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說道“我覺得還挺有道理的。科長你看啊,比如說咱們現在就是要乾掉陳恭樞。號稱第一殺手,怎麼小心都不為過啊。所以偵查確實要詳細點。那怎麼才能合情合理的偵查一番,然後撤出來呢?
有人扮演客人,進去看看。但客人有些地方沒法去。比如說後台。那誰能去後台,一些表演的樂隊啊,演員歌手啥的。去演幾場,然後不演了。能夠合情合理的進出,還不會讓人注意。”
老馮聽罷,說道“沒錯,雖然在事件發生後,我們知道爆炸的行動並沒有用到後台,但是在行動前呢?一定是掌握的越多越好,所以,確實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
周成聽罷,點頭,道“說的對,這樣是更加嚴謹的說法。”說到這裡,他再次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思考著什麼,又道“那就這樣辦,你們倆派人,查一查剛剛說的,那段時間裡夜總會工作人員,以及表演者。特彆注意的是,還有那種學生過來打零工的。”
周成這是在更加深埋自己的身份,尤其是最後一句話。要知道,他自己本身就是紅色特工。但想要讓自己的身份,隱藏的更深,就得時不時的往自己的身上,蓋上一些泥土。而剛剛他就是用極為高明的方法,給自己再次填了兩鍬土。
他說的是,要特彆注意,有沒有過來打零工的學生。為什麼要這麼說呢?很簡單,因為這個年頭,在各地,有不少學生的念過書後,已經慢慢開始形成自己的人生觀,價值觀,和世界觀了。而紅黨的思想,理論,絕對是非常先進的。是絕對能夠代表絕大多數人民利益的,也更加公平公正。
這裡麵也有一種現象,那就是好奇心裡。畢竟這個年頭,紅色的思想,是不被老蔣,或者說是,各個地方正府,都不允許宣傳的。可是呢,你壓的越狠,反彈的力道也就一樣會越大。其中在學生群體裡,就有這樣的典型例子,他們好奇啊,結果等真正的,可能是偷偷摸摸的接觸上了紅色的思想,這幫已經開始樹立三觀的學生們一看,哎!對啊,這個紅色的思想理論,確確實實是站在人民一邊的啊。所以認同的幾率,就會很高。
周成這麼說,就是因為這一點。但是他沒有一個字提到紅黨。可是要明白的是,根據之前,座間味崇之和自己,還有飛成仁那時候的分析。鬼,也有可能是個潛伏在老蔣那麵的地下黨人士。這些,老馮和老張是知道的。是以周成,這麼一說,就會讓這兩個人,聯想到這一點。從而在心底,打上周成跟紅黨是對頭,是我們自己人的一個印象。
這其實也涉及到心理學,周成肯定是沒有學過心理學的,但不代表這個意思他不明白。就好像是很多詞彙,在某個裡,一個人穿越到了以前的時代,結果嘴裡偶然蹦出一個後世才有的詞,有很多人挑毛病就說,這個詞在這個時代還沒發明呢,對方怎麼可能明白什麼意思呢。
其實,這些挑毛病的人,把人想得太簡單了,也把自己限製的太死了。你以前也沒接觸過廢話文學吧,但第一次聽見後,立刻就能明白,對方這麼說是為了借助廢話,玩了一次幽默的回應而已。
但你會真的以為,對方跟你說的,不是什麼玩笑,幽默之語。而是真的就是純粹的廢話嗎?不會的,我相信絕大多數人,一下子就能夠明白,對方其實在借助這個廢話的語言模式,發揮自己的幽默感而已。對吧。這個道理都是相通的。
因為人是有自己思考能力的,沒有那麼笨。“以前沒出現的詞彙,就根本不知道啥意思”這種理論,完全是錯誤的。怎麼可能呢!隻要一個民族的文化,已經形成了基本的大框架,而新詞一樣是這個框架之下的,那麼你即便說了一個絕對的新鮮詞語,基本上也一樣,誰都明白是啥意思。
反之,不在這個文化框架之下的,比如說你,從來說的,聽的,都是中文,突然之間接觸了一個文化之外的英語單詞,比如說哈嘍。由於這是你的文化框架之外的東西,那你可能真的不明白哈嘍是什麼意思。但隻要是框架之內的,一樣是中文,即便是一個剛剛出現的新的詞彙,大多數人,也一樣是能夠明白的。
周成這麼說,就等於是一種心理暗示。 他沒學過心理學,但不代表不懂。給兩個人種下了一個種子。什麼種子?那就是我周成不是紅黨。從而達到讓自己隱藏更深的目的。這也是一個王牌特工,應該有的素質。
吩咐下去了之後,老張和老馮這兩個人,本身單以能力來說,是想到厲害的。而且這一次帶來的人手,也是特務科的老手,是精銳了。是以,進度非常快。
雖然說,一些當時事件發生前後來的客人,由於時間的關係,真的沒法記住。就算是記住,一些不是老客的人,作為服務員還能主動問客人你叫什麼?你朋友叫什麼?你們都住哪啊?不可能的事。所以客人這一塊,確實沒有任何進度。
但金碧輝煌夜總會本身還是挺正規的夜總會,招工記錄啊,工作人員的登記啊,演員的演出合同啊。這些東西還是挺全的。
特務科的這幫特務,利用飛成仁給他們搞的,本地的警務員證件。基本上,把那一段時間的這種登記記錄,合同副本什麼的,全都帶回來了。另外,還特意的用之前的方法,弄住了夜總會演出的管理員,問了很多的問題。把槍一亮,以及一小疊鈔票,你選哪個?等問完了之後,也一樣威脅一番,不許對任何人說。要不然,我們會上門的,打擾到你的老婆孩子,親戚朋友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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