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水井係統,裡麵確實是惡臭連連。一些屎尿就不用說了。各種殘羹剩飯,各種臟水混合在一起,那味道老他麼酸爽了。而且這些氣體,確實是對人體有害的。你要是常時間呆在這種環境的話,身體會越來越糟,然後生病,救治不及時的話,那就極有可能有生命危險。另外,幸好他們準備的還算是充足,都帶著醫用口罩呢。這東西的過濾效果還是不錯的,雖然肯定不可能完全的屏蔽味道,但一些下水道內產生的,對人體有損傷的有毒#氣體,卻能夠產生過濾作用。畢竟他們不是範克勤,人體巔峰,動作太迅速,就算是愣憋氣,都能輕鬆打破世界紀錄的那種。他們是需要正常的呼吸的。可即便是這樣,他們也需要每爬一段時間,就停在一處井口底下歇一歇。然後拿出包袱裡準備好的,類似這個年頭醫院用的那種點滴軟管來,一頭叼在嘴裡,一頭用手舉著,從上麵的井口伸出一小段。然後好好的呼吸一些新鮮的空氣。就是怕自己的身體承受不住,再被這裡麵的有毒#氣體傷到。萬一要是在這裡麵暈過去了,那可能真的就沒救了。因此,每隔一段時間,花建中都主動的停下,找到一個上麵有井蓋的地方,讓三個人歇一歇,也換換氣。而如此一來,他們的用時就會變慢。但也沒辦法,他們訓練的在科學,也改不了不了人體的耐受極限。好在,這地下係統,除了這些有毒的臭氣,是他們的敵人之外,就沒有彆的危險了。至於說有一些老鼠,耗子什麼的,他們也不懼怕。耗子這玩意,本身也不敢主動過來招惹他們三個看起來比自己龐大百倍的家夥。那些主動攻擊人的耗子,除非是瘋耗子,或者是覺得自己已經沒地方跑了,這才會主動去咬人。要不然,基本都是能溜就溜。哪能看見人後,立刻眼珠子就紅了,不管不顧的直接就衝過來開咬啊。走一走歇一歇,花建中三個人在地下管道裡麵,爬的非常累,但除了有必要的換換新空氣之外,基本也都沒有停。如此,他們就在這個地下管道裡,一直爬了能有將近七個多小時,將近八個小時左右,花建中就感覺口鼻當中已經不那麼臭了。不過花建中也不知道自己是因為在臭氣裡麵待的時間太長,已經習慣了,還是說這裡真的不那麼臭了。所以一直也沒停,就那樣往前繼續爬著,可爬著爬著,忽然間就覺得,前麵的地麵怎麼波光粼粼的呢?花建中立刻定睛看去,哎,自己前麵不遠,也就不到十米的地方,一個圓形的洞口外麵的底下,似乎是有水在流動。嗯?見此,花建中心中歡喜,加緊往前又爬了一斷。果然,自己已經到了江水排汙口的出口這裡了。外麵的底下自己也沒看錯,正是江水流動時,反射天上的月光形成的。花建中一把拉下了口罩,呼吸了一下,嗯,要知道這才是在下水井裡麵呢。可是他覺得,空氣是真的很新鮮啊。於是貪婪的吸了幾口之後,轉頭壓低聲音說道:“我們到了,快點!”年嘉實在他身後本也不遠,話說這一路上,他都爬的快要得抑鬱症了。要不是他知道前身身後有人陪著他一起爬,估計不用到一半的距離,他可能就堅持不下去了。是以,後半程,年嘉實基本都是腦子防空,身體機械式的往前跟著爬了。不過此時一聽花建中的話,年嘉實一下子回過了神?嗯?到頭了?我操,我太了不起了。竟然真的能夠堅持下來。身子加緊往前爬了兩步擠在花建中旁邊,往前看著,愣了幾秒後,拉下了口罩,眼淚都要出來了。甚至還有點不感確認,問道:“我們到了?”“沒到。”花建中笑著說:“不過,已經不用再爬地下管道了。這裡根據情報顯示,水不深,咱們下去好好的洗一洗,但是要注意,彆把包袱裡麵的衣服弄濕了,咱們一會上岸,還要換的。”就這個功夫,後麵的順子也上來了,道:“到出口了?““對。“花建中又跟他說了一遍,洗漱彆弄濕了包袱。然後依舊小心的聽了聽周圍的聲音,沒什麼異常,然後這才一舉包袱,從排汙口出跳到了江水裡。果然如同情報顯示的那樣,排汙口附近的水不深,也就到腰間的樣子。但他依然不敢大意,半蹲著身子,露出個頭來舉著包袱,看了看周圍。然後往前走了一段,將包袱放在了岸上。此時看清楚,周圍的情況了。真是沒什麼人,岸上是個大斜坡,東斜坡上去就是郊外的土路了。花建中沒管這些,把衣服一脫,又回來扔進了排汙口。轉身又走了一段,這才開始真正的搓洗起身子來。年嘉實和順子也差不多,照著花建中的樣子,先把包袱放在岸上乾爽的地方,然後把身上已經沾滿惡臭的衣服脫下來,扔進了之前來時候的排汙口。然後在水裡走了一段,開始痛快的洗了起來。之前花建中順子出去買一些東西,這其中就包括皂粉。被油紙包著,放在包袱裡。此時他們拿出皂粉渾身上下一通猛洗,基本把皂粉都快用沒了,這才從水裡上來。拿過包袱裡的毛巾,擦乾淨了後,立刻換上了新準備的衣服。他們那個巷子裡下到管道裡之前,就用裡綁了身上的包袱,使包袱在後背上不易晃悠,就是為了不讓包袱沾到下水管道底下的在贓物。偶爾的一點倒也不怕,畢竟還有個帆布包在外麵的擋著呢。一些點子蹦上也隻是弄臟帆布包袱外麵一點點罷了,弄不到裡麵的東西。此時擦乾了身上,花建中幾個人拿出新衣服,抖落開,紛紛換好。花建中正了正領子,道:“還得走一段土路,等過了一座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