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就是,在標號的幾個房間中,巫聰,利用職務之便。比如說巡查監區的時候。也都遞了小紙條,紙條上寫的字也很簡單等人夜晚開門,隨行即可。
巫聰這些天上班也在觀察他們,尤其是在放風的時候,觀察的就是自己遞了紙條的那好幾個犯人。不過他們很顯然,都選擇了沒有聲張。畢竟為什麼被關在這裡,他們自己是最清楚的,所以他們幾個在心裡,肯定是希望能夠從這裡逃出去的。
還有,巫聰這些日子,也在創造機會。他趁著彆人不注意的時候,在上下班的時候,把幾個地方的非常關鍵的燈泡擰開。不完全擰下來,而是擰鬆,讓燈泡脫離燈座裡麵的電極接觸點就可以了。巫聰也很聰明,他不是一下子擰開好幾個燈泡。
而是今天擰鬆一個,明天又擰鬆兩個。而且每個地方都不同。另外,也沒有其他的事情發生,是以,他的這個行為根本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話說,後世的各個部門,肯定都有一個叫做維修組的單位存在。但這個年頭,電工可是高級技術人才。全國的識字率才多少啊,就更彆說機電維修,或者是低壓運行之電力學知識了。是以,監獄裡的燈泡壞了,或者是那個線路有了故障什麼的。這幫獄警才不管呢,最多是往上一報,什麼時候上麵給調來了電工,什麼時候修。反正我們隻是獄警,沒賺那個錢,誰他麼願意多乾活啊!
是以,一連好幾天,就是一個非常簡單的,燈泡被擰開而已,愣是沒人在意。不過也算正常,畢竟老虎橋第二監獄的圍牆可是很高的。就側麵一個門,還有正麵一個門。正麵的大門,兩道崗,二十四小時有人看守,出車進車,都得有相關的手續。
至於說側麵的那個門,據說是當初在修建的時候,洋務運動嘛,特意學習洋人的玩意,弄了個新潮的防火通道。而且是監獄的大門,都是對開的,很高的大鐵門。在左側的那扇大鐵門的下麵有個門中門,也就是有一個能夠走人的,單獨的一個鐵門。
但這個鐵門的鑰匙,隻有當日值班的獄警才能有。而且多少年根本就不用。畢竟側麵雖然也通向一條路,但這條路,旁白再遠點就是一個火車道線,過了火車道線,就是住家了。沒有正常的道路。可是上下班要是走這裡,都得繞一圈,所以誰都沒走過。最主要的是,要是在值班獄警的手裡,誰願意多跑腿啊,幫你把這麵門打開,然後自己關好了再走回去。有點腦子的人,都不可能願意麻煩值班的獄警同事。
如此,巫聰連續的觀察了幾天,覺得沒有問題了。這一天,終於他收到了上線的通知,今晚行動。
這個越獄計劃,自然是範克勤弄得。巫聰雖然在監獄裡,遞條子,遞自製的木質鑰匙,還擰燈泡試探之類的。但巫聰幾乎是危險程度非常低的。
畢竟遞條子之類的,隻要藏在碗裡就行。每個牢房上麵隻有一個拉窗,巴掌大一個口子,隻要他不退一段距離,或者是故意把臉湊到口子平行的位置,牢房裡麵的犯人,甚至都看不見他長得什麼樣,頂多就是能夠看見他一樣穿著警服。
而計劃執行起來,也一樣是兩部分,巫聰負責在監獄裡忙活。但外麵的逃脫線路,還有準備的東西,那就需要範克勤他們提供了。不可能讓巫聰一個小獄警一起弄啊。那工作量太多了,他也沒法弄。
比如說,準備的車子。接應的人手篩選。還有走那幾個路徑出上海更安全,這都需要有不少人手具體去偵查,甚至是切身的走一走,才能選擇好。
而連續聽了巫聰的幾天的彙報情況,再加上範克勤讓白豐台派出的人手,把準備的車輛,偵查的路徑什麼的,全都確定好之後。這一天範克勤,反複評估了幾次後,確定沒有疏漏了,邊讓白豐台,派巫聰的上線聯係巫聰,今夜行動。
巫聰還是正常的上班,不過他是晚班,值夜。出了事的話,還真有責任。不過範克勤也評估過,巫聰本身就沒露過麵,而且做的快子鑰匙,都是監獄裡犯人用的那種,如果要真追求責任,那也是夥食那麵的事,誰讓你們馬虎的,有些快子短了一小節沒發現啊。是以,巫聰雖然有責任,但關聯應該不大。到時候,在讓巫聰給他們頭使使錢,那就更沒問題了。
範克勤從這一次的事件當中,覺得,監獄這個地方的內線,還是發展的有點少了。而且隻是一個獄警,雖然這個獄警,彆說啊,能力讓他感覺略有驚豔。但監獄的力量如果再大點,那肯定能乾的事更多。再者,隨著戰爭打到了現在,小鬼子雖然頹勢已顯,可是瘋狂的勁頭,卻越來越大。是以,之後的一段時間恐怕扔進這座老虎橋監獄的人,恐怕會越來越多。
因此,範克勤也琢磨著,等這一次事件過後,在第二監獄裡,還要再發展幾個內線才行。若是有監獄的高層也被拿下的話,那才是最好的一個效果。
巫聰來了班上,由於是晚上值夜,所以是下午三點鐘過來接班。等接班後,基本就要準備晚飯了,放飯的時候雖然是夥食的人負責,但不可能讓夥食的人自己去,得有獄警跟著。是以,巫聰再次跟這夥食開始放飯。
嘴上跟夥食的人聊著天,分散他的注意力。同時巫聰也跟著忙活忙活,遞個碗,幫著夥食的人打勺飯什麼的。是以,很輕易的,他就把相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