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至於這之外,說我對他有多了解,也談不上。怎麼了?局座,你找他?說起來, 他現在算是咱們軍統的外圍人士, 算是拉個大旗扯虎皮,方便他跑事。但也是您的部下,有什麼事,您一吩咐,他也不敢不辦。”
戴雨農沒有回答,而是點了點頭,道“外圍都算不上,外圍中的外圍倒是差不多。真要是打聽到了什麼情況,他可能會通知咱們一聲,也就是這個關係。不過,金勳,你能不能夠讓他去一趟上海,找一個叫艾成山的人。對方能夠搞到磺胺粉。這是,在上海站傳回來的消息,他們就曾經通過這個叫艾成山的人,買進過兩次磺胺粉, 貨他們自己用過, 絕對是真實的。”
“哦?”錢金勳道“這是個路子啊。您考慮的對,李旭東做的就是這方麵的生意,讓他去還真挺合適。不過這小子做買賣,成天瞎跑,不一定就能找到他。這樣,我找找看,有消息了……用把他帶回來見你嗎?”
“不用了,你負責就行。”戴雨農說道“我剛從幾個咱們軍統老人那回來,他們在敵占區,那叫一個難。有時候受了傷,明明不如何嚴重,但沒有藥,隻能等著發炎,一點一點變得嚴重,卻又什麼也做不了,很難啊。”
“是啊。”錢金勳道“當時在上戶會戰的時候,咱們組成的那麼多敢死隊,受的傷也不重, 但最後有好些全是因為沒有藥品才死的。看得我那叫一個心疼。局座, 那我開始聯係李旭東了。然後呢?那個艾成山的人, 是真名吧?沒有其他的信息?”
戴雨農道“是不是真名,確實不怎麼重要。重要的是,在上海,隻要找到艾成山就能夠搞到藥品。其他的信息,上海站也不是很清楚。”
錢金勳道“上海站沒查查艾成山?”
“沒有。”戴雨農道“陳斌沒讓。”他嘴裡的陳斌,就是上海站現任的站長。
戴雨農接著說道“這一點,他做的倒是對了,如果查對方倒也不是不行,應該是能夠做到的。但萬一讓對方發現了呢,交惡了對方,藥品這條線不就沒了嗎。所以就沒讓。
不過從跟艾成山打交道看,這個艾成山,應該也隻是中間人的樣子。有貨的應該是另有其人。但現在我們主要的,就是弄貨,不管他是不是中間人,隻要能夠把藥弄來,就是好樣的。
至於說到了上海後怎麼個聯係法子,我會讓上海站派人接應他。艾成山總要做生意的,這一段時間沒貨,但不代表之後一直沒貨。隻要有,就讓李旭東弄來。最好能夠包圓了,能弄來多少就弄來多少。然後讓上海站想辦法幫著運出城。”
“嗯。”錢金勳道“明白了。那我儘快的找到李旭東。”
“好。”戴雨農說道“還有一件事,現在你剛剛來咱們總部不久,負責的又是總務工作,所以,相對而言,不是那麼顯眼。這兩天,應該有個人過來。他是秘密聯係的咱們,應該是汪偽那麵一個大員派過來的人。我估計這個大員,是有反正的意思。”
錢金勳心裡有點懵,怎麼戴雨農現在開始給自己分配工作了呢。要知道,藥品啊,還有接觸汪偽可能反正過來的大員,這些工作可是一線的,而且是很重要的類型。不是讓自己閒著嗎?現在竟然還真是讓自己負責一線工作了。
錢金勳雖然心裡有點差異,可麵上卻沒露出來。人家局座找你辦事,你肯定得應著啊。因此,點了點頭,道“局座,現在小鬼子的頹勢已經有點露出來了。估計是對方在那麵感觸更深,想要早點給自己找個後路。”
“咱們不管這些。”戴雨農笑道“而且現在,頹勢不頹勢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真的有人投過來。”
“局座高見。”錢金勳道“隻要有人肯過來,那小鬼子就會越來越難。而且這也是咱們的功勞嘛,說明工作做還是很見效的。”
戴雨農道“嗯,隻要為了黨國好,為了抗戰好,那就沒什麼不能做的。”
兩個人接下來,有商量了一下細節。比如說怎麼讓對方去上海,怎麼聯絡上海站的人等等。而那個過來的人,是什麼樣?怎麼取得聯係,戴雨農都一一和錢金勳說了。
完事後,錢金勳回到了辦公室,首先叫來了一個本部總務的手下,直接告訴他,做好一個接人的牌子,讓一個生麵孔,這兩天其他的不用乾了,就去碼頭上舉著牌子等人。牌子上寫上郝事先生,百貨商場的字樣。
然後錢金勳按下蜂鳴器,道“欣然,你讓張誌凱來一趟局本部找我。”
“明白。”蜂鳴器裡孔欣然答了一聲。
大約十來分鐘過後,敲門聲響,張誌凱走了進來。這一次,錢金勳從情報處來了局本部,基本誰都沒帶,就帶了一個人,張誌凱。後者是原先情報科的一個隊長,後來,成為了組長。
這家夥在黑市上經常搞點事,比如說,換個金條啊,弄點美子啊。所以對這方麵的人和事挺熟。
等張誌凱開了後,錢金勳把李旭東的事跟他說了說,道“找到他,但不要帶來局本部。你找到他之後就聯係我,不要發動軍統的關係,用你自己的私人關係找他。”
張誌凱當即答應,然後說道“局座,隻要他在本地,那肯定就能夠找到。畢竟他是生意人,不會在哪躲著。不過……局座,李旭東這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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