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們卻沒有直接開到書局的那條街,而是在附近一條挺有文化味道,富有藝術氣息的街道停了下來。這條街上,有不少家音樂培訓班。還有一家原先法國人弄的,藝術類學校。是以,這條街上,就有了一些賣樂器的樂器行,還有不少賣畫筆畫板,顏料之類的店鋪。
話說,他們開的是娛樂公司,其中有不少樂隊使用的樂器,就是在這裡采購的。是以,範克勤都沒有下車,白豐台下去,沒一會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提著一個長號的盒子,走了回來。然後放在了後備箱中。
然後沒回來,而是找了個販賣口袋繩子的五金雜貨鋪,又買了四十米的,最普通的繩子回來。
白豐台弄得也很簡單,在後備箱裡,大大方方的將長號盒子打開,將樂器拿出來放在旁邊。然後將裡麵防震的填充物也取出來,最後扯開車棚子上方的皮子,把槍往盒子裡一放,然後把繩子當做填充物,也塞在裡麵,就算是齊活。
然後上了駕駛室,開車轉到了書局的另一條臨街。把車子往一個居民樓的門洞一停。故意將一側的車門貼著牆不遠。從手扣裡拿出螺絲刀遞給了範克勤。
後者打開車門,將裡麵的子彈取下,放在了兜裡。說道“我取完了槍,去放槍。你離開就行,我一會自己回去。”
“明白。”白豐台道“那您小心點。”
“好。”範克勤說著,下了車。來到了車子後背,打開後備箱,先把螺絲刀放在了工具箱。然後把盒子一拎,蓋好後備箱,然後碰碰的拍了下車子。轉身穿過居民區,往書局方向而去。
他之前來過一次,所以算是輕車熟路了。現在的時間,正是還沒有到下班的高峰期的時候,再加上家裡就算是有人,也準備做飯了。是以,行人非常少。
範克勤故意控製著自己的步伐,找了個沒人的機會,再一次來到了書局那個廁所位置。行,窗子還開著呢。是以,範克勤快速的邁了兩步,再一次從那個窗口跳了進去。
這一次範克勤沒有上樓,而是直接躲入了一個廁所的隔間裡,站在馬桶上。小心翼翼的伸手將上麵的吊棚,其中一塊用手頂著,挪開了一個口子。然後他又輕輕的將長號盒子整個放在了上麵。最後取出了子彈包,也在了上麵。把那塊吊棚重新恢複原狀。
從容拉開插銷,從隔間裡麵出來。到了窗口,看了看外麵。等著一個婦女領著小孩離開後,他直接躍出了窗口。穿過居民區,打了個人力車,往南京路而去。
南京路可是不短的,距離公司好友好幾個街口呢,範克勤就停車付了錢。沒一會回到了公司。
在總經理室找到了白豐台後,範克勤問道“你回來有一會了吧?怎麼樣?沒什麼事吧?”
“沒事。”白豐台說道“就是童大小姐跟您的秘書說了,晚上讓你先彆走,要跟您一起吃晚餐。”
“嗯。”範克勤道“行,現在為了準備訂婚意識,而且也算是避嫌,所以我們現在不住在一塊。如此反而有機會了。所以,從明天開始,我們就執行計劃。”
“是需要抓點緊。”白豐台說道“他們現在已經研究兩天了,不可能一直研究下去。我估麼著,對於古穀團隊過來後的接待和安全工作等等,都已經研究的差不多了。好在,就算他們研究完,也需要具體執行。所以犬養正樹這個老鬼子,肯定不可能還是原先一樣躲在領事館裡。”
範克勤道“隻要一次機會就夠了。而且這一次,難度其實並不高,不需要隱匿什麼證據,大大方方的刺殺也沒事,隻要彆讓人找到咱們的頭上就可以了。但這一點,在現在的大環境下,誰都說不清楚。這個老鬼子,死也就死了。事情還會繼續的,隻是需要昭倉大翔努努力,看看不能上位了。”
白豐台其實也同意範克勤的說法。畢竟現在汪兆海死後,市麵上可以說更加混亂。小鬼子的軍官,汪偽的一些官員,在這種情況下被刺殺的那可是不算少的。是以,犬養正樹死了也就死了。都會被算成抗日團體的刺殺,最起碼也不可能想到,這是為了給昭倉大翔製造上位機會。
等兩個人和又聊了一段時間,範克勤回了自己的辦公室,沒一會接到了樓下門口的內部電話。說童大小姐到了,讓他下來一起吃飯。
範克勤穿好外套,溜達到了樓下,果然童大小姐穿著一身天藍色旗袍,帶著墨鏡,正坐在車裡朝自己笑呢。
走過去,坐在後排童大小姐旁邊,範克勤說道“這是碰見什麼喜事了?樂成這個這個樣子?趕緊跟我分享分享。”
“這不是看見你了嗎。”童大小姐笑道“一天沒見了,親愛的,想不想我?”
“你也說了,這剛一個白天。”範克勤說道“這有什麼可想的。”
“去。”童大小姐拍了範克勤一下,道“反正我想你了。走,我們去吃點飯,然後陪我喝點酒。今天我把所有的婚紗都訂好了,心情非常高興。得慶祝一下。”
“那是得慶祝慶祝。”範克勤說道“看起來,這是婚紗樣子很合你的心意啊?”
“當然了。”童大小姐道“親愛的,有兩家拿著新的婚紗圖簽過來了,我又多選了兩條,一樣非常美的。嘿嘿,就跟我的心情一樣。”
範克勤說道“那珠寶項鏈耳環什麼的?選完了嗎?”
“沒有。”童大小姐說道“今天這麼忙,哪有功夫啊。不過明天……之後吧,我讓他們送過來。”
範克勤說道“成啊,不過你先等等再選,我這段時間其實有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