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克勤溜達著,在界麵的路人的掩護下,跟隨大流一樣,沒多久便來到了一間獨棟的小院門前。
範克勤敲了敲門,可能是裡麵的人沒聽見,於是又敲了敲。過了會,小院裡麵傳來了聲音。走到了門口,道“誰啊?”
“我來找木大先生,來跟他請教一下後漢三國時期的事。”範克勤說道。
裡麵的人聽見這話,微微頓了頓,道“稍等。”話音落下,已經到了門前,門也隨之打開。從裡麵顯出了一個五十來歲的男子。
這個人精氣神很足,頭發上的白頭發不少,顯得有點花白。穿著一身長衫,看起來很是儒雅。給人的第一感覺是,這個人似乎很有學問。
範克勤作為總部的高層,對於上海這個重要分局的局長,那當然是知道的。這個人叫考辛榮,今年五十歲整。原先確實是一個老師,不過後來,投筆從戎。先是入了軍統,跟孫國鑫都算是老熟人,早藍衣社時期就認識。之後在安全局剛剛建立的時期,又進入了安全局。
這個人的能力,確實很有兩下子,彆看原先是個文人。 首發更新@ 可是進入體係之內,很是善於謀劃行動,再加上資格也夠,性格沉穩,再加上是老熟人,也知根知底,自然就得到了孫國鑫的賞識,派遣他來到了上海,組建了上海分局。
而且考辛榮本身就是上海人,是以,誰都看不出他是外地人,更是方便隱匿身份。到了上海後,很快的,就已經把上海分局這一攤子組建好了,連續出手之下,給日偽也帶來了不小的打擊。已經被孫國鑫敘功,提拔為少將分局長。
考辛榮這個人平時很低調,自己在上海開了一個補課班,專門給一些小學,中學的孩子進行補課。而且這個年頭的能夠在課外海上補習班的人,可不是後世,幾乎是想的話,家家都能夠上個補習班之類的。這個年頭,隻有家庭底子比較厚實的人家,才能夠讓孩子上個補習班。
畢竟能夠讀書人,在這個年頭占比還是很少的。補習班本身就要再花一筆錢,所以一般的家庭,那還真是承受不住的。
每個禮拜,開課兩天。那剩下的時間,便可以自由的支配了。是以考辛榮這個掩護身份,也選的很是精妙。再加上這個年頭的補習班收費可是也不便宜,老師教書育人的工作,也等於比較有身份。是以,有點錢,在加上有點身份,這就更加讓考辛榮方便接觸一些本地的大人物。從而能夠套出一些情報之類的。
此時,他住的房子是個獨棟的小院,小二樓,那也就很符合他的人設了。是以範克勤第一時間,看見考辛榮的感覺,那就是一點“如果自己在不知道他情況的前提下,肯定是挑不出任何毛病的。”
考辛榮聽見了隻有總部最高層中,也隻有幾個人知曉的聯絡密語後,打開了院門,笑道“我對曆史,尤其是後漢三國年間的事,可是沒什麼太大研究的,還是彆嫌醜了吧。”
“哎,您謙虛。”範克勤笑道“還請您指點一二啊。”
“那……好吧。”考辛榮笑著往裡一請,道“客人請進來,喝杯茶水。”
引入其中,考辛榮關門的時候,瞥了眼門外。然後和範克勤一起進入了屋內。一進屋,考辛榮立刻回手關好了門,道“您是?”
範克勤用手在空中劃了一圈,道“沒問題?”
“沒問題。”考辛榮說道“來了這裡後,我非常小心,可以說每一日或者是隻要出門後回來,都會檢查一次家裡。這裡從沒有被日偽盯上過,很安全。”
範克勤道“你叫我廣力夫就好,總部下令,讓。
我調查亨利路的事。”
考辛榮道“亨利路的事還沒有弄清楚呢,我也在調查。現在亨利路據點上的人,暫時聯絡不上了,但人員應該是沒有損失。他們是通過密道逃走了。
可是,也因為這樣。他們及時撤離後,肯定要深潛一段時間,是聯係不上的。所以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我們還不太清楚。”
說話的時候,考辛榮已經把範克勤讓到了椅子上。然後從茶壺裡,倒了兩杯茶,放在了中間的小桌上。
範克勤沒動,而是給考辛榮讓了根煙,道“那亨利路據點出事前後,有什麼情況發生嗎?”
“有是有。但跟往常也沒什麼不一樣。”考辛榮說道“這個據點的其中一個作用,就是物資的周轉和人員的調度。表麵上是一個貿易公司,所以貨物的一些運輸情況,是能夠得到掩護的。而每個一段時間,我們分局行動,所需的一些物資,就會通過這個貿易公司來隱秘的轉運。人員也是一樣的,如果出現損失,補充的人手,鑒彆,考驗,也都會放在這個據點來進行。所以,我們雖然也懷疑可能出現了叛徒……可,一時間確實也無法鑒彆。
你說的,這個亨利路的據點出事前後,發生的事情,有過,出事前三天物資都正常的調運過,但是已經完成,沒有出任何問題。再往前,出事前一個禮拜,以出差的名義,調派了兩個人,往總部護送一份重要的資料。也一樣沒有出事。”
範克勤道“他們現在應該是各自潛伏了起來,低調的過上一段時間。那麼他們要是聯絡分局的話,會怎麼聯絡?”
“出了據點的負責人以外。”考辛榮抽了口煙,說道“剩下的人,沒有人知道怎麼聯絡分局。但反過來,分局如果想的話,是能夠聯絡上他們的。你想要聯絡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