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稍微矮點的特工出了門後,不和自己的同夥以及王三強走同一個方向,而是向右側轉了個彎,然後一陣小跑,走到了小巷的儘頭後,沒有往右拐出來,而是繼續一個左轉,進入了另一個小巷子。
話說,槍聲在晚上本來就顯得很大,雖然在屋子裡,能夠緩解大部分音量。但連續開火之下,這個時間,就算是周圍的鄰居全都睡了覺,但也不可能有直接睡的多死吧。更何況也不可能都睡覺啊。是以百分之百有不少鄰裡能夠聽見槍聲。
但確實也沒人出來查看就是了。本來嘛,將心比心,你家門口砰砰砰的有槍響,那你得多中二,作死的心裡得多強,才不在家貓著,反而說不,我就要出來看看到底是誰在開槍。這不是有病麼。
是以,稍微矮點的特工出來後,拐到了這裡,還真是沒碰到什麼人。他趕緊加快速度,氣轉八繞的,又鑽了幾個小巷子,並且穿過了兩個居民樓,然後這才開始往他們之前口中說說的“第二安全屋”的方向而去。
他沒敢走大路,畢竟受傷了,身上還流著血呢。這要是一下子噴上巡邏隊什麼的,那自己等於是百分之百會引起注意。
好在現在雖然已經過了夏天,但天還是有點熱的,是以,有不少小巷子裡的人家,還會在外麵晾衣服呢。所以他經過的時候,扯了件像是工裝的外衣。用力團吧一下,塞進了自己的右後側褲腰帶裡麵。
然後又扯下了一個被單子的一角,用牙齒和右手的配合,給做上臂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其實就是稍微用力係一下,防止血流的太多。然後一邊走著,他一邊將外衣小心的脫了下來,將袖子也用牙齒和右手,撕了下來。而後用嘴吊著袖子,走到了一家人門前,將本來的這件外套一團,扔上了這家人的房頂。
這候章汜。然後他再次口手並用的,一邊走,一邊把袖子當成繃帶,在左臂上繞了兩圈,係了個扣字。仗著走小路,沒什麼人的時候。他又把彆在腰帶上的,偷的那件外套披在了身上。
沒有穿,因為要是正常的穿上的話。他怕傷口沒有被自己包紮好,在往外滲血。如此恐怕還是有一定的幾率被人看出來,但披上的話就不同了,衣服距離傷口比較寬鬆,所以並不容易滲血。
差不多脫離了王三強家範圍後,稍微矮點的這個特工稍稍鬆了口氣。當然,畢竟還是有偶爾走夜路的人,不過他表現的很大方。雖然是披著衣服,但就有點像是那種,天氣不是夏天,但一早一晚還稍微有點涼的情況。人們在這種時候出門時,也不用非穿上衣服,披著衣服臨時出一下門的人一樣。所以,隻要表現的大方點,其實還是安全的。
等差不多快要到了“第二號安全屋”的時候,大概還有兩條街區吧。稍微矮點的特工再次故意的拐了幾個彎。並且穿過一條比較窄的巷子時,還等了等,故意的返身又走了回去。
行,確實沒有綴上什麼尾巴。判斷清楚了狀況後,稍微矮點的特工,這才穿過了兩條街,一轉彎,進入了一個居民樓的院子裡。還行,現在天色已經完全黑了,所以該出門的基本上已經都出門了,該回家的也已經都到家了。是以,沒碰上什麼人。走過了兩個單元門後,在第三個單元門時,他直接一拐,走了進去。
進入單元門,他馬上閃到了一旁,更加黑暗的所在。這種老式的樓道,如果沒有樓道燈,其實就算有人躲在某個地方,那都不容易讓人看見的。因為確實是太黑了。
就這樣,他靜靜的站了能有半分鐘,聽著樓道裡的聲音,以及外麵的動靜。嗯,行,確實是很安靜。然後他才抬腿,開始儘可能的保持靜音,上到了三樓。然後用手,在樓道裡的窗口下沿,往上摸了摸,在一個縫隙當中,拿出了一把鑰匙。然後輕輕的擰開了三樓中間的那個門。又輕輕的關好門,也不開燈。進入了主臥室,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呼!終於是長出了一口氣。
放鬆的往後靠在靠背上,閉著眼睛,好好的休息了幾分鐘後。稍微矮點的特工再次張開眼睛,一側身,把旁邊的一個櫃子打開。從中拎出了一個小鐵皮箱。
強犧讀犧。然後他動作輕柔的提著小鐵皮箱,走進了衛生間裡。把衛生間的門也關好後。將衣服,以及綁著的袖子繃帶,全都慢慢的拆開。
跟著,他打開了小鐵皮箱,把裡麵的一個手電拿出來。又摸出了兩節乾電池裝好。一推開關,很好!一道光柱登時射了出來。
製大製梟。他把手電立在洗手台一角,然後側身觀察了一下自己的傷口。有點操蛋啊,子彈從大臂中間的正麵射入,應該是卡在骨頭上了。而且他感覺骨頭估計是有點問題。不過光品目測,肯定是不知道到底是打折了,還是局部有碎裂之類的。
沒辦法,隻能先這樣了。但子彈是必須要取出來的。是以,他左手懸在洗手池上方,單手操作,給自己的手和傷口,用碘伏消了毒。又拿出一個鑷子,再次消毒了一下。把牙一咬,將鑷子伸入了自己的傷口當中。
這一次,他倒是有點幸運。很快他就感覺捏住了什麼東西,然後用力的夾緊,緩緩的將鑷子抽了出來。看了眼,果然,是一枚彈頭。還行啊,彈頭沒有碎裂。要不然更特麼操蛋了。
牙關一鬆,可能是之前咬的太用力,所以都有點流哈喇子了。但他也沒介意。趕忙再次用碘伏給傷口消毒。跟著撕開一個紙袋,將裡麵的粉末倒在一個紗布上。用手拿著,一把按在了又在滲血的傷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