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區青寧的心裡對自己有個評估,他真的有點受不住了。不過心裡自然是不願意當叛徒的,還是想要掙紮一下的。是以,他打算說點什麼,以便給自己緩上一換。
於是再聽見鶴田一郎的畫後,區青寧抬頭,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道“是不是……我交代之後……金錢啊,美女啊,這都不算個事。然後……還能給我個一官半職的?對不對?”
鶴田一郎道“沒錯,隻要區先生交代了,你能聯係上的紅黨,在哪裡能夠找到他們,金錢美女,那都是小事,想要個一官半職的就是我一句話的事。另外,你還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搞來。”
區青寧調整這自己的呼吸,道“那除了這些,我能問一個問題嗎?我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就被抓啊……我自認為我行事很小心了,但剛醒來那會,我以為自己依舊有一些沒有注意到的地方,大意了呢。不過,現在想想有點不對勁了。到底是什麼回事啊?”
鶴田一郎還是笑眯眯的樣子,道“區先生,我自然有我的行事風格了。而且查辦反#日#恐#怖#勢力,那是我的責任。隻能說,我和區先生有緣啊。怎麼樣?考慮好了嗎?”
區青寧點了點頭,道“嗯,有些想明白了。”
鶴田一郎說道“想明白了?那就說說吧,區先生。”
區青寧吸了口氣,道“你看看啊,這個審訊室裡,一些刑具,有了使用的痕跡。但是呢,還有一部分,是新的……而這個房間呢,地麵多乾淨啊,兩邊的牆上。也沒有什麼太多的痕跡……總之一句話,鶴田先生請我來的這個地方,是一個新成立的部門吧?一個新部門,剛成立沒多久,就能找到我?這真是有點不可思議了。所以,很簡單的一個事,我們內部,有你們安插的特務。”
鶴田一郎麵色一點不變,道“現在說這些,還有意義嗎?區先生,你確實很聰明,不過聰明要用在正地方,比如說現在。你就算知道這些又有什麼用呢?讓我們回歸主題吧……區先生,你能聯絡到的紅黨的人,都有哪些?聯係的方法是什麼?在哪裡才能找到他們?”
區青寧剛剛說了一會話,給自己又緩了緩,他覺得自己應該還能挺一會。於是不再說話了,垂下腦袋沉默以對。
鶴田一郎還是那個樣子,一點都沒有惱怒和著急,道“區先生的策略很好,給自己的體能緩一緩,以便更長時間的對抗。沒關係,但是……你能挺,彆人恐怕挺不住啊。”
區青寧聞言笑了笑,道“彆人能不能挺住,跟我有關係嗎?”
鶴田一郎說道“那就要看區先生的心,硬不硬了。如果硬的話,你說的沒錯,無論是誰被動刑,都跟你沒關係。”
說完這話,鶴田一郎朝著筱田歲三看了一眼,後者立刻會意。起身,將門打開,朝外麵招了招手。
沒多大一會,由兩個衛兵押著一個人走了進來,這個人眼睛上蒙著黑布。嘴上被一塊布堵著,一根繩子死死的勒住嘴角係在腦後。身上也是五花大綁,想要靠自己解開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這個人穿著一件女士的襯衫,黑布褲子。如果是放在平時給人較為乾練的樣子。大約二十二、三歲的年紀。不過此時雖然被蒙著眼睛,可是從嗚嗚發出的聲音,和掙紮的動作能夠看出。這個女生收到了極大的驚嚇。
“文君?”這個人一被押進來,區青寧便瞪大雙眼,再也控製不住表情,麵露驚色。
他這一開口說話,這個叫文君的女生好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光明,登時停止了掙紮,側頭聆聽,仿佛不敢置信一樣,生怕自己聽錯了。
“文君。”區青寧大聲道“你們抓她乾什麼?她就是我普通的同事,平時做做采訪,什麼都乾過。快點把她放了。”
那個叫文君的女生,這一次確定了自己沒有聽錯,掙紮的更加激烈,鼻子中嗚嗚的出聲想要表達什麼。
鶴田一郎笑眯眯的說道“讓她老實點。”
“嗨一!”其中一個衛兵聽見了後,照著這個文君的後背“咣咣”的就是兩肘。文君眼睛被蒙上了,看不見,自然沒有什麼準備。所以這兩下重擊,打的都出腔音了。登時腿一彎,不由自主的癱在地上。
“我草你嗎的……”區青寧道“你乾什麼!!衝我來啊。欺負一個平民百姓,你們他們還算人嗎?還有人性嘛!!”
“啊。”鶴田一郎背著手,微微彎腰,看了看地上的文君,道“在審問你的這一段時間,我們也不是什麼都沒做,畢竟區先生可是華聯日報的優秀記者啊。你的關係,我們不可能不查的。
我們知道了,初文君女士,剛剛畢業沒多久,就進入聯華日報工作。而和你也是亦師亦友的關係。另外,據我們所知,初文君女士,其實跟你相處的這段時間,已經愛上了你。但是區先生卻大煞風景的婉言拒絕了,多可惜啊。
這麼漂亮的女士,鼓起勇氣對你表白,可你卻殘忍的拒絕了。哎,你真的忍心嗎?為了你所謂的信仰?就辜負一個愛你的人?剛剛你說我們沒有人性,那我到要問問區先生,你如此的做法,這就是你所謂的人性嗎?”
“我再說一遍,我跟她就是同事!”區青寧說道“普通同事!你特嗎聽不懂是嗎?你把她抓來是根本沒什麼用的。”
“嗯,看來,我可能是想錯了。”鶴田一郎道“你現在的表現,和你的說辭告訴我。你應該不是殘忍拒絕,不是根本沒有對初文君女士動情。而拒絕她,反而是為了保護初文君女士……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