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間味崇之本身是個鬼子,而且是內閣情報局的人。他是臥底的概率那就太特麼低了。那麼就隻剩下了周成一個。所以在範克勤的眼裡,周成天然的幾率就很高。
但是你要說,範克勤敢百分之百確定嗎?還真不能如此的肯定。他隻是分析,推測,是周成的概率更大。
這隻是之前的分析,但今天見了周成後,範克勤那就更進一步了。雖然還是不可能完全的肯定是他,可是根據周成剛剛說話的方式,他就有了一定的依據。他是輔助進攻的人,旁邊的老張,才是用話主攻的人。
但無論範克勤肯定,或者是不肯定,重點到不在這裡。重點是自己是什麼個回應,是否會繼續加深對方的懷疑。從目前的狀況看,自己的回答還是沒問題任何問題的。
其實很多人都覺得,說話不說透,才是一種高深的境界。但其實絕大多數人,都把這種道理,當成了真理,以至於任何事情上,都秉承說話不說透的說話“公式”。這其實是完全的生搬硬套。
有時候,或者說是很多時候,人類的思維就是直接式的。比如說有一個人是臥底,但是他每次,平常他說話不說透,那是沒毛病的。給人以高深莫測的感覺,甚至還會讓人覺得你水品很高。但是,這是平常。如果在另外一種情況,比如說已經開始懷疑你了。你還是玩說話不說透套路,那你反而會更加引起對方的懷疑。
因為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這麼玩是什麼意思啊?你是真的心裡有數嗎?還是說,你根本沒法說透啊?一共就這兩個可能性,所以你至少也占百分之五十的概率,是有問題的。
範克勤剛剛的那個應對,才是沒毛病的。仔細想一想,一個人,再問你的,明明是旁邊鄰居的事,然後開始問你的具體信息,哪的人啊?你回答之後,對方又追問你,原先你住那個區啊?甚至是你住那個街道啊。隻要是個正常人,不是真傻子,都會稍微有點,哎,不是鄰居的事嗎?怎麼還問起我的具體信息了呢,這小子該不會是懷疑我吧!
肯定都有這種想法。所以範克勤直接就把這種問題問出來了,這是一種更好的應對方式。如果這時候你還玩含糊其辭,高深莫測那一套謎語人的做派,如,嗯,歐洲可是個美麗的地方啊,我去過很多的地方,其中意大利的羅馬,很具有古典氣息。威尼斯不愧為水城,小河流水人家,你彆說還真有共通之處……
你要這麼說,是,顯得很有逼格了。但對方會怎麼想?這個問題如此的好回答,但是呢,偏偏對方跟我東拉西扯,這是為什麼?是不是對方心虛啊。麵對我的回答,他要有時間思考,又或者是根本不願意回答,但是他為什麼不願意回答呢!
如此的話,你的可疑程度瞬間就會上來。但範克勤怎麼回答的呢?他先是本能的回答,溫特圖爾。這是等於給了對方一個正確的答案,是直接回答的。我沒有任何的避諱。然後立刻給人一種正常人都會猜出來的情況,即你們不是懷疑我吧。
這才是一個真正的正常人,應該有的態度。最最起碼,也不可能增加對方的懷疑。而這,也是範克勤的高明之處了。琢磨人的心思,可以說範克勤已經研究的非常透徹了。
公司裡,現在基本不可能有內鬼,因為飛成仁,周成,座間味崇之一共剛來多長時間啊。就算安插內鬼也來不及,另外,就算是現收買一個人,自己在平時的辦公風格也都是親自到場,或者是讓白豐台,那夢澤等人到自己的辦公室來。所以,範克勤略微一琢磨,直接打了內線,讓白豐台過來一趟。
很快的,白豐台就進入了他的辦公室。坐下後,問道“怎麼樣?亨哥?他們懷疑的程度深嗎?”
“不深。”範克勤道“但也在可疑的範圍之內。現在有兩個擋箭牌在前麵擋著,所以隻要他們不出問題,就基本不可能有事。”
白豐台道“王三強估計早就走遠了,那個在金碧輝煌打過工,姓趙的學生,也不見了人影。”
範克勤道“這次到是我運氣好啊。有這麼兩個擋箭牌,要是沒有的話……雖然暫時也不會出事,但時間太長了的話,還是有不小威脅的。”
白豐台明白範克勤是什麼意思,因為就算沒有兩個擋箭牌,範克勤找個機會,將飛成仁等人全部乾掉,然後再把他們的調查進度毀掉,那麼範克勤依舊是沒問題的。隻不過,這個機會得現找罷了。有或者是一起策劃非常詳細的行動,不讓這件事有絲毫的可能性牽連過來。
所以說,會一門技術那是多麼的重要啊。
白豐台說道“那咱們現在怎麼辦?按部就班?”
“對。”範克勤道“如果這份情報準確,隻要按部就班,該乾嘛乾嘛,也就可以了。另外,給之前安排好的兄弟發信號,讓他們按照計劃行事。”
白豐台點頭道“明白了。”
原來,在得知這份情報後,範克勤立刻啟動了一個計劃。那就是很簡單的,聲東擊西的計策。現在自己不是處在對方監視當中嗎?即便是自己什麼都不乾,一直耗到對方主動撤了監視。那也一樣隻能證明,自己的可疑度很小。但不代表你就一定是清白的。
可是呢,自己如果在對方的眼皮子底下,按部就班的生活。可這個時候突然間,鬼又在其他的地方有了行動,這是什麼效果啊?
話說,梅機關在上海最初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