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利接著說道:“我雖然不是正是的紅黨,但也懂,這種隻讓我轉接的活,肯定是什麼非常重要的人,需要電台,或者是十分緊急,也需要保密程度很高的,才會這樣。於是我按照要求,來到了南京,等到了特定的時間,去了裡爾咖啡廳門口……“然後這小子把在裡爾咖啡廳,到家裡後的過程說了一遍。李瓊的筆頭子很快,刷刷點點的記錄。華章稍微等了一等,跟著問道:“你說這種活,隻有非常重要的人,或者是十分緊急也需要保密程度很高的活,才會這樣。可你連個正式的紅黨黨員都不是,你能參與進入這麼重要的工作中?”“能。真的能。”盛利聽了這個問題,心裡更有數了,因為這和之前說的,更是一樣了。但他也展開了自己的演技潛力,很急於表現的樣子,道:“正是因為重要,我本身不是正式的紅黨,有時候才更方便。而且,我隻是負責運輸啊,轉送啊,這些東西,還接觸不到……他們的核心機密,您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再者,紅黨這幫人,有時候很聰明,有時候也很愚蠢。他們願意抱著善意去相信人,雖然放人之心不可無……但是,你隻要表現的友好,積極,紅黨就會對你抱有善意。我就是這樣,說過……說過幾句現在糧食都什麼價了,怪不得很多工人啊,學生去遊行……然後他們就覺得,我的思想覺悟很不錯,是為了人民發聲之類的……“說到這裡,他抬眼看了華章一言,似乎是生怕誤會,趕緊又找補了一句:”反正……反正就是虛頭巴腦,假仁假義的東西唄。“接下來,這場審問,進行的很是順利。不過作為李瓊,以及苗新峰,甚至還有那個刑訊專家,都有點可惜的就是,這個盛利確實是個紅黨的預備役,按照他的話講就是積極分子。但在積極也不是正規的,所以一些很機密的事,他還真是不清楚。光是供出了曾經在哪裡,什麼時候,跑過腿,運輸過多少批貨物之類的,沒啥價值啊。按照話的話將,死的那個倒是個正規軍,但死人不會說話。誰都沒招啊。華章道:“行了,既然你肯配合,我們就不為難你。給他關個單間,吃的喝的送的及時點。““是。“幾個人答了一聲。華章也不再理會,直接走出了審訊室,然後直接上樓,通過莊曉曼進入了範克勤的辦公室。將口供遞給了範克勤,道:”我感覺還不錯,應該是看不出什麼毛病來。“範克勤接過看了一遍,看的聽仔細,確實是如同華章說的那樣,沒什麼毛病。畢竟都是安排好的,盛利隻要按照之前東陽德和樂曦晨的交代那麼說,就不可能出現問題。那說,盛利要是到了這裡臨時改口呢?那其實也沒事,畢竟華章是主審,明白應該怎麼問。你如果按照詞說,我怎麼配合。你如果不按照詞說,那我也一樣會改變問題的角度。再者,就算是盛利真的不按照詞說,那個電台你怎麼解釋?那個院子你又怎麼解釋?逃生地道呢,你又該怎麼解釋?這些東西都是實實在在擺在那的。你就算胡說一氣,也會被當做裝瘋賣傻的掩飾。到時候華章就有借口動刑呢?比如說直接上電刑,電的時間長一點,狠一點。直接給你電麻了,甚至是電死了。你這麼嘴硬,我電你,合理吧。隻是之前一些準備說辭,用不上了,有點可惜。範克勤道:“我現在上去跟老孫彙報。以他的洞察能力,肯定會詢問,為什麼不放長線釣大魚。準備好了?““嗯。“華章點了點頭,道:”首先這事,我有點急。另外,盛利這小子是外地來的,而且長時間沒動,隻是今天動了。如果我不按住他,那麼他的上線,下線。甚至是他,可能都會轉移。畢竟,我們發現了,這小子已經買好了火車票。不動手不行了。“範克勤道:“嗯,其他的,可以不說,單說火車票的事。這事,在這幾天蹲守的時候,你手下不是有幾個人親眼看見了嗎。所以,這都是你的人證。““好。“華章道:”卻是,其他的說了……有點畫蛇添足。我要做到問心無愧,就更要大義凜然一點才行。““對,就是這個意思。”範克勤道:“行了,你先回去,我先上樓去見老孫。”“嗯。”華章看了範克勤一眼,起身,走出了他的處長辦公室。範克勤很快的上樓,見到了孫國鑫之後,把口供一遞。果然,孫國鑫看完之後,皺眉問道:“華章……怎麼沒有按兵不動啊。如果放長線的話,是可能釣到大魚的。”範克勤道:“我也發現了這一點,不過我沒問他,直接上來和您彙報了。“跟著,範克勤自然而然的把孫國鑫桌上的雪茄盒打開,拿出兩支,給孫國鑫點上一根,給自己也來了一根。同時嘴上說道:“局座,這個漏洞,有點大。我感覺以華章的能力不可能犯這樣的錯誤。所以,我反而更加放心了。再加上,今天動手,她帶頭,又打死了一個正牌的紅黨。”“嗯。”孫國鑫點了點頭,道:“這樣,你去問問。還是要弄清楚的。”“我來問?”範克勤道:“要不,我現在打個電話,讓四組的組長秘密回來。他今天就是和華章帶著人,一起行動的。這幾天,也是他負責跟著這條電台運輸線的。他肯定了解。我讓他直接秘密返回局裡,上來您的辦公室。誰都彆驚動。”孫國鑫聽罷微微一思考,點頭,道:“嗯,可以。“範克勤吐出一口煙霧,抄起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道:“喂,你不要聲張,能聽出我是誰吧?嗯……去把你們組長叫過來……喂,阿大,你秘密返回一趟局裡,誰都不要驚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