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克勤直接讓白豐台把這個消息,傳回了總部之後。也讓自己組建的情報網絡,相關人員幫自己留意這方麵的情況。是留意,不是主動打探。
分析過後,範克勤認為,那份一號作戰計劃,在自己看見的時候,也隻是草案。所以肯定是沒有成形呢。所以必然是知道的人極少,如果此時打探的話,未必就會有什麼效果。隻要留心,不用主動探查,就可以了。
接下來的幾天,範克勤沒有采取什麼行動,而是坐看上海灘,街麵上再一次的設立了不少卡子。不過這一次,這些卡子,不是小鬼子設置的了。而是汪偽的城防部隊。結果也就是四天後,這些卡子也就撤了。
經過內線的彙報,確切的說,是小鬼子總領事館的領事,昭倉大翔透露的情報。彭欣死後,領事館總領事高田勝家讓其指揮的特務機關,高田公館,組建了一個調查組,特意開始對彭欣的死展開調查。
不過進展可以說是不得寸進。本身,彭欣死的太神秘,甚至他的死,要不是正好第二天中午的時候,高田勝家找他。可能都不會被人發現。
調查組去了現場後,沒有發現指紋,沒有發現翻動的痕跡,也沒有發現攀爬等等的痕跡,沒有發現門窗有任何撬動的痕跡……除了彭欣的心口,以及那三個在同一屋簷下的保鏢,其中一個脖子上有勒痕,另外兩個眼睛上有利刃刺入的痕跡外。簡直是要啥沒啥。
隻是可以肯定,一定是有一個人用匕首和繩索,乾掉了保鏢。彭欣則是被鈍器極大,造成心臟破裂而死。但這個人怎麼進來的,走的那個線路,如何繞開的巡邏隊,又是怎麼進屋,怎麼離開的,什麼都看不出來。因為真的是一點痕跡沒有。
也是因為這一點,所以小鬼子調查組將這個情況原原本本的彙報給了高田勝家。而後者也知道,在這種情況下想要抓住這個刺客,那是說笑話一樣。但肯定又不能什麼都不做。於是,高田勝家就用自己總領事的身份,聯絡了汪偽,讓他們出頭。正與是玩了一把大海撈針,有棗沒棗的打三杆子。
而這些設立卡子的偽軍也不知道自己再查什麼,你說查個人?查誰啊?姓啥叫啥不知道。多高多壯不清楚,是胖是瘦,穿什麼衣服,有什麼體貌特征也不曉得。這特麼不是滿大街都是麼,你讓我們怎麼查啊。
行吧,那就放飛自我吧。於是路過卡子的小老板姓倒黴了,有不少帶著錢的,過了卡子後,錢都被搜走了。沒帶著錢的,帶著一些吃的喝的,也有可能會被搜刮去個五層。秘密抗日戰線的人,也不是瞎子,看見偽軍滿城內設立卡子,還在身上特意帶著敏感的東西,比如說槍械,刀子之類的。
結果偽軍這麼玩,小混混,地痞子,臭流氓,還有一些幫派人士,反而被弄進去不少。因為他們不敏感,平時身上帶著一些小零碎,比如說匕首,小刀,甚至還有個彆有門路的,身上還帶著槍的。畢竟是道上的嗎,身上不帶點東西那能行呢。
於是乎,這些人士被卡子一攔,搜查過後,就成了有問題人士。而偽軍也不知道自己設立卡子的目的,沒啥確切的目標啊。所以那叫一個簡單粗暴,彆管誰,反正身上帶著這些小零碎的,我們先搜身一道,把錢摸走,然後把人一抓,就算齊活。
當然了,他們也分誰。比如說見到開小汽車過來,當然也會攔一下,問問你誰啊,有證件沒有啊。如果是高門大戶的人家,比如說某個在汪偽裡任職的高官家屬,那在檢查的時候也隻是裝個樣子,直接就放行了,甚至裝都不裝直接放行。
正是因為他們這麼搞,這三天屁的效果沒見到,反而讓小鬼子那麵損失挺大。為什麼呢?一些販夫走卒,做賣做買的等等,有點被嚇著了。本來上海的存在就是小鬼子看中的經濟因素,結果這三天,很多商家那都乾脆閉門謝科。小鬼子一手扶持的商會裡的人,都找過他們,反映情況。總之,本來現在就夠亂的了,偽軍的哨卡成功的把這種亂子,控製的更加混亂了。
高田勝家一看拉特麼倒吧,做三天樣子已經可以了,趕緊他麼撤了吧。再繼續設卡子,你他嗎在把我直接送走。
也就是偽軍哨卡剛撤的這天,範克勤在公司接到了一通電話。是童父打過來的,並且爆出了一個地址,讓自己過去一趟。
範克勤聽見地址後,出色的記憶力調動。這不是當初,自己發現的那個汪偽的,其中一個印幣工廠嗎?
範克勤思考了一下,覺得沒什麼危險。所以跟白豐台交代了一聲,跟著開車來到了目的地。自己記得並沒錯,就是這裡。
這個院子門口站著一個人,穿著一身西裝,瘦高條,帶著金絲邊眼鏡,給人感覺挺斯文的。
看見範克勤的車子過來後,走上前兩步。範克勤停車走了下來。這個戴著金絲邊眼鏡的人過來笑道“是萬先生?”
範克勤一點頭,道“是我,您是……怎麼稱呼?”
戴金絲邊眼睛的人麵露笑容道“我是次長的助理,叫司徒鴻朗。你叫我司徒就行。次長讓我在這裡等您,咱們這就一塊進去吧。”
範克勤笑也是笑道“麻煩司徒兄了。”
說著話,司徒鴻朗帶著範克勤直接進入了這個院子。進入之後,就看在院子的大門裡麵。門口的位置,有好幾個穿著長衫的,也有穿風衣的人。就在大門口,相互小聲聊天,抽煙什麼的。這樣的人,有四個。
範克勤走動時一掃,其中一個這樣的人,伸手從褲兜拿煙的時候,正把自己的風衣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