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汪兆海要來,在上海的人,怎麼可能不知道呢。當然,由於他是偽政府的頭子,所以知道的人肯定是非常非常少,僅有幾個有數的大人物才知道。比如說汪偽特彆市的市長。
是以,這個宅子能夠準備出來也就不足為其了。最主要的,就是這個宅子周圍雖然也有建築,都是比較高級的洋房彆墅,但是呢,一些綠植,樹木,街道什麼,形成了街道,將這些宅子一座座全都隔離成了單獨的房子。如此,要是有人來,或者是車子過來,幾乎是無所遁形的。
仔細想想,一個道路,僻靜是僻靜了。但你走在這樣的路上,隻要突然出現個人,他要不是瞎子肯定就能夠看見你。為什麼?因為這樣的路人雖然少,可是更加顯眼。
因此,安排這樣的宅子,安全等級反而會變得很高。外人如果想要進來,本身如何隱藏自己就是一個大難題。
車隊駛入宅院後,大門隨之關閉,這個宅子的院牆還挺高,足有三米五左右,而且不是那種鐵柵欄式的,而是紅磚結構,所以從外麵根本看不見牆裡麵的情況。再加上是獨棟大宅,和一些外麵街麵上植的樹什麼的,近處幾乎是沒有任何可以利用落差能夠看見大宅裡麵的。
當然,這個牆三米五,並不算多高。要是有人想要硬上,本身沒什麼腿腳不利索的毛病,肯定還是能夠爬上來的。後世一般的房子,屋內舉架也就這個高度。稍微有點彈跳的成年男性,跳起後,差不多能夠摸到。即便是摸不著,也距離不遠了。
人是個很靈活的高級動物,所以牆根底下墊點東西,又或者是幾個人一起配合,上這種牆還是挺輕鬆的。
不過對於這一點宏康平是有對策的,下了車子之後,首先分出了近半的人手在各個房間裡檢查了一遍。趁著這個功夫,他親自護送汪兆海,進入了裡麵的主臥。
而後翻過身來,帶著幾個人繞著院牆走了一圈。沒多長時間,正好轉悠到一圈的時候,再次來到了大門這裡,一輛客車開了進來。
這個年頭的客車,其實有點像是後世的那種校車,車頭前麵都有一個大鼻子。車內做的都是從火車上下來的人,有內侍,還有另一部分內衛。
人手充足後,宏康平立刻開始整編,這個院子是長方形,前麵有一個花園,房前還帶著一個圓形的噴泉。後麵也有花園,以及幾個葡萄架。不過此時依舊算是冬天,所以藤上沒什麼綠色。
是以,宏康平首先在房前大門處,設立了兩個警衛。房前噴泉處設立了一個警衛。房子的正門口也設立了兩個警衛。然後宅子的,後左右側,每個房子牆下,都設置了兩個崗位。
然後就是院子的死角,每個角落,全都設置了一個崗位,如此的話,四角的崗位,視野幾乎是轉頭就能夠相互看見的,隻不過院子挺大,稍微離的遠點罷了,中間可能還有一些葡萄藤之類的稍阻視線。但是大白天肯定能夠相互看見。
除了這些,宏康平還在院子裡設置的兩班巡邏崗,同時巡邏,以順時針方向,在院子內繞圈。每個巡邏崗兩個人,這樣安排是彌補院內中間等視野的不足。最後宏康平回到了房子內,再一次布置了一番,反正人手現在挺足。
等布置的差不多了,一名手下找到了宏康平,說道“宏哥,外麵本地正府來的人,要拜見先生,另外,他還帶來了一個人要找您?”
“找我?”宏康平說道“什麼意思?”
這名手下說道“具體的不知道,但是他跟著過來,就是想要見一下負責這麵安全的長官。不就是找您嗎。聽他說話的意思,應該是不認識您。”
“行。”宏康平說道“他在哪呢?”
這名手下說道“下麵大廳右手的茶室。”
“好。”宏康平說道“我去看看他。”轉頭跟另一名手下道“就按照我之前布置的立刻執行下去,我一會會檢查。”
“明白。”另一名手下點頭後,立刻開始招辦。
宏康平則是快步通過走廊,來到了大宅內在門廳附近的小茶室。這個小茶室有點小資情調,三十多平的樣子,中間一個長桌,另一邊牆前則是有咖啡,各種茶葉,依舊一些簡單的酒水。
一進去,宏康平就看見一個人穿著得體西裝的人。到了跟前,說道“聽說先生找我?怎麼稱呼?”
“您好。”這個人起身對著宏康平鞠了一躬,道“在下大政喜人,滿鐵調查處的處長。還未請教,您是?”
日本人!日本人怎麼上門了?宏康平說道“我是現身的內衛長,宏康平。你不是要見負責安全方麵的人嗎?有什麼事情嗎?另外,滿鐵……跟我們似乎沒有什麼交集吧。”
“宏先生。”大政喜人道“以前確實沒有什麼交集,不過呢。我這一次,我必須要來。因為我調查的一起案子,關係到汪先生的安全。”
“哦?”宏康平聽見關係到汪先生的安危,心中還是非常在意的,說道“什麼案子?”
大政喜人說道“宏先生應該知道瞞洲,鍋務委員會的委員長的事情吧。”
“當然。”宏康平皺眉道“出事的時候非常轟動,先生還為此動問過情況。這案子是大政先生負責調查的?有結果了?跟這件事又有什麼關係?”
“那就要看看,從什麼角度才算是結果了。”大政喜人說道“刺殺者,我一直在追查。而現在,我有理由懷疑,這個刺客,此時很可能就在上海。”
宏康平一停,微微想了想,道“你的意思是,他要刺殺汪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