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找了個沒人的機會,直接進入了單元門,上了二樓敲了敲門。很快的,華章的聲音從裡麵傳來道:“誰啊?”“是我。”範克勤說了一句,華章在門裡果然聽出是他,立刻就開了門。範克勤快步進入後,上下看了看華章,道:“你也是剛回來不久?看起來你還得再出去一趟了。”華章道:“怎麼了?有情況?”“對。”範克勤道:“我剛剛收到一個消息,中統明早就會押運那兩個目標出來,去往他們的監獄。有衛兵押運,常備級武器……但具體的時間,也不清楚,隻是說明日一早。”說到這裡,範克勤頓了頓,看著華章道:“你是不是要立刻出門了?那我就回去了。”“是。”華章聽到了這個情況後,自然要把他立刻傳出去,見此,範克勤點頭道:“行,那我先回家了。”說著,範克勤也不逗留,轉身就走。華章很快回了屋內,把出門的衣服換好,也緊跟著就出了門。很快又來到了仁輝醫館,不過此時,仁輝醫館已經關門了,所以她來的是後麵。冰淩也已經回來了,華章見了他立刻把情況一說就走。冰淩也一樣,雖然他已經去過一次那個旅店了,不過他事先跟老何也約好了緊急的聯絡辦法,於是將這個最新的情報,很快的就傳遞給了老何。後者,也和精瘦漢子趕緊把信息傳遞。這個消息還是相當及時的,但就是一點,時間太緊了。於是這個精瘦漢子也趕緊行動,立刻召集人手開始分派任務。兩個人依舊去監視中統另外兩個人則是去視線偵查好的地方,進入埋伏點。剩下的則是去準備武器……話說,第二天一早中統總部,一個穿著軍裝的軍官帶著手下,進入了關押室,簽了字做了交接後。來到了一間牢房前,揮了揮手,道:“提出來吧。“後麵過來一個人打開了門,眾人隨之走了進去。似乎這個年頭,隻要是這種機關的牢房,基本長得都差不多。裡麵黑漆漆的,發潮。不過這個牢房裡麵一個窗戶都沒有,可也正常。裡麵就一個人,蓬頭垢麵,雖然也就剛剛換季,可畢竟距離冬天還早。不過身上依舊穿著一個破襖子,裡麵的棉花都露出來了。但這個人左手明顯沒了一截,也沒有穿在袖子裡,而是用一根繃帶掉在頸肩之上固定不動,從胳膊肘這裡已經沒了。就剩下一截大臂。沒錯,這個人就是前段日子,被中統抓來的人之一。遭受了酷刑,這幫中統特務非常狠毒,從指尖開始,一點點將他的肉生生剃了下來。不過他愣是一個字都沒說。但也是因為他什麼都沒說,中統感覺他有大價值,沒有處死他。所以找了個醫生給他治療了一下,畢竟骨頭都漏出來了,所以必須截肢了。這個軍官走了進去無意識的,用手蹭了蹭鼻子,微微皺眉,道:“怎麼樣啊,孔先生?都這樣子了還不說嗎?你現在隻要點一下頭,迎接你的一定是個光明的未來。”孔先生用眼角掃了對方一樣,也不說話。見他這樣,軍官道:“真是令人佩服,不過呢,這有什麼用啊?罪遭了,身體都不行了,可有誰會記得你嗎?你們不是說要為了人民嗎?那我問你,哪個人民會知道你的貢獻啊?你們不是還說要為了子孫後代造福,建立一個真正的新天地嗎?且不說你們能不能建立那個所謂的新天地,就算你們能。可……後世子孫會記得你嗎?他們會知道有一個人,為了他們的福祉,而遭到了如此的痛苦嗎?他們不會記得,就算有人把你的事情告訴給他們,他們還會相信有你這樣一個人的存在嗎?所以孔先生,這一切,都值得嗎?”軍官笑了笑,續道:“你也知道這一切的答案,沒有人會記得你,也沒有人會在乎你的。所以,孔先生,不如回回頭,為了自己考慮一下。我相信,就算是其他人,你們的人,知道了,也會體諒你的。怎麼樣?隻要你點一下頭,一切的痛苦就不存在了,對於你那才叫做真正的光明啊。”孔先生似乎聽了這話,連用眼角瞧他一眼都不願意了,因為他已經閉上了眼睛。見此,這個軍官搖了搖頭,道:“你們的嘴是真硬啊。行,那就帶走吧。”說著,朝前一揮手。身後的兩個衛兵模樣的人立刻上前,用一隻手銬銬住他僅剩的一隻手,然後又把腳鐐也銬上,最後將手銬上的鎖鏈和腳鐐上的連接在了一起。軍官說道:“走吧,孔先生,我們去接你的老夥計,老同誌,崔先生。”說著,一轉身,直接出了門。後麵那兩個衛兵則是押解著孔先生走出了牢房。到了外麵,一轉彎,沒走多遠,大概也就是隔著三個牢房。那個軍官又把這一間門打開,從中提出了一個看起來全乎的人。但這個人也隻是看起來全乎,實際上,他肚子附近的皮膚,已經完全被他們扒掉了。沒錯,傳說中的剝皮,就是這樣。讓人看著自己的肌膚被生生的剝掉,露出裡麵的肌肉的文理,這不光是生理上的痛苦,也是一種心裡上的巨大壓力。不過這個崔先生顯然也是一樣,一句話都沒有說過。然後為了防止他死了,讓醫生給他好好的處理的一下。但崔先生的情況其實比孔先生要糟糕的多。可能是體質的問題,也可能是因為病毒太厲害了。崔先生此時看起來,聽完好,但實則,已經被細菌感染了。身子已經很是虛弱。這個軍官見他的模樣,說道:“你說你這是何苦呢?你知道我們不可能給你上最貴的青黴素,但繼續這樣下去,你可就死定了,無非是時間的問題。”說到這裡,這個軍官話鋒一轉,道:“我認識點人,還真就能夠搞來青黴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