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世說的什麼,七步之外槍快,七步之內,槍又準又快!真的不隻是調侃的玩笑話,是有一定道理的。除非是有槍的一方非常非常大意,或者是心裡素質跟特麼紙糊的一樣。要不然,隻要不出現什麼突發的意外,對不起,肯定是有槍的人會獲得勝利。你有多高的武功都沒有用。
現在這樣也基本是如此,軍統的這個特工,右肩中槍,倒在地上後正在換手呢。如果多給他一秒以上的時間,玩成了槍交左手的動作。即便不是主力手握槍跟戶光譽這個人對射,身為特工的素質,也可能會更加穩定,而且更有致命性。畢竟戶光譽隻懂對著身體玩命射擊。彆的都不會。
問題是,軍統的這個特工還沒完成換槍的動作。所以戶光譽對著他,瘋狂的勾動魯格o零八手槍的扳機,子彈一連串的擊發射出。這麼近的距離,說白了可能都不到兩米。除非來了吳老二那種半身不遂的人,要不然,隻要能夠拿動槍械的人,就不可能打不中人體那麼大的目標。
這名軍統特工胸腹肩膀等部位,瞬間冒出了好幾朵血花。其中兩槍最是要命。一槍擊中了肺部,另一槍則是脖子一下,心口以上的結合部。剩下的子彈,擊中腹部兩槍其實反而不算致命。
或者說是短時間內其實以及有反擊的能力。可肺部的那槍讓他呼吸“呼嚕,呼嚕”的。而且帶有一陣又一陣的猛烈收縮。胸口上方一點的子彈,更是打碎了胸骨,而胸骨碎片紮入心臟,裡麵的胸動脈等等,更是非常要命。可以說短時間內,就會讓人勁力全失。
戶光譽拿著槍一軲轆身,起身瞄著房間的門口。其實這時候,外行的表現終於體現了出來。因為他都沒想到槍裡已經都沒有子彈了,應該立刻換一個新的彈匣。而是抱著手槍,瞄了一會,好像沒頭聽見什麼動靜,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不過戶光譽心中突然間又想道“不行,自己不能在這個屋子呆了。得藏到一個什麼地方,然後等日本人的支援過來,自己那時候才會變得安全。”
想到這裡,一琢磨,似乎三樓是有個布草間。自己在來的那天,看見一個服務員從裡麵推著一輛裝著什麼毛巾啊,被單之類的東西推車出來。想來,布草間裡麵應該有不少的客房用品,或者是打掃衛生的工具之類的。自己要是躲在那裡麵,一般人可能會發現不了。
心中打定了注意,戶光譽抱著槍,再次聽了聽外麵的動靜,還行。畢竟時間發生的很短,總共從撞門開始算,其實整個過程也四十多秒。又是後半夜,就算是樓裡麵的人,聽見槍打的那麼激烈,也一樣是反應不過來。就算有偶爾反應過來的,也可能沒膽子聽見那麼密集的槍聲還出來看熱鬨的。
於是戶光譽抱著槍,快速的從主臥室出來,一出來,就發現,小廊這裡倒著三個人。心理懼意頓生。被嚇得咧著嘴不在多看,然後就往就要穿過小廊,往客廳的方向而去。可就在這個時候,他就看地上的一個人,睜開了眼睛正在盯著自己,而且雙手握著湯姆森,正在朝自己瞄來。
原來,這個人正是軍統上海站行動隊的隊長百學海。話說,他當時肚子上挨了一槍,確實很嚴重,腸子都被打折了。所謂腹如刀絞這個詞,是形容一種疼痛的。此時正是恰當無比。所以當時他直接一彎腰。往地上倒,反而讓出了射界,這才有了後麵的特工,射殺那個稍高個子的小鬼子的事情。
倒下後,百學海以為自己死了,一翻身,還想在死前幫幫忙。所以沒背朝上,想要挺起上身,在幫著自己的隊員,一起打幾槍。可躺著挺起上身,腹部肯定要用勁啊。這一用勁,百學海就感覺腹中的疼痛感覺,驟然直接增大。這一下疼的他眼前一黑,直接就暈了過去。
這其實是人體的一種保護機製。在痛感達道一定水平的時候,這種機製就會觸發,讓人體暈過去,從而讓人不受那麼多罪,或者是精神上完全崩斷,以免造成更多的傷害。
不過他到底是意誌力很強的人,暈過去了一小會,可能也是他沒在用力。或者是已經疼麻木了,所以反而不那麼疼了。是以,沒一小會的功夫,他又重新醒了過來。
這一張開眼睛,就看見一個人抱著手槍從裡麵的那個主臥室門裡走了出來,然後看見地上的屍體好像是嚇了一跳,挨個打量一樣,邁步就要走的樣子。
但就在對方挨個打量的時候,百學海已經認出來了,這特麼不是自己的目標戶光譽嗎?是以,奮力雙手把腦袋抬起,這一會也學乖了,隻用雙臂的力量,控製沒有脫離雙手的湯姆森衝鋒槍,便瞄向了戶光譽。
也正是這個時候,戶光譽想要邁步往前走,然後正好也和百學海對視上了。戶光譽嚇的,本能反應登時就出來了,雙手持槍,對著百學海便瘋狂的開始勾動扳機。可是塔塔塔的一連串小聲的空擊音,已經完全被湯姆森開火的,猶如打字機噠噠噠的聲音中,被淹沒了。
沒錯,百學海雖然躺在地上控製槍挺困難,但他是比戶光譽先行瞄準的。所以兩個人幾乎是同時開槍。但這時候戶光譽的槍裡麵,已經根本沒有子彈了。
而湯姆森卻一連串的子彈射出,打的戶光譽渾身上下來回哆嗦著,然後被子彈的撕扯著,揚天往後倒去。
就這一會的功夫,戶光譽渾身上下至少挨了十來發子彈。這都得益於湯姆森的射速確實是比較快。在加上距離太近,彈著點可謂非常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