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警衛森嚴的走,去往山海的話,那這種動靜幾乎是一定會引起重慶那麵的注意的。是以,宏康平必須要找到一個平衡點,最好是護衛力量足夠,然後又可以保持隱蔽性。
於是他做了這個計劃。當然,這個計劃隻是本身從南京出發時的,同時他做的還有讓上海的飛機場,碼頭,公路,火車站等全都開始做出一些動作,但不要弄得太大。如此一來,多方一起聯動,就可以形成一個迷惑的效果。即便重慶那麵有了反應,也不知道終究是那一個方式,去往的上海。
那個替身雖然死了,但是在宏康平的眼裡死的很值得。因為替身就是要替真身擋槍的,隻要是替真身擋槍而死,那麼就一定是值得的。隻不過這樣的替身確實不在好找了,最近這段時間, 雖然又找到了一個, 但怎麼說呢,身形還可以,臉型也成。可也就僅此而已了,其實都不用專業人士, 隻要是個人, 看到了麵孔的話,那就一定能夠看出是假的。即便是化妝, 非常耐心的一點一點修飾, 也隻能達到七分相似。
其實宏康平知道,七成的相似, 已經算是非常高的了, 但要是背後,不看正麵的前提下,那還是很容易讓人感覺是汪兆海的。但這種事,在刺殺的時候怎麼可能不確定就下手呢?你要是走到哪都戴著口罩, 或者是帽簷壓得很低, 這本身就是一種可疑。而對方的專業人士, 隻能看到這種情況的時候, 還會不會來,可不可能動手真的在兩說著。
不過宏康平還是決定要把這個替身帶著, 平常就跟在內衛組, 成為一個很正常的內衛成員。然後在汪兆海, 沒到達一個落腳地的時候,都要讓這個替身代替真身,如此, 最不濟也能稍稍提高一些安全的係數。
在心裡考慮這些的宏康平,正思索到了這裡。一個內衛從門外走了進來, 遞給了他了一張紙條。低聲說道“上海那麵的密電。”
宏康平沒說話, 低頭看去。眉頭登時一皺。原來,是上海特工總部發來的情況。不是他故意找上海特工總部要的情況, 而是說, 上海特工總部每個月, 或者是時長要跟南京這麵相互通氣。是以, 用這個渠道打聽上海的情況,還是很保險的。
看完了密電的內容, 宏康平微微皺眉, 將紙條用打火機點燃, 道“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這名內衛答應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上海在之前一段時間,發生過爆炸的消息,後宏康平是知道的。雖然他並不知道,也沒有懷疑這四次爆炸是鬼做的。但他卻能夠通過上海那麵的詳細彙報,知道策劃爆炸的這個人,必然是個高手。
而且這個高手,還是敵人。不知道是否還在上海,如果不在那還好,可一旦還在,對方知道了汪兆海要到上海的話,會不會也開始參與這件事。多一個敵人本身就是一件令人頭疼的事,更何況多的這個敵人,無論怎麼看,都是一個高手的情況下, 就更加令人頭疼了。
範克勤將紙條點燃,然後抽了口煙已做掩飾。從晏星緯和皮開濟發回的消息看,火車站和碼頭,全都動起來了。
彆說,動起來是動起來了,可是呢,動的還挺隱秘。如果不是自己在年前就已經展開了情報網絡的計劃,那麼最起碼,自己察覺碼頭和火車站有動作,也不會這麼快。
而既然這兩個地方同時動起來了,範克勤有理由相信,汪兆海可能會再近期,真的會來上海。仔細分析一下就能夠知道,一個地方動,那可能是有什麼其他的情況。可是現在兩個地方幾乎是不分先後的加強了巡邏和暗中的警衛力量。
這說明什麼?而且這兩個地方的動作核心,意義都是一樣的。那肯定不是說兩個地方的頭頭心有靈犀,同時搞這個動作玩。必然是有一個更加上層的力量,才會讓他們同時開始采取相應的動作。
而汪兆海,如果來上海的話,其實恐怕就是三種方式。一種是坐飛機過來,另一種是坐船,還有就是坐火車。後世的話,還會多一種可能性,就是開車。但這種可能性在這個年代不現實。
尤其是汪兆海的身份,本身就不可能坐車長途行事過來的可能性。那途中的不可控因素太多,必然會被排除。
坐飛機呢,很快。但是從南京起飛的飛機,尤其是在飛虎隊已經從最開始的小規模出擊,發展到了現在的,敢於和小鬼子的空中力量搏殺。尤其是南京這種地方,雖然從地形看,飛虎隊能夠截殺的可能性很小。但是這東西飛在空中,隻要真的碰上了,那就幾乎是必死無疑的。
汪兆海的座駕用不用護衛機?不用還是那句話,真要是有個萬一,那幾乎是必死的。但要是用護衛機,那動靜也不小,同樣會引起注意,反而有種吸引火力的感覺。是以汪兆海乘坐飛機的可能性也不算大。你知道在那個地方就有耳目啊,看見飛機後,你知道敵人會不會立刻發報啊。這都是沒準的。
如果是走水路,在範克勤的分析中,其實可能行同樣不是最大。因為走水路,真要是有埋伏,又不是在大海裡,可以有很大的迂回空間。真要是碰上什麼事,可能連還手的機會都很小。
不過,走水路,有一個優點,那就是走水路的船隻其實很多。不太容易分辨。即便是知道了汪兆海真的要走水路,你恐怕也不清楚他坐的是那艘船。是以,走水路在範克勤的眼裡,可能性是雖然不是最大,但依舊排在第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