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個胎而已,這有什麼不會的。”張獄警說著,接過來,打開工具箱開始修理起自行車。
這時候有熱鬨看,有幾個獄警都過來貓了一眼,巫聰也是如此,在旁邊看了一會,瞄一眼操場放風的犯人,挺儘責的感覺。然後說道“哎,老張,你發現沒有,你車圈好像有點瓢呢。”
“啊?”老張看了看自己的車圈,好像是有一點,但不顯眼。於是道“我操,怎麼回事,我騎的時候怎麼沒發現呢。”
旁邊的老周看熱鬨不嫌事大,道“你自己騎還能沒感覺,一拐一拐的。完了,你這人已經麻木了。”
老張斜愣他一下,道“我找個撬棍彆一彆,不行就隻能滿大街找修自行車的了。這他媽的上哪找去。”
話說,監獄周圍雖然附近也有住家,可是呢,到底都不是太發達的地方,想要找到個修自行車的地方,那得推車子走挺遠,才有可能找到。要不然,老周也不可能自己備這點工具,就是防備車壞了,自己能夠乾點補胎的小活,免得麻煩。
結果就在這個時候,就聽站在警戒線上的一個獄警喝道“你看什麼看!滾遠點!”
眾人回頭,就看有一個犯人倒是在規定的放風區域轉悠著過來了。不過沒有出規定區,隻是到了這麵的邊緣而已。所以站在區域邊線,也是警戒線的一個獄警見他正好溜達到這裡,似乎看著修自行車的幾個人,欲言又止的樣子,便立刻開聲進行嗬斥。
這個犯人見一眾獄警都在看自己,麵上似乎很是忌憚的樣子,感覺這要是解釋不清楚,萬一再給自己穿個小鞋什麼的。
於是左丘望道“不是,長官。我就想提醒哪位長官,平自行車車圈的時候,不能用撬杠。”
“啊?”老周聞言起身,問道“怎麼的?你會修自行車啊?”
“是,長官。”左丘望說道“我原先也有一輛自行車,壞了都自己修。”
“行。”老周招了招手,道“那你過來。”
左丘望有點猶豫,看了一眼守在邊線的那個獄警。這個獄警見是自己人需要忙幫,於是擺了擺手,道“過去吧。”
“哎。”左丘望邁步走過了警戒線,來到了跟前,道“哎呀,長官,你這個車胎也紮了?你就這樣補?”
說到這裡,似乎意識到自己好像在質問對方,於是立刻加著小心又解釋了一句,道“長官,車胎紮了後,你得檢查全麵點。你補這一個漏氣的地方不保險,還得檢查檢查其他地方,防止有沙眼什麼的。所以你得準備個水盆。還有,平圈的時候,最好的是找兩個小木頭方子,一邊一個,這樣不傷車圈,平的也好。”
看他說的挺專業的樣子,老周幾個人都在心知道,這個人應該是真懂怎麼修理自行車的。於是老周說了聲“你在這等會。”
說著,轉身走了,沒一會端著個水盆,又找了兩個方形的木頭塊走了回來,往地上一放,道“來,你幫我把車子修好了,晚飯給我跟夥食打聲招呼,單獨給你加點好東西。”
“哎,謝謝長官。”左丘望感激的答應一聲,開始修起車來。
其實,左丘望會修倒是會修,但你要說手藝多高明談不上。隻不過他表現的很專業,比如說用水盆查沙眼,能不能看出沙眼來,他心裡也沒數,但我肯定是用水盆看了。也讓其他人看見他用水盆看了,這就沒問題了。
再者,巫聰在弄自行車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紮好幾個眼,就一個眼。但是左丘望裝模作樣的又給檢查出來了兩個其他的沙眼,也給補上了。而巫聰說他車圈飄了,其實是一種誤導,老周看了看去也不敢肯定,他就認為可能真的有點瓢。
因此,左丘望其實也不怎麼會平圈,但他裝的很像。又是用木頭塊在兩麵墊好,又是用眼睛釣線。等按上後,還旋轉著,查看了一會。最後到了聲“好了,長官,我打上氣,你騎上試試。”
“嗯,行。”老周答應一聲。等左丘望打完了氣,他騎上去在跟前轉悠了兩去圈,嗯,跟平常沒什麼區彆。如此,他自然一點都沒有懷疑。
等修好了後,左丘望又回到了放風區,再次開始轉悠起來。沒一會和單海洋碰頭,後者低聲問道“膠到手了?”
“沒有。”左丘望道“好幾個人盯著,根本沒機會。”
兩個人再一次擔心起來,不過也沒辦法,不能夠冒風險讓人發現自己偷東西吧。但就在兩個人吃晚飯的時候,左丘望發現自己的碗裡,多了一些菜葉子。但也僅此而已了。可是吃到最後,碗底卻有一把木頭鑰匙。
看材料,木頭竟然是一根根快子,截取了一小段。然後用膠粘在一起,如此就形成了一塊完整的木料。跟著經過打磨等,形成了後麵有個方形把手,前方則是一個圓形柱體,儘頭處突出一個小疙瘩的那種鑰匙。
進來這段時間,左丘望可不是沒接觸過獄警的。鑰匙在他們腰間掛著,所以要是基本是個什麼樣子,左丘望是有印象的。難道“這是牢房外麵那個通往外麵門的鑰匙?”
不過左丘望覺得暫時不能輕舉妄動,因為跟隨鑰匙一起來的,還有一個小紙條,上麵寫著一個字,等!那就等,時機可能是還沒到呢。
原來,巫聰確實是用快子做的一把鑰匙。而且用的快子,都是監獄裡用的那種。在根部截取一小節,最粗的地方,然後用膠水沾起來。
他之所以讓左丘望他們修自行車,就是要找一個借口。因為自己還要繼續在監獄內潛伏,是以,如果這事做成了,事後調查,發現是犯人自己用這些東西做的鑰匙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