們再次露麵了,比如說這一票,沒做成,他們還會出手。如此的話,就可能會掌握他們更多的線索。現在……可不樂觀。”
李海實你要說有沒有水平,當然有,但他更多的是,職場這一塊的水平。專業的這種特工,具體業務的水平,李海實也有。但他可是從最開始在中統便是中高層人士,所以具體的一些行動之類的,隻能說他有專業水準,卻不能說有多高。但是他知道手下的誰的業務能力是強的。此時他麵前的郭藍白,業務水平就是相當強的。所以,郭藍白這麼說,那基本就是實際情況了。
李海實聽到了這裡,倒是沒有聽出跟安全局,跟範克勤有什麼關係。不過有句話叫: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他心中肯定是有鬼的,尤其是之前,從日本那麵,請了好幾個專家來對付範克勤。而範克勤本身在情報界,這些機關單位的中高層眼裡,基本就是公認的第一高手。是以,他沒搞倒範克勤,他自然就怕範克勤在真的對付自己。
那說他能不知道範克勤厲害嗎?肯定是知道,但李海實之前也的確是沒想到,範克勤這麼難搞。無論自己怎麼出牌,竟然是一點作用都沒有。這就很是操蛋了。到了現在這一步,就算是後悔都有點晚了。因此,注定了,他一定是會跟安全局,跟範克勤的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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