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麵他都快要到了地方了,火車站那麵,往杭州去的那趟火車,才算是剛剛發車。樂晨曦將車子停在岸邊不遠的地方,從車子的後備箱裡,拿出一把刀來。彆誤會,不長,就好像是水果刀一樣的小刀。
《劍來》
然後他走了下去,到了江邊。此時天色已經快黑了,不過還是有亮。但這個時間,有不少在江上擺渡的船已經收工了。這不是機動船隻,而是需要劃槳的那種木船。這船也沒法王佳拿啊,是以,就用繩子,綁在江邊的樁子上。有的還用鎖頭把繩子打了個雙死扣,中間用鎖頭一鎖就算完事。
那說就用繩子啊?不用鋼絲繩?那能防住誰啊?沒錯,確實防君子不防小人。可彆忘了,這木頭船,誰特麼偷啊。偷了乾啥啊?運上岸去賣啊。所以這種方式,多是固定船隻,彆讓船順江飄走就成了。不用怎麼防備人偷。
因為你就算是鋼絲繩,要是有人真想偷,無非也是費點勁。多弄一會也能弄開。
於是樂曦晨到了跟前,看了看左右沒什麼情況,抽出小刀,直接把繩子割斷。然後把小刀往兜裡一揣。雙手扶著船沿,撐住了,雙腳用力一蹬。不等船隻往水裡飄太遠,再次一蹬地,借力把腿先邁上船。跟著,來到了木頭船的中間,從船底板邊上,拾起兩個木漿,插在船隻左右的船梆的孔裡。雙手調整一下後,開始慢悠悠的往鐵路橋的中間方向劃去。
也不用著急,反正還有時間呢。是以慢慢的劃了一陣,樂曦晨就不劃了。因為,這一段江水雖然看著是挺平靜的,可是,水流依舊是往一個方向不停的流動的。所以他玩了個提前量,差不多到了中間的位置,就不劃了,而是讓江水慢慢的,帶著船隻往江橋中間的方向飄。
小木船在江麵上,飄飄搖搖的順江而下。不知不覺的間,已經差不多到了江橋下麵。於是樂曦晨再次抄起兩個船槳,把船又劃的遠了點。然後再次停下,開始讓船自己往江橋下麵飄。
就這樣,來回三四次的功夫。樂晨曦就聽見哭次哭次的火車聲,由遠而近的開了過來。此時,小船距離江橋下方的中心點,大概還有三十來米。他也不著急,就這麼飄著。可能也就前進了五六米的距離時,火車已經開到了橋上。樂晨曦抬頭看著,其實,他也不知道,那個女人到底會不會按照信上所寫的,把錢扔下來。
扔下來那就直接撿起來,拿走就完了。如果不扔下來也沒什麼事,自己走就完事了。當然,還有一個可能性,那就是有幾個警務人員肯定是跟著那個女人的。而且最起碼不能排除一種可能,那就是其中有幾個死心眼,或者是傻缺,又或者是……超級硬漢?跟著錢一起跳下來。
但即便如此也沒事啊,你跳吧,雖然這個江橋距離水麵可能也就十多米,反正不到二十米的的樣子。但入水的一刻,入水角稍微有點偏的話,直接就能摔你個斷胳膊折腿的。甚至直接一下子能給你自己拍暈過去,如此那就等於是送死呢。都不用自己動手,自己就淹死了。畢竟後世的跳水,有一種叫十米跳台,你看人家運動員跳下來挺輕鬆,還能做各種翻滾動作什麼的,但那是千錘百煉的結果。你要是沒經過訓練的話,你都不用跳,你站上麵邊上往下看看暈不暈吧。可能連往下跳的勇氣都沒有。而且十米跳台可沒這個高。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對方控製身體的水準很牛,能夠像個冰棍一樣,跳下來。但這樣依舊沒問題。他在水下麵,你彆說正常人了,就算是水性很好的遊泳運動員,在水下麵。你在船上的話,你抄起船槳給他一家夥,他也受不了。所以主動權,怎麼著都在自己這麵。
就在這個時候,樂曦晨正抬頭看著呢,就看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從上麵打著轉,畫著弧線往水麵掉落下來。嘩啦一聲,濺起了不少水。
好, 這肯定是錢了。話說,這個裝錢的箱子,是皮製的,所以挺結實,落在水裡什麼事都沒有。隻不過,無論是什麼樣的箱子,或者是包袱,肯定都有縫隙。落在水裡之後,倒不會立刻就沉底,即便裡麵裝著錢呢,本身比較沉也不會馬上沉底。而是要等江水通過縫隙,流進包裡麵,然後慢慢的,隨著這個過程才會往下沉。
樂晨曦本來就在中間的位置,包袱往他這麵扔,彆管有多偏,其實距離都不算太遠。也就十來米不到二十米的罷了。他快速的滑動船槳,同時耳朵聽著聲音。彆在真有老虎倒上樹——虎b朝天之人跳下來,抓自己。
很快的,他就劃到了皮箱子跟前。探手一抄,將皮箱子從水裡提上來。然後再次滑動船槳,往岸邊去。
也就幾分鐘的時間,他到了岸邊。然後提著箱子,很快的走到了他開出來的那輛車上。此時也許是晚飯的時間後了,這江邊上,不像是外灘那個地方,人流那麼密集。是以,他上車後,發動車子,立刻離開了此地。
中間找了個人少的背靜處,那著一個舊皮箱,把裡麵的錢倒出來。然後將原先的裝錢箱子,用刀子來回分割成了幾瓣,分彆扔在了好幾個垃圾堆處。然後就,不在滿城轉悠了,直接開到了家裡。提著裝錢的就皮箱進了屋。
此時,東陽德早他一步已經到了家中,兩個人到了此時,這個考驗任務算是正式結束。至於說,錢到了手,那宛海逸沒回去,是不是一樣會暴露目的?樂晨曦和東陽德小哥倆,在之前計劃的時候,就做過分析,應該是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