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克勤對這個表示理解,畢竟這樣的人, 對整個刺殺小組來說,威脅太大。找到他是必須的。於是問道“另一個失蹤的人呢?”
圖紙道“另一個人肯定也要麻煩你幫我們找到。如果說海洋我不肯定他是不是叛徒的話,那麼這個人,我現在基本上可以斷定,他肯定是叛徒。或者是打入軍統的內部的臥底。”
範克勤點了點頭,道“嗯,把他的資料也給我。海洋的也是。”
圖紙答應一聲, 開始做起了介紹“另一個人叫李玉,二十九歲。身高一米七七,體態適中。他是一年前加入刺殺小組的,原先是行動隊的槍手。身手相當不錯,絕對是精銳。最重要的是,他對時機的把控非常擅長。我舉個例子你就知道他是那種人了。
曾經有一次,目標是個彎島人,但是在港島生活,生意做的很大。是當地有名的大亨。他的生意有很多種,其中一項,就是靠販賣東南亞的糧食,以及鋼鐵。但這兩個生意,全都是跟小鬼子掛鉤的。他從東南亞將糧食和鋼鐵,大筆的收回。然後再以較低的價格販賣給小鬼子,可以說基本不怎麼賺錢。
但是他用這一手,換來了小鬼子對他的保護。是以,這個人在當地的其他門類生意, 得到了照顧,做的越來越大。
而這種人都怕死,身邊的保鏢很多。可是當時上麵下令,讓我們以震懾宵小的方式乾掉他。其實這種命令有一定道理,如果這種人越來越多,那麼必然抗戰也會越來越困難。是以,必須要震懾宵小之輩。
李玉就是執行者。當時,我們偵查過這個大亨後,一直沒有什麼機會,就是因為目標身邊的保鏢太多。尋常的大亨,身邊的保鏢多,也就十幾個。但是你能相信嗎,目標身邊的保鏢竟然有將近四十人,我不知道大老美的總統是什麼派頭,但將近四十人的保鏢團隊想來,大老美的總統的隨行保鏢也就這個規模了。
這些保鏢幾乎是走到哪跟到哪,這就讓我們非常難做。時間一長,上麵催的緊,不動手都不行了。
那天,目標應該是剛剛參加完一個酒會,身邊依舊帶著他的保鏢團隊。但是身為執行者的李玉卻說,這是個好機會。要知道當時在場的港島名流士紳也很多, 隨從,保鏢什麼的加一塊那就更多了。誰都沒想到那是個機會。
李玉就那樣,在對方出來的一刻。正常的,大大方方的走了過去,穿過人群,當胸兩槍,直接打死了目標。跟著把槍一扔,直接又大大方方的跑了出來。
事後,我們問他細節,他說,保鏢多,人多,尤其是不同人的保鏢,隨從一多,誰都不認識誰,更亂。而且全都有顧忌,槍聲一響,全都急著行動,護著自己的雇主離開。是以會出現一個人流混亂的局麵。他自己就是趁著這一點直接撤離的。至於說進去也是一樣的,同樣是因為人多,保鏢多,隨從多。就會完事,自己往裡走,誰知道我是誰的人啊?所以大大方方進去,兩槍打死目標,隻要立刻離開就可以。”
圖紙說道這裡,看向了範克勤,道“我們都是行家,都知道李玉是什麼意思。他說的情況是真的,但是及時的出現是極短的,一個不好那就是必死的局麵,幾乎是不比攻堅強多少的。可是實事就是,他真正的完成了,並且完好無損的撤了回來。
你現在明白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了吧?他的性格就是這樣,骨子裡有一些冒險的因素,但同時對時機的把控,真的非常精準。”
說完,圖紙看著範克勤,那意思是說,你找人應該很費勁,同時也要更小心這樣的人物。不過……
範克勤說道“也不是很精準。”
圖紙詫異,道“嗯?”
範克勤說道“這次他時機的把控就沒有精準,否則,你就見不到我了。”
圖紙不由得點了點頭,道“你這麼說倒也是。不過這裡麵有一定的運氣成分在,不能算在裡麵的。你如果真的找到他了,一樣要小心。”
“我知道。”範克勤道“再說說,其他的信息。比如說他住在哪?”
圖紙道“電力局的宿舍。他潛入上海之後,掩護身份是一個電工。他對這方麵的技術還是不錯的,給一棟房子走個線啊。處理個電燈,開關,電閘的毛病啊,這些都沒有問題。所以他進入上海後,在電力局找了個臨時工的工作。不過還沒轉正,當然,我們是另有任務,他也看不上什麼轉正不轉正的。”
“嗯。”範克勤道“緊車工、慢鉗工,溜溜達達是電工。這個身份選的不錯,有不少空餘時間。尤其是電力局裡的電工,一般情況下不會碰到什麼線路故障。”
“沒錯,他應該就是這麼打算的。”圖紙說道“所以他住的就是電力局的宿舍。”
“宿舍一般是很多人在一起的住的吧。”範克勤道“他住在這種地方,能方麵嗎?”
“方便。”圖紙道“無論是哪裡的電力局,那都是有錢的地方。所以宿舍條件真的不錯。另外,他為了行動方麵,而且更加像是電力局的電工,所以給上麵的人使了點錢,所以他分到的是新宿舍那麵,緊挨著虹口區的南大街。那麵是電力局新租的宿舍,跟一般的樓房一樣,條件還是很不錯的。而且因為他使了錢,所以是單間。就跟尋常的住宅樓,沒有任何區彆。”
範克勤道“嗯,關於李玉,還有其他的情況嗎?”
圖紙道“他曾經跟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