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人見此,明白了,他這是發現目標車廂了。於是旁邊的幾個人立刻又做出脫鉤的動作,手腳麻利的爬上了車頂。來到了目標車廂。
那個最年輕的,從後背解開了一個一直背在身上的長條包袱。裡麵卻不是什麼槍械,而是一個鋼筋鉗子。鉗子把手上還拴著另一條細點的繩子,他用手攥著繩子將鋼筋鉗子順了下去。
一直沒上的這個人,接住鉗子後,由於身上已經被掛鉤掛在了大把手上。這個把手是運貨車廂那種大拉門的把手,所以也特彆巨大,很結實。根本不擔心禁不住自己的身子重量,是以空出了雙手,一手拿著鉗子的一個把手,對準拉門的鎖頭,哢噠就是便是一剪。將上麵的鎖頭剪斷。
上麵的那個人拎著綁在鉗子上的細繩,複又將鉗子釣了上去,重新的背在身上。這時候其餘的幾個人已經全都做好了準備。就看下麵的那個人,用腳等著車廂外壁,用力的一拉車門,發出嘩的一聲,車門已經被打了開來。
再火車頂上的兩個人,包括那個老大,早已經抽槍在手,探下了半個身子。把槍往車廂裡一指。眼睛看到哪裡,槍口就瞄向哪裡,查看裡的情況。
而在他們身後,另外兩個人則是趴在車頂,死死的壓拉住他們的腿。防止他們因為重量掉下去。如此,在一定情況下,他們也可以直接將老大等兩個人拉上來。
下麵的那個人也是如此,掛著鉤子,一手拿槍。瞄向車廂內部,看了一遍後,沒發現什麼情況。於是擺了擺手。把手一收,解開鉤子,手腳配合麻利,一邁一拉,已經閃入了這屆車廂內。
上麵的老大首先下來,在進入的那人配合下,拉住他的衣服,在從上往內部進的時候,往裡一帶,便已經落入車廂裡了。
如此,他們兩個人先不管車廂內部的一些貨物。而是一個一個的都將火車頂上的人全都配合著接了撿來。
其中一個人拎著槍,靠在拉門的側麵,開著火車外麵的情況。千萬彆以為火車時再運動中,外麵應該沒有威脅。其實不然,最主要的就是這個年頭的火車速度沒那麼快,外麵是非常有可能出現什麼意外情況的,比如說他們是怎麼進來的?對不對,這都是不得不防的情況。
剩下的則是在老大一聲開箱的命令下,手腳麻利的找好了幾個箱子,用自身帶的工具,開始撬裝貨的箱子。
老大提醒道“注意開箱的時候,有機關陷阱啊。”說著,他自己也彎下了腰,從左側的腰上拿出一個半隻手臂長的鐵釺子,以右掌為錘,碰碰兩下,釘進了貨箱的縫隙中。蹲下身子,順著縫隙拉回的看了看,沒什麼情況。這才手上用勁,直接將蓋子打了開來。
開箱之後,老大往裡一看,登時一愣。裡麵的東西,卻是炮彈。拿起一個看了看,認識,四一式山炮的炮彈。
“老大!全都是炮彈啊。”其餘的幾個人,此時也已經開箱了,發現裡麵全都是炮彈。那個最年輕的說道“好像都是一個型號的。”
其中那個瘦高個說道“不一樣!一個是四一式山炮的,還有一種是三八式野炮。都是七十五毫米的,隻是粗細差不都。”
大胡子左右看了看,道“老大,這一節車廂裡麵,至少的有近百箱啊。要是其他車廂裡的全都是……那這一趟,可是不老少的。咱們給他來一家夥,乾脆都特麼炸了!”
“咱這次沒帶著炸子!”那個最年輕的在旁邊說了一句。
大胡子笑道“帶著手雷呢吧,身上有煙吧,隻要這兩樣,再加上一小節繩子,咱們就能弄出來延時的炸子!”
老大知道的可比他們多,所以要考慮的也很多。按理說,這些炮彈,如果給鬼子炸了,肯定是沒問題的。但真的炸了後呢。鬼子就不運了?當然不可能不運,說不得下一批可能還會轉移到彆的方式上。而且,如此一炸說不得,就會懷疑上給自己等人提供情報的同誌啊。所以,老大想到這裡,當即就表示不能炸。
這次他們的主要任務,是弄清楚鬼子這一批貨,運的是什麼。而不是采取激烈的行動。想來,上級這麼要求他們肯定是有原因的。
其實,老大有一條情況也想錯了,此時他們就算把這些炮彈炸了,也懷疑不到晏星緯的頭上。因為晏星緯之前就已經評估過風險了,自己本身就沒看見過什麼炮彈。另外,在這個地方扒火車,本身代表的意義就不一樣。
早已經出了sh市,確切的說,已經過了一半的路程,你知道是那個地方的遊擊隊乾的?所以,如果現在這個炮彈真的被炸了,晏星緯頂多頂多會被例行的懷疑。可是消息在什麼地方走漏的,這個確實沒法圈定範圍。
那麼多人搬運,而且這批炮彈本身就是從彆的地方,送到上海轉運的。途中經過那裡這些都不清楚,你知道是那個環節泄的秘嗎?另外一點,這條線上的遊擊隊,可不是一次兩次玩扒火車了。你知道是不是遊擊隊本身,就是在搞抗日活動啊?
是以,晏星緯即便是被懷疑,那也隻是很常規的懷疑。寫份材料,你在巡查後都接觸過誰?然後一比對,看看說的是不是真的,如果是那就沒問題了,頂多頂多也就是這個。但你要說,真的就感覺晏星緯和這件事百分之百有關係,那真是扯淡了。就像之前說的,那麼多環節,你隻是懷疑我?瞎基霸猜呢?
不過現在,老大下令下彆動也沒毛病。此時若是炸,也隻是炸這一批,弄清楚這一批炮彈到哪,給誰用,那可是更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