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克勤接著說道:“所以他們一定是有著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如此,我們就還需要嚴加審訊啊。比如說,手指不是廢了嗎,那腿腳不還是完好的嘛,可以繼續招呼。等確認這一點後……把人放了。”
趙德彪有點詫異,道:“放了?”
“對。”範克勤道:“就扔在距離黨通局不遠的地方就行。至於他們之後怎麼樣,那跟咱們有什麼關係啊。兩個想要跟蹤情報機密部門的家夥,咱們審訊激烈了點,也正常,得到了他們是中統的信息後,直接扔在他們總部不遠的地方,已經夠意思了吧。”
趙德彪笑道:“那是絕對的夠意思了。總隊,您就是太夠義氣了。”
範克勤道:“你小子不是埋汰我呢吧?”
“哎呀,那我哪敢啊。”趙德彪連連擺手,道:“這不是最終還是等於放了這兩個小子一馬嘛。”
“嗯。”範克勤道:“行吧,做完了告訴我一聲就行。”說著,拍了拍趙德彪的手臂,轉身走了。而趙德彪則是再一次的來到了刑訊室,一揮手,道:“走,兄弟們,我看這兩個小子是沒說實話,咱們繼續審問。“
一同招呼過後,這兩個小子本身就被廢了十根手指,這一下,連腿腳也廢了。想一想也知道,夾棍,無論是手指還是腿腳上的骨頭,不是一下子敲折,而是夾上之後慢慢的發力,循序漸進的緩緩夾斷,或者說是夾碎,這東西那隻要是個人就得廢。
也不用治,這兩個小子也徹底的進入了人體的自我保護機製,暈菜了過去。趙德彪道:“暈過去那正好。去!把車開過來,將這兩個小子拉上,然後把他們扔在黨通局不遠就行了。“
過來幾個趙德彪的手下,將這兩個小子解開,然後直接一起抬出了刑訊室。刑訊室是地下室,抬到了一樓上之後,到了院子裡,扔上車子。然後開著車子就駛向了黨通局的方向,也不用扔門口,就是同一條街上,有點距離,甚至都不用停車。一走一過的時候,開車門,一腳把兩個人射下去,就完事。至於說會不會直接再次摔傷,摔死,那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等一切完事後,趙德彪再次向範克勤作了彙報。其實,範克勤這樣做的目的,非常簡單。第一是為了震懾黨通局。明白的告訴你們,就你們的那點手段對付我還不太夠,而且我已經知道了,小心我對你也上手段。第二,就是為了讓黨通局下麵的特務看看,這兩個人的慘樣,這可是你們李海實局長交代的任務。你們在辦這種事的時候,也一樣給我小心點。第三,就是一個潛在的目的了,如果李海實沒有管這兩個特務,那其他的人,怎麼看李海實呢,會不會讓他的威望大打折扣呢。
話說那兩個小子,就那樣在街麵上暈菜著,反正這個年頭也沒人管這種事。畢竟這是一個路邊有死人,行人都有點司空見慣的年代。不久倒了兩個人嗎,沒什麼動靜。沒動靜就沒動靜唄,跟我有關係嗎!所以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這兩個小子從暈迷狀態,又醒了過來,這才開始轉變。
手指和腿腳是廢了,但嘴巴還能說話啊。是以他們就大聲的喊叫,讓路人幫自己的忙。不過,他們運氣不錯,有兩個也是中統的特務正好去了其他的機關單位辦完了事,回轉的時候經過,正好碰上了。
聽見他們大喊大叫“我們是黨通局的”“快來幫忙”“幫我去報個信,必有重謝。”之類的。立刻過來查看,一問情況果然是自己人。於是趕緊派一個人回去,然後沒多長時間,來了車子和醫務人員,把他們弄上了車。直接拉醫院去了。
這就是李海實的聰明之處,他沒有讓這兩個人在中統總部露麵。直接弄到了醫院,而且還名正言順。如此,我可是讓這兩個人抓緊治療,誰都說不出個二話。而且還能夠儘可能的,不讓更多人知道這件事,從而造成,再辦類似任務時的巨大壓力。
李海實還親自到了場,看望這兩個人,然後把醫生和護士弄出去,問了兩個人的情況。這兩個人肯定也隻能實話實說,畢竟他們沒得選啊。等聽完了二人的陳述,李海實麵上陰晴不定。他是知道,範克勤已經隱隱被最上層認可為“第一高手”了。自己那麼精心的安排,竟然還能被發現,由此可見,還真是有點盛名之下無虛士的感覺。
同時,李海實也有點擔心,這樣一個高手,如果真要是對自己反撲的話,會不會玩陰招啊。自己可是聽說了,汪兆海的死,及可能就是範克勤親自策劃的。而且原先軍統第一殺手,陳恭樹厲害吧。那麼厲害的一個人,而且極為了解國府這麵的行事風格。
可範克勤一出手就直接把對方弄死了,對方甚至死的時候可能連察覺都沒有,典型的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這……要是真的對付自己……那可就危險了啊。不行!必須要讓局長知道自己的境地和困難,要不然,沒有更加巨大的利益,就讓自己繼續對付這等危險的人物,誰他麼願意乾誰乾,反正我他麼是不乾的。
出言寬慰了兩個人,什麼“放心,你們現在就負責好好的養病,我肯定對你們負責到底。不可能不管的,即便是最後真的身上有了殘疾,但我也絕對會給你們安排後路!這話是李海實說的,耶穌來了也不好使。”之類的。
當然了,最後一句肯定是沒有,但就是這個意思。總之畫餅唄,這東西又不用錢,而且就算治療的錢,也不是花他自己兜裡的,有什麼啊。這時候肯定是什麼話漂亮說什麼。
寬慰兩個人後,李海實直接從醫院離開,回到了黨通局。直接找到了局長徐世曾,當下把在醫院的情況跟對方講述一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