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腦袋收了回去後,範克勤還是沒動,如此等了一會後,他才下了車,將車子放在路口一個人家的牆根底下,大模大樣的走了出去。也走進了那個樓門洞。跟著快速的來到了樓門洞另一側的出口,偷眼往居民樓院子裡看去。
正好看見自己跟著的這個小子,已經來到了一個單元門旁,一閃身,不見了。範克勤這一次沒有等,而是裝作正常的行走的樣子,隻不過步子打了一點,步頻快了一點,很快走到了這個單元門的跟前,同時也在心裡計算著時間。
等到了這個單元門的時候,範克勤沒有動,而是凝神傾聽起來。不過他卻發現裡麵根本沒有人走步的聲音。從剛剛自己過來的時間看,前麵那個小子就算是要進入其中的一戶裡,即便是二樓,此時也應該是剛到,畢竟自己走過來可是不慢。即便是對方跑著上樓,此時也就是在掏鑰匙的階段,不可能說真的進入某個房間裡。是以,範克勤判斷,答案隻有一個,那就是這小子進入的,是一樓的某個房間。
於是範克勤也進入了樓道裡麵,然後靜靜的再次站在中間,開始聆聽。結果就發現,中間的這個房間門後,傳來了一絲絲人聲,即便是範克勤的耳力,也沒有聽的完全。因為對方本身說話,就是刻意壓低音量的:“勤走……張應該……不敢肯……嗯……馬上報……好“
雖然不知道他們原本的內容,可是從聽得見的內容中,範克勤瞬間就判斷出來,這裡麵的人,就是跟蹤華章的人無疑。如此看,這個房子,應該就是他們的一個中轉點之類的地方。
不過聲音剛剛落下後,範克勤立刻又聽見這個中間的門裡,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一直到了門邊上。聽見這個聲音後,範克勤立刻往旁邊一個箭步,嗖的一下,腳尖點地,已經竄上了一樓半的樓梯轉角位置。
也就是範克勤剛剛立足的時候,門哢噠一聲,再次打開了。範克勤從縫隙處看見,又出來了一個人。不過不是之前那個小子了。而是一個比之前的人,更瘦一些的。這個人走出來後,直接出了單元門。
範克勤也立刻下樓,靠著單元門露出一隻眼睛往腳步聲的方向看去。隻瞧這個人,沒有從自己進來的那個門洞出去,而是走的另一個方向。從這一側的小區出口走了出去。範克勤在後麵跟著他,還是用自己的超級視力去欺負人。就是遠遠的吊著,做到對方看不見自己,而自己卻能夠始終看的見對方。
不過這一次走了其實沒多遠,也就是十來分鐘,便來到了一個燈光相對多一些的街道,然後在一個帶酒吧的旅館前,點了根煙。不過範克勤卻能夠看得出來,對方是接著這個點煙的功夫,看周圍,和身後的情況。這是一個反跟蹤的動作。但自己距離很遠,又是隱藏在一個陰影裡,根本不必擔心對方能夠看的見。
果然,這個較瘦的小子點著了香煙抽了一口,看了眼這個酒吧旅館的牌子,跟著走了進去。範克勤也也跟了上去,不過卻是在過道的位置,這裡有一個挺長的二樓,也應該是居民的宅子,他快速從後麵繞了過去,找到了上樓的戶外台階,立刻走了上去,站在轉角裡麵的黑影裡,看著稍微打斜,對麵的那個酒吧窗戶。
結果就看較瘦那個小子,正在酒吧,門口不遠的那個吧台位置,借用電話呢。而且這個小子也挺機警,他身子轉了過來,正對門口和窗戶的方向,狀態雖然很是輕鬆的樣子,可眼睛卻在不斷的看著外麵的情況。
範克勤不太懂唇語,就算懂也基本沒用,因為這小子始終手裡夾支煙,放在嘴邊的位置,讓人根本也看不太清楚。但可以肯定,這個小子其實沒有說太多,幾句話的事,然後便掛斷了電話。然後又朝著吧台裡麵的酒保說了兩句,然後,走到了吧台椅,靠在右側邊緣的位置。
現在的情況有兩種可能的,要麼,對方已經把什麼內容傳遞出了。要麼,就是在的等人。範克勤偏向於後者。因為要是把什麼信息傳遞出去了,那就隻可能是那個電話,至於說這個酒保可不可能?也可能。但之前打電話的動作就是多餘的了,是以打電話才是關鍵。
可用電話把信息傳遞出去卻不太可能,因為如果真的要用電話的話,那之前在那個中轉點的一樓,其實一樣可以拉一條電話線啊,打出去不就完了嘛。何必在跑到這裡再打一個。是以,範克勤認為,他大概率應該是用電話打給某個人,然後說了一些暗語之類的,讓對方過來跟自己接頭,然後在傳遞信息。這麼做的目的,就是避免了這個電話線路上,有人就算監聽的話,也不會知道具體的內容。
不過,這樣的人和人的傳遞,尤其是接頭傳遞,其實效率上來說肯定是比不上電話的。但範克勤在十分鐘之後就知道自己這一點上,想差了。就這麼點時間,那個接頭人竟然來了。
而且這個人範克勤還真就認識。這是中統副局長李海實的秘書,張門亮的那個。要知道,中統畢竟是明爭暗鬥了這麼多年,就算是範克勤不可能隸屬於中統的所有特務都認全吧,但關鍵的一些,或者是高層一些的人,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呢。反過來說也一樣,對方也不可能不清楚安全局的一些高層人士,關鍵的人物都有誰。
就看一輛汽車開過來,停在了酒吧門口。停了大約一分多鐘,張門亮才從車上走了下來。很顯然這個小子也很謹慎,在觀察前後的道路有沒有尾巴之類的。然後張門亮才走進了酒吧。也坐在了酒吧吧台的跟前,位置就在距離之前過來的,那個較為瘦些的小子不是太遠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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