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不太著急。”錢金勳點了點頭,說道:“但也不能一直拖著。我這次主要是跟日本人談判來了。”
這話一說,範克勤就感覺不對勁,因為他可是知道。老蔣其實一直想要利用小鬼子,除掉紅黨的。甚至在整個抗戰期間,都和小鬼子有過這樣的合作關係。
“我操。”範克勤皺眉說道:“什麼意思你跟小鬼子談個屁啊。”
“你急什麼啊。”錢金勳彈了下煙灰,說道:“我談判那又不是我的意思。那是上峰的意思,讓我過來去全權督導此次密談,我能不來嗎。“跟著又抽了口煙,續道:“知道你小子勞苦功高,在這裡跟小鬼子打生打死的,上峰轉頭就跟小鬼子談判,確實是很不厚道。不過咱們能有什麼辦法啊,上有所命,我能不來嗎”
範克勤說道:“那談什麼啊小鬼子彆看之前攻的挺猛,那是要不行了,為了以後專攻為守做的鋪墊,包括我上報的第一號作戰計劃,那就是要打通線路,能夠前後呼應。但這更能證明,小鬼子已經是強弩之末,已經長不了了。就著,還談有什麼可談的你說說,什麼情況啊”
錢金勳道:“朱安福不是讓你小子弄死了嗎,上麵當然是很高興。不過這小子死了,但是特工總部的頭子總不能沒人啊,汪偽前段時間,有人補了這個缺,上任的叫李廣龍。我這次來就是要跟這個李廣龍,見一麵。咱們不是掌握了好幾處紅黨的聯絡站點嗎上峰的意思是,把這些透露給李廣龍,讓他去對付紅黨。我這次來,就是辦這個事的。“
範克勤說道:“這還真是不厚道,槍口一致對外,這不是老蔣頭當初答應的事嗎現在小鬼子可還在呢,就特麼跟敵人合作。這非常操蛋。“
“是,是操蛋。“錢金勳道:”可也沒辦法啊,老頭子其實,從最開始到現在,想的那都是怎麼對付紅黨。甚至,在他心裡頭號敵人那都不是小鬼子,而是紅黨。“
範克勤道:“那你什麼情況就這麼樣找上門去,彆回頭把你給逮住,我可不救你啊。“
“扯。“錢金勳笑道:”我要真被弄住,你小子不知道怎麼擔心呢。不過,你說的對,我肯定不可能傻b嗬嗬的直接上門。有中間人的,沒聽我剛剛怎麼說嗎,我是督導此時,又不是真的跑前麵去。“
錢金勳抽了口煙,將煙頭往地上一扔,用腳碾了碾,續道:“這次找你,就是讓你幫我報價護航。另外啊,這事你的幫我參謀參謀。”
“彆。”範克勤道:“我不能乾這缺德事啊。再怎麼說,小鬼子還特麼在呢,我是不能幫你參謀。”
“嘿……”錢金勳道:“成,不讓你參謀,讓你保駕護航行了吧。”
範克勤道:“保你安全那肯定是沒問題的,不過你畢竟這次來要接觸的是新的汪偽特務頭子,乾咱們這行的一轉身八百個心眼,沒準就弄你一下。合作我看不現實。所以要是想保你平安,那你把情況告訴我,看用什麼辦法,幫你設置幾道保險,這才穩妥。”
“你看看。”錢金勳道:“還的是我兄弟啊。哈哈,是這樣……”接下來,錢金勳就把情況,跟範克勤全都介紹了一遍。
原來,其實早在挺長時間之前,老蔣就有這個心思,並且是不是的就讓前線,或者是情報戰線的人“無意中”向小鬼子透露紅黨的消息。而這一招,確實害的紅黨不少人,因此而被日偽抓住。
現在是同樣的意思,不過這一次,軍統那麵有個人,叫做汪炎的家夥。無意中碰見了一個熟麵孔。而這個熟麵孔,就是三元書店的店老板。這小子隔著一條街,看見了這個店老板,立刻覺得麵熟,而特務本身疑心病就重。似乎是麵熟,可是又有點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是以就不斷的回憶。然後一邊回憶,一邊開始跟蹤。
在半途的時候,汪炎忽然好像是想起來了。對方正是自己沒有叛變之前,三六年那會,在甘肅的時候,見過的一個人嗎。
話說,三六年的時候,紅四方麵軍,總指揮部到達了甘肅,與紅一方麵軍會師。當時這個叛徒,是剛進入特科的一名警衛員。但後來,在特科執行任務的時候,被軍統給抓了,隨即叛變組織,加入了軍統。
而現在汪炎這個小子可謂是“撞大運”一樣,竟是在上海撞見了對方,於是立刻開始更加小心的跟蹤。因為他想起來,對方原先跟自己一樣,都是特科的成員。隻不過自己是特四科,對方是那個科的就不清楚了。
其實,三元書店的老板,在這裡經營這家書店。就是要給地下黨,代號為第一號的武冠生,做專線聯絡人。第一號可是在上海地下黨中的最高負責人。這就要求三元書店的老板,必須要低調。
那怎麼才能低調啊肯定不可能說,我出個門也要做三五個反跟蹤動作。是不是的就注意身後有沒有尾巴在跟蹤啊。真正的低調,是正常的生活。但他怎麼可能想得到,這一次太倒黴,竟是能夠讓一個叛徒撞大運一樣給碰上了。是以,他隻是正常的關了店門,然後買菜,回家。也正是如此,反而讓汪炎沒怎麼費勁,就跟著他,找到了他的住址。
汪炎這小子加入軍統後可是知道,其實老蔣正府,可是一直把紅黨當成頭好大敵的。是以,他就把這件事往上報告了。他的上峰也明白老蔣一直是什麼態度,立刻就秘密的給三元書店上了手段。同時報告給了陪都的軍統總部。
話說現在老蔣,剛剛經曆沒多長時間小鬼子的一號作戰計劃。正在琢磨用這個借口,想要讓大老美那麵,多整點援助裝備什麼的。而且他現在打算養精蓄銳了。說白了,就是想要保存自己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