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國鑫看了看毛齊伍,道“我儘量吧。”
“好。”毛齊伍說道“那我就等著國鑫兄的好消息。”
“哎!”孫國鑫道“我可沒答應你什麼啊,我隻是說儘量的幫你問問。這事可是不一定的。”
毛齊伍笑道“有國鑫兄出馬,那怎麼可能會有壞消息呢。我相信你就是了。”說著,看了看表,又道“時間要到了,還有個會議,我得回去了。”
“哦。”孫國鑫道“其實我一會也有個會議,這可是趕巧了,齊伍兄,那我可就不送你了。”
“哎。”毛齊伍擺了下手,道“客氣了,咱們兄弟什麼關係啊。”說著話,已經起了身,道“不送不送,我先回去了。”
說著,已經自顧自的走出了孫國鑫的局長辦公室。孫國鑫麵上有點沉,等了一會,廖望坤回來後,問道“走了?”
“走了。”廖望坤答道。
“嗯。”孫國鑫說道“這是戴老板有點等不及了。”
廖望坤道“局座,那咱們真要跟施耐德教授說這事嗎?”
孫國鑫道“說,還是要說的,隻不過要看怎麼說。軍統想要讓教授過去,那不可能。”
廖望坤道“局座,戴老板要是真要跟咱們……會很麻煩啊。”
孫國鑫道“都已經快明搶了,麻煩就麻煩吧。合了他的意,以後就不會有麻煩了?”
廖望坤道“那我先跟施耐德教授打個招呼?”
“不用。”孫國鑫道“我去一樣培訓基地。親自跟教授說。”頓了頓,又道“去幫我備車。”
孫國鑫這麵正在想著怎麼應對戴老板的發難,範克勤在上海也已經“對付”完童大小姐了。定做的首飾在金錢攻勢之下,已經做出來了,還挺好看。跟範克勤印象中的沒什麼太大的區彆。指點了其中幾處小細節之後,送走了珠寶設計師後,童大小姐高興壞了,拉著範克勤嗨皮了半天,這才放範克勤回去。
等到了公司,白豐台直接就找了過來,將這幾天的偵查情況詳細的跟範克勤說了說。是關於鶴田一郎的。
這幾天之中,白豐台策劃了另一個立功計劃。是給筱田歲三送功勞的。犧牲的是一批物資,皮包公司以走私的模式,從北往南偷偷販賣藥品,以及一些槍支彈藥。
這一批物資偽裝的是紅黨的。由於紅黨的條件很艱苦,所以為了真實,反而犧牲的這批物資並不多。但是你要說筱田歲三“搗毀”了這一批物資,功勞大不大?答案是還真不小。
因為小鬼子可是知道的,紅黨雖然不像是軍統,安全局,甚至是中統那種雷霆手段。比如說當街乾掉某個漢奸,從而震懾其他之人。但是紅黨給小鬼子和偽政府添的麻煩,那反而是更加巨大。因為紅黨做事,很多時候,是潤物細無聲式的抗日。時間越長,威力也就越大。
你可能之前都認為對方沒有威脅,結果時間一長,你就會發現嗯?運輸物資的通道怎麼就沒了。剛剛壓下去的新一輪的抗戰熱潮,怎麼又發展壯大了?之前要查處的那些人怎麼就無緣無故失蹤了?
是以,這就好比一個壯漢,雖然非常的健壯,可是卻看不到對手,好像敵人擊打的力量也不算大,可是時間一長。你才發現,我操?我血槽怎麼要空了呢?
所以,彆看筱田歲三搗毀的物資真的不算多,可功勞卻絕對不小。因為對付紅黨,在小鬼子的概念裡可比對付軍統的人,難的多。是以鶴田一郎非常高興,狠狠的誇獎了一番筱田歲三,讓他再接再厲。並且還給他打了晉升報告。
範克勤聽完,點了點頭,道“總算是有進展了。要不然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也差不多了。”白豐台說道“本來筱田歲三就挺得鶴田一郎賞識的,而且表現的一直相當不錯。雖然沒有職務上的什麼名頭,但也算鶴田一郎實際上的副手。現在又連續立了功勞,鶴田一郎就算是不想給他晉升都不行吧,畢竟是機關長,手下立了功都拖著不賞的話,其他人就算不說什麼,也肯定有意見。是以,鶴田一郎就算為了他自己,也得給筱田歲三晉升了。”
說完這話,白豐台說道“亨哥,現在咱們已經知道了鶴田一郎的大部分生活軌跡,我感覺可以動手了。”
“嗯。”範克勤道“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晉升報告已經打上去了,如果不出意外,筱田歲三成為鶴田機關的副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局麵。這時候鶴田一郎死了的話,他肯定會受益。”
白豐台說道“就是時間上有點趕了。活要是做的不漂亮的話,有幾率甚至讓小鬼子懷疑筱田歲三,誰讓他是既得利益者呢。”
“不一定。”範克勤說道“你看啊,人都是相信自己的判斷的。而且擺在明麵上的東西,往往不會去懷疑。除非是這個東西已經在人的認知中是有問題的,才會被懷疑。否則,太簡單的東西,反而會讓人感覺是清白的。
我就這麼說吧,我剛剛你給打了晉升報告,我要是被人殺了。人家可能會知道你的存在,但是往深裡想,你真的有嫌疑嗎?要知道,你可是剛剛被我打了晉升報告的。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如果這個時間我出了事,如果線索顯示是內部有問題的話,你一定是第一個會被懷疑的對象。所以除非你沒有腦子,才會在這個時候向我動手。這才是合理的推測,所以,反過來說,你是清白的可能性要更大。”
“明白了。”白豐台說道“這是反心理的判斷。”
“對。”範克勤說道“另外,我們爭取,再乾掉鶴田一郎的時候,做的漂亮點。還是那句話,正好趁著這段混亂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