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克勤點頭道“哎,就是這個意思。”
兩個人隨即分開,白豐台回去後, 大約用了五個小時,這才返回公司。一回來拿著一份文件作掩護,再一次的進入了範克勤的辦公室。
童大小姐今天沒粘著範克勤,而是自己去選擇訂婚蛋糕的款式。其實童大小姐想拉上範克勤的,她想的是從頭到尾讓範克勤陪著自己。不過後來,也知道童家的公司,範克勤的公司不可能一個人都沒有。所以今天暫且放過了範克勤,等下次, 直接讓手下把需要的東西, 比如說店麵的人叫來就行。
白豐台回手關好門之後,範克勤說道“辦好了?時間……怎麼用了這麼長時間?”
白豐台快速邁了兩步,來到了範克勤的身前,伸手從兜裡拿出一包煙,遞給了範克勤道“我回來的時候經過信號區,看見了死信箱的信號,所以去了一趟。內容我看了,應該是晏星緯那條線傳過來的。至於大聖運輸那麵,沒耽誤多長時間,就是路程比較遠,按照計劃,進去見到了湯經理,對好暗號,放下電報我就走了。”
“嗯。”範克勤答應一聲,伸手拿過煙盒。這是一包看起來保存挺好的煙盒。從裡麵拿出折疊的紙張後,放在眼前看了起來。
內容卻是幾個人的大概資料,身高, 年齡, 過去的掩飾身份曾經是做什麼工作的等等。一共五個人,上麵寫的很清楚一個地下黨,剩下的四個人分彆是中統和軍統的人。
下麵還寫了得到這些資料的過程,是觀月秀吉拿出來的。當時是怎麼回事,言簡意賅的全都寫上了,包括當時觀月秀吉口中確認的,汪兆海死亡的消息。上麵還有時間,是兩天前的事了。
範克勤將情報遞給了白豐台,道“銷毀。”說著摸出打火機也扔了過去。趁著白豐台點燃紙張的時候,範克勤從下麵找出了兩根又黑又粗又長的雪茄。遞給了白豐台一根。
點燃雪茄後,用嗓子含了一會,噴了出來。看著煙灰缸裡的紙張已經徹底的燒成灰燼,範克勤說道“觀月秀吉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這些資料。但上麵言語不詳,隻有兩個可能。第一,觀月秀吉再用這份資料試探,並觀察晏星緯,簡而言之, 可能是有點懷疑他了。第二點,這些資料本身提供的人,也隻是一種長期的觀察,或者是猜測,又或者是間接聽來的,並不感肯定。哦,可能是還有第三點,以上兩點,同時發生。”
白豐台道“晏星緯在幾天前不是已經過了觀察期了嗎。能是懷疑他嗎?”
“這就是小鬼子的狡猾之處。”範克勤道“畢竟是汪兆海死了,這麼大的事,晏星緯沒有被當成替罪羊宰了,就已經不錯了。我相信,這已經差不多要花去晏星緯常年跟在觀月秀吉身邊的信任了。而且,保護汪兆海的事,抓鬼的事,是鶴田機關在負責。沒有跟火車站有直接關係。但依舊死了個大政喜人。好在這件事施耐德做的很漂亮,一消失,全部的疑點都吸引到他身上去了。要不然啊,晏星緯這次真有可能倒黴。”
白豐台道“亨哥,其實這小子彆說,還真有兩下子,石塊乾特工的材料。剛剛吸收進來多長時間啊?已經能夠乾到這個地步了。要是真的扔進去,反而有點可惜了。”
範克勤看了他一眼,笑道“有點惜才了?”說著,停下話頭,認真思考了片刻,道“要是真有危險,倒是可以讓他撤離。畢竟也算是咱們的人了嘛,不能卸磨殺驢。”
白豐台也是笑道“行,希望他能夠好運吧。”跟著說道“拿這些資料,咱麼辦?軍統中統的那四個人通知一下嗎?還有那個地下黨……亨哥,您也知道上麵的態度,現在看起來是合作共同打鬼子。但上峰可是一直想要至紅黨於死地啊。咱們還用通知地下黨嗎?”
範克勤道“一個人罷了。我們現在交惡地下黨,其實沒什麼好處。如果能夠賣他們一個人情呢?要知道,紅黨的情報獲取手段,可是厲害的緊的。沒準我們以後能夠利用的上他們。你覺得呢?”
“也是。”白豐台道“地下黨這幾年越來越專業了,平常似乎沒有任何動靜,但是就好像是電影的觀眾,旁觀者一切,他們仿佛什麼都知道,所以應對各種事才用不著搞出大動靜。所以以後,還真是,沒準可以用得上。此時賣一個人情,也沒什麼。說到底,也無非是一個地下黨罷了。”
範克勤道“嗯,那就這樣吧。紅黨在國統區有辦事處,你派個兄弟立刻啟程,隻要到了國統區直接去紅黨的辦事處,把消息告訴給對方。另外,其他幾個人直接發回總部,不!包括那個紅黨的信息,也一起發回總部,讓總部頂多。但要附上,我剛剛的建議。讓局座謹慎考慮,畢竟我們在上海啊,如果能夠利用上紅黨的信息渠道,那是什麼效果啊。肯定比現在還要強的多得多。
隻不過賣個好罷了,不是有人總在造領袖的謠,說他總是在打擊紅黨嘛。你看看,咱們現在救了一個紅黨,那些謠言那就等於不攻自破了。這絕對是一石數鳥,穩賺不賠。”
白豐台說道“行,回頭我就去找聯絡小組。”跟著頓了頓,又道“亨哥,雖然現在汪兆海死了,但是小鬼子肯定要穩定偽正府的爛攤子。另外,也是因為如此,小鬼子可能會把火力全部擊中在對付咱們上。其他的暫時還不知道,但是鶴田機關肯定沒有放鬆。”
範克勤道“不!暫時不要動。可我們也不是什麼都不做。繼續發展我們的情報網,有人選了後,還是那樣,讓兄弟們不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