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豐台接到了這個任務,範克勤的計劃也非常簡單。對方來的不是一個人,是“一組”人。人數究竟是多少還不得而知,但肯定是好幾個人。是以,計劃就以這個為依托,進行了定製。
第一計劃,是派人正常的,用總部提供的信息。暗號,街頭方式,地點,和對方接頭。接上頭了,就讓對方誤以為是自己人,如此是否能夠套出對方的任務信息。
第二計劃則是建議在第一計劃的基礎之上的,全城派人監控,並且派遣至少一組行動人員。隨時能夠展開抓捕行動。因為第一執行第一計劃的人,根小鬼子來的人接觸後,一定是存在風險的,比如說,對方某個人非常高明,他能夠看出來安全局派去的人,是冒牌貨。
這倒不是說,安全局過去的人很蠢,而是說,本身就是假的,那就必然會有這個風險。而對方看出來怎麼辦?那就開始采用第二計劃,直接抓人。江這些小鬼子全部拿下,然後分開刑訊,爭取用這種方式打開他們的嘴。
這就等於是上了雙保險,第一重,套取或者是騙取信息。第二重則是,在第一種方式不行的情況,強行打開對方的嘴。
範克勤將計劃給白豐台詳細講述完畢後,時間距離總部提供的消息,差不多隻有一天多點的時間了。之所以總部都沒有這樣詳細的時間信息,範克勤卻有的原因,那就是碼頭上的內線起到了關鍵性作用。他們是知道近期有多少搜船要來上海碼頭的,而這些船之中,有那些從日本本土過來的,他們也是知道的。
範克勤對於內線提供的消息,再結合總部的消息,進行了篩選。名古屋號,櫻花號,這兩艘是最有可能的。
至於說秘密小組會不會隨著軍艦過來,範克勤認為並不會。因為軍艦的行蹤一樣是機密,並不會被碼頭上的人所知。但乘坐軍艦本身就是一種高調,秘密小組,有秘密兩個字,他們會這麼乾嗎?
留給白豐台的時間確實並不多了,但他還是很好的完成了範克勤的計劃準備。第一執行小組,也就是接觸小組。他挑選了六個會日語的特工,其實這一點都是白豐台小心了。對方來了中國,為了掩飾他們自己的身份,會滿嘴的說日語嗎?即便是在很封閉的環境,他們也不會輕易的這麼乾。
如果對方真的有人說了日語,接觸小組的人,完全也可以說一句:“我請你注意,你說日語就等於是在給自身帶來危險。而我們和你接觸的所有人,也會被你連累,以後不要再讓我聽見。”
這麼一說合情合理,再者說,範克勤相信,執行這樣秘密任務的鬼子特務小組,不可能這麼外行。不過白豐台還是拍了會日語的六個安全局特工,組成了接觸小組。
第二組人,則是有兩輛轎車,六輛自行車,一共十個人組成。這組人馬是兩用的,秘密跟蹤任務,和在動手時的行動人員;除了這個小組,白豐台又準備了專門負責支援的小組,同樣是十個人。這十個人,專門負責在需要支援的時候,隨時隨地能夠迅速趕過去,進行抓捕階段,或者是截斷交通,堵截可能性敵人支援的用途。
這是人手方麵,接觸小鬼子特務後,那肯定要弄個安全屋吧。又或者是為了第二計劃,可能性的抓人,進行審問。也需要一個安全的環境。是以,白豐台又準備了三套環境比較背靜的屋子。
而以上這些工作,全都在二十四小時之內,就讓白豐台準備好了。
話說,小鬼子秘密小組的成員,其實一共隻有四個人。小組的負責人,也就是組長,本名叫田草川康英,今年三十四歲。個頭在這個年代的日本來說,算是比較硬挺了,能有一米七五。
幾年前,他曾經在德國的勃蘭登堡進行過留學,主攻特種作戰,信息作戰。而這小子確實也有這方麵的天賦,學的很是精通,回到了日本之後,進入了陸軍部成立的偵查部隊。後來,因為確實出色,又被調到了陸軍部成立的特務機關,進行情報信息工作。但這個小子有點不善於跟上司打交道。
說白了,事實上他不是不想跟上司打交道,而是腦子裡就沒有那根弦。有點像是工具人,非常好用的工具人。就像一把非常好用的刀子,可你這樣的刀子,在鋒利,也隻是刀子。因此,他雖然屢屢建功,各種任務完成的非常出色,可是晉升卻很慢。你把刀子使用完了,頂多也就磨一磨,進行保養,但你會給你的刀子,提拔職位嗎?
所以田草川康英,三十四歲了,還是個上尉軍銜。不過這個小子明顯也知道,自己似乎隻會在情報戰的第一線工作,是以這個家夥,性格越來越冷,以至於用工具人形容他,一點都沒有錯。變成了真正的,仿佛沒有人類感**彩的工具。
他也會笑,也會皺眉,也會偶爾對手下,或者是身邊的人進行鼓勵。但那隻是為了笑而笑,是在某個情況下,自己需要皺眉,從而讓對方知道,自己皺眉了。而對其他人,如手下進行鼓勵,也一樣,是因為他覺得此時,需要進行鼓勵了,才會做。可實際上,似乎沒有任何的情感色彩。
此時,他不再叫田草川康英了,而是叫候正誠。三十一歲,錦州人士。父母跑海貨的時候死了,所以一直帶著弟弟妹妹們,滿世界跑的找生活。基本上什麼都乾,幫彆人跑跑貨,運點東西,跑跑船,聯係個事,接個看場子的活,又或者是給那個有錢人家,充當一下隨從。總之,什麼都乾。
而他手下兩男一女,以前叫什麼,本名如何在田草川康英眼裡不重要。重要的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