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問是不問的,不代表不能分析啊。白豐台出去後,範克勤自己點了支煙,慢慢的抽著。腦中則是開始推算總部發來的電報是什麼意思。
根據範克勤自己知道的情況,同富酒店近期似乎沒什麼招人眼球的事情。隻有幾天後,元旦晚上會舉行一個宴會。難道說,總部要在元旦宴會的時候,搞事情?
比如說破壞日偽在元旦那天的計劃,刺殺某個出席宴會的人?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還有點要壞事的感覺。
不過轉念一想,不對,應該不是要在元旦宴會上搞事。因為總部的密電上,內容裡麵的原話就是,在安全的前提下,讓範克勤近期探查同富酒店內部的構造。
正常來講,孫國鑫對於自己來說,他肯定是會讓自己安全為重的。可是孫國鑫這個人也是非常嚴謹的,尤其是對於情報工作來說,孫國鑫確實是不願意用,模糊不清的言語,他喜歡精準的詞彙。
而在安全的前提下,這種話,孫國鑫肯定不會在電報裡說。那他為什麼還要這麼說呢。範克勤感覺,很可能是這件事雖然說得是“近期”完成,可是沒有那麼的近,最起碼沒有元旦這麼近。要不然,就不可能用這種不緊不慢的詞彙了。
另外,範克勤也不可能懷疑,這封電報是彆人發出來的。因為這一次自己來上海,密電碼的方式方法,是他和孫國鑫現商量的,隻有他們兩個人能夠知道。就算是機要秘書,廖望坤也隻是知道有這件事,但是密碼怎麼個破譯,那是完全不清楚的。
分析到了這裡,篤篤篤的敲門聲再次響起。卻是公司中,另一個詞曲作者,拿著自己創作的歌曲,找了過來。
本就距離元旦沒多長時間了,一轉眼,就已經又過了一年。當然,這是陽曆年。昨天晚上被童父叫去,又陪著對方喝了兩瓶紹興黃。童父已經接到了調令文件,過完元旦他就要啟程去往南京了。這是要真的高升了,財政部次長,官可是不小。
不過今天的場合,元旦宴會,其實還真不用童父出麵。因為這個宴會,就是汪偽上海正府為了拍馬屁舉辦的。看看,多麼祥和,多麼安定啊。就是這個意思。是以,今天出席的汪偽官員,也就是一個副市長,還有一個警務局的局長。當然,還請了一些上海的名流士紳,商界代表什麼的。
童大小姐到底是女的,在這一麵有點自相矛盾。上次跟範克勤提完,兩個人定的是參加。但是過了兩天,童大小姐又感覺有點膩歪,又不願意去了。可是今天早上她又接到了廉青雲的電話,發現是對方的聲音,哢擦一下就掛了。
然後又氣呼呼的找範克勤撒嬌,今天晚上必須去,然後拉著範克勤出了門,還真去了美容沙龍。彆懷疑,這年頭真有這種場館。就是收費,死貴死貴的。那就不是給一般人家開的。就好像是這個年頭的整形,嗯,也彆懷疑,真的能整形。那你說這個年頭有客源嗎?當然有,要不然怎麼可能有整形呢,比方說隆辱,就是收費是真特麼高。
範克勤倒是無所謂,當然,指的是什麼做個臉,弄個發行什麼的無所謂。但是呢,童大小姐喜歡就行唄。
直接弄了個麵部護理,麵膜範克勤也不知道是啥玩意,灰不拉幾的像是泥漿似的,把臉塗滿。童大小姐就在旁邊,跟他一起做的。
等弄完了這個之後,二個小時就已經過去了。美容沙龍裡麵就有發型設計師,童大小姐帶著範克勤直接過去,讓一個娘們兒唧唧的發型師,好一頓忙活。但真彆說,這個娘們唧唧的發型設計師,真有兩下子,弄發型的手藝,比後世天字一號發型師托尼,都隻強不弱了。
等弄完了,童大小姐自己看一會範克勤,自己臉就紅一會。也不知道yy什麼呢。但也正常,童大小姐真的是徹底淪陷了。
兩個人出來,時間也差不多了,坐上車子直接在保鏢的護送下,來到了同富酒店。同富酒店是汪偽上海的正府指定的外務酒店,什麼意思呢,就是外麵來人了,搞個接待,款待個什麼人物,基本都在同富酒店。
當然,這個酒店平常也是對外營業的,隻不過一般人也不可能來住就是了。畢竟是外務酒店。
其實這個酒店怎麼說呢,在上海這個地方,還真不能說是大。一共四層,天青色的外牆,樓頂上有同富酒店四個字的霓虹燈牌匾。占地麵積可能也就**百平米,但內部的裝修還是比較好的。據說,同富酒店的一個股東,跟汪偽上海正府某個長官,有不淺的關係。
但是什麼關係,童大小姐也不知道,因為她根本也沒法這種股東放在眼裡過。我管你有什麼關係呢,反正跟我沒關係。沒錯,童大小姐畢竟是真正的千金大小姐,而千金大小姐,涵養再高,她也必定是帶著點驕傲的。也就是範克勤,像是給她直接下了咒似的。尤其是最近,一口一個老公,親愛的叫著。那真的是身心淪陷,咳咳!
兩輛車停在了同富酒店的門口,這時候童大小姐要個派頭了。坐在車上,沒有動。後車的保鏢下來,幫他把門拉開了。然後和範克勤像是連體嬰兒似的,一起下了車。
範克勤一邊走,一邊大量同富酒店呢。就在這個時候,前方酒店的門口出來了一個人,穿著一身毛料西裝,帶著金絲邊眼鏡,長得還挺帥,收拾的也利落。出來後,一眼就看見了童大小姐,麵上立刻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