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克勤接著說道:“畢竟,對方這麼大的動作,封鎖了這麼多的咽喉要道。看似很嚴密,實則,他們也是將網撒出去,並沒有實際上的這個人的資料信息。而南京這麼多人進來,一個個查,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被保人接走的安全性,其實並不算小。“聽完了範克勤的分析,孫國鑫十分認同道:“是啊。看似我們的布置已經十分嚴謹。事實上,也確實是我們能夠做到的最好應對方法。但這裡麵還是有不小的,無法避免的漏洞,能夠讓對方有可乘之機了。“範克勤點了點頭,道:“看吧,能不能篩選出來,如果能就再好不過,不能……就慢慢的排查吧。“告辭了孫國鑫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他叫過莊曉曼問了問和電訊處合作的事。莊曉曼告訴他,沒有什麼收獲。這很正常,畢竟那個臥底就是華章,而且就算不是華章,是其他人,臥底在辦公室怎麼可能胡亂說話。像是影視劇裡演的那樣,十分傻b的把心理活動都要說出來,現實中可能有這樣的人,但太少了。而臥底就更不可能了。到了第二天,華章,王洋,趙德彪三個人收隊回來。弄回來了不少人,好在大部分都有保人。畢竟這個年頭也不流行旅遊,到的地方完全莫聲,完全沒有親戚朋友,一個人都不認識的情況,實在是鳳毛麟角的。隻有暫時聯係不上的,但基本不可能沒有不認識的人。安全局負責做好登記工作,詳細的信息記錄在案之後,範克勤派給王洋一個活,讓他帶著他的手下,專門去查第四批以後,被保人領走的。這個工作量其實也不小,範克勤讓他們慢慢乾。也沒有彆的辦法。等到了晚上,範克勤和華章再次出去“幽會“去了。這次是到了一個歌舞廳。中間是舞池,有樂隊在演奏一些快節奏的音樂,供人在舞池裡跳舞,旁邊則是一個個卡座,能要正經的飯食,也可以乾喝酒,場麵挺熱鬨。不過這樣的環境,男女幽會挺好,最主要的是,談事更加有利。坐在卡座裡,要了點吃喝,兩個人坐在一塊好像是請親密的,可實際上談的話題卻非常正經。範克勤跟華章碰了一下酒杯,喝了一口之後,放在桌上,道:“替身的事,我基本已經選擇好了幾個,和你商量商量。第一個是苗齊。“華章當然知道苗齊是誰,機要室副主任,安全局的老人了,從安全局成立的那一刻起,他就在。平時為人平時很是低調,甚至是在其他部門都有點小透明。有點兢兢業業的老黃牛的意思。但孫國鑫也算是知人善用,這樣的人很踏實,讓他在機要室工作,還真就能夠發揮他的水準。彆人借閱一些機要文件之類的,基本要過了借閱時間時,苗齊是第一個能夠想起來的。所以在這方麵處理起工作,還是相當有水平的。想了想之後,華章道:“我知道,我們要找的目標,應該是個低調的人,平時不顯山不漏水,看起來就不可能。但苗齊……會不會太不可能了。”範克勤道:“我這段時間暗查了一下他以往的以往的經曆,他在進入這行前,原先畢業後留校,曾經在教書的時候,他的一個同事,按照國府的話講,有同情紅黨的情節。隨即他的這個同事,被抓進去了,做了幾個月勞。後來因為教育界施壓,也因為沒有實質性的東西,隻是在發表文章時,客觀公正的評說了紅黨。國府拿不到什麼證據,所以就給放了。後來,這個人因為在牢裡可能是遭了什麼罪,導致身上得了病,隨即辭職了。之後就離開了,但具體去了哪,誰都不知道。“華章點了點頭,道:“如果說苗齊,在那個時候起,就已經是紅黨了,倒是有這個可能性的。那個人也找不到了,就等於沒有對證。雖然他那個同事,當時也因為沒有證據,最後被放了,可一樣沒有證據能夠證明,他肯定不是紅黨。所以,如果我們栽贓苗齊的話,可以往這個方麵扯一扯。隻是……苗齊已經成家了,雖然沒有孩子,但他有老婆。他老婆……也會讓人質疑這種真實性的。“說到這裡,華章頓了頓,道:“他老婆似乎,也不容易,不像是其他的一些官太太,那麼跋扈。你不是還有其他幾個備選嗎?“範克勤道:“嗯。你的同情心,現在在我麵前已經不掩飾了啊。不過,我反而對你們,更有信心了。“說完,範克勤再次喝了口酒,續道:”第二個,是李弘基。”華章道:“他的年限……是不是短了些。”李弘基其實也算是安全局的老人,但不是從安全局剛成立的時候就在的那種元老級。他是範克勤成立的特工培訓基地第一批出來的人。現在是外勤總隊,第三大隊下的一個中隊長。但也在安全局乾了將近六年了。這個人非常嚴謹,就好比,聽見了驢子的叫聲,奔跑聲,然後還有人說這頭驢怎麼怎麼樣,但隻要是他沒有親眼瞧見,他就從不下屋子外麵肯定有一頭驢的結論。畢業後進入安全局,也正是因為這種嚴謹,在對付小鬼子這方麵,立下過不少功勞。但一樣也因為這種嚴謹,反而也失去過一些能夠破壞小鬼子的時機。雖然成功率上去了,但是效率卻偏底下。有點像是那種,輕易不可能犯錯,可是想讓他有多快的進展,也不太可能的那種人。華章想了想,又道:“他倒是單身,連老家也沒人了嗎?““沒了。“範克勤道:”我查的時候才發現,李弘基這個人的小時候,據說是吃百家飯長大的。但不是在他的老家,而是他沿街乞討,並且一邊往南方來,一邊乞討。但這種說法,看似李弘基有點可憐,但其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