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儒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開始一一想著辦法。首先他腦海中冒出一個念頭,下點藥呢?搞點安眠藥還是不難的,自己隻要去診所,就說最近睡眠不好,那就可以開出來。安眠藥到手後,自己將安眠藥碾成粉末,帶來單位。這兩個喝茶的,其實幾乎是所有的值夜的保安,都是喝茶的。
然後自己找機會將粉末倒入,這兩個人的杯子裡。如此的話,他們在崗位上,應該是可以睡的更熟。
可下多少藥呢?下多了,他們自己能夠察覺出來,下的少了可能不管用啊。依舊有點難辦。自己也不是大夫,估算不出來這兩個人的耐藥性。
那不下藥……喝酒呢。剛剛冒出這個想法,希儒就立刻打消了。因為自己從前在偽中儲的工作時間,可是從未喝過酒的。這一次如果冒然喝酒……可是違反常理的。沒準第二天有誰就能看出個什麼來。
想了一會,希儒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等到了第二天早上。起來的也挺早。再次訓了一圈崗。一眾保安也都起來了。行吧,先這個樣吧。反正那個叫老台的不是說了嗎,自己沒有機會的話,就不要輕易下手。
等到交班的時候,連依山準時來了,兩個人再次打開金庫,轉悠了一圈。連依山在交班記錄上簽完了字,希儒就算是下班了。
出了偽中儲,也不著急,在街上碰見了個賣山東大包子的。買了十來個,今天就夠吃了。省的做飯了。沒多一會已經來到了自家弄堂口,用手中握著的小轉頭快,在牆麵上畫了個小橫道。就好像是用手扶了一下牆一樣,一邊往裡走,就可以畫出來。
回到了家裡後,希儒也不著急,抽了根煙,把昨天剩下的吃食也拿了出來,一起放在桌麵上,然後開造!
正坐在廳中吃包子呢,就聽院門一響有人走了進來。一共兩個,其中一個是白豐台。另一個希儒沒見過。
將院門插好,白豐台兩個人走了進來。白豐台道“看見你留的信號了,本來今天就想讓你認識一個人,那今天就正好了。你得手了?”
希儒道“今天怎麼空手來的呢?”說著話,把剩下的包子一角全都塞在了嘴裡,從兜裡把那個印泥小盒拿了出來。
白豐台指了指小盒,道“你看吧。”
他是對著自己帶來的一個人說的,這個人大約四十歲不到的樣子,不胖不瘦。進來後就沒說過話,顯得挺安靜的。
聽見白豐台說的話,伸手將小盒拿到了手,將蓋子打開。看了看後,道“嗯,這個樣子應該是櫻花鎖業的手筆,多用在手提式金屬箱上。但卻是老款式了,他們的最新款式,在金屬箱上,除了機械鎖外,還添置了手動機械密碼鎖,四,五,六位的都有。不過這種金屬箱,是轉運重要的東西,或者文件時,用的一種保險中轉箱,運輸時,過個度而已。”
白豐台聽罷問道“那這種鎖,好開嗎?”
“簡單。”這個人說道“我說了這是老款式,新款式其實也不難開。這種鎖的遠離,跟普通鎖其實沒有任何區彆。都是鑰匙和鎖芯的關係。如果是我的話,有工具的話,幾秒鐘吧,肯定就能打開。”
白豐台點了點頭,道“那要是讓你教給一個外行人,你覺得,他能多長時間學會。學會後,實際操作的話,多長時間能夠打開這種鎖。”
這個人聽罷,稍微想了想,道“不好說。多長時間能夠學會……看這個人悟性了,有的人快點,有的人慢點唄。另外,還要多買幾個同樣原理的鎖芯,我教給他怎麼開。然後讓對方練唄。練的越熟肯定越快,就看對方能不能夠下功夫練了。另外,有多長時間的練習時間。如果肯下功夫練,一個禮拜之內,就是單一的這種鎖……嗯,十秒之內吧。我說的是普通人啊。”
白豐台“嗯”了一聲。跟著說道“忘了給你們兩個介紹。這個是譚滿載,你叫他老譚就行。”跟著指了下希儒道“這個就是你的學生,希儒。”
譚滿載看著希儒,問道“你以前是不是一點沒有這方麵的基礎?”
希儒道“誰會接觸這東西啊。從沒有過。”
“好。”譚滿載道“那我出去準備點東西,應該不會太久。一個小時之內就差不多了。”
“行。”白豐台說道“那你去吧。你回來的時候,我可能已經走了,你直接教他就行。”
“明白。”譚滿載答了一聲,轉身出了門。
希儒朝著院子外麵揚了揚下顎,道“這也是你們的人啊?”
“沒錯。”白豐台道“他對於市麵上的各種鎖,都有研究。甚至是包括保險櫃的鎖。所以你要好好跟他學啊。聽他的說法,這種鎖,想要打開的話,難度並不是很高。”
希儒道“嗯,我爭取今早學會它。也好早點去重慶,見我老婆孩子。”
白豐台說道“你感覺上班的時候,有沒有什麼機會,或者是想法?”
希儒道“我昨天晚上就曾經考慮過這種事。有過幾個想法……”跟著他就將昨天晚上考慮的東西,跟白豐台說了說。
白豐台聽罷,擺了擺手道“我覺得不行,喝酒這一點,不用考慮了。不符合你的原先的行為習慣。至於下藥……就像你說的,下多了不行,下少了掌握不好量。一個不好,說不定第二天就會立刻被發現。這樣一來,你離開上海的安全時間,就會變得很少,甚至是沒有。”
白豐台說到這裡,頓了頓,在腦中思考了一下,道“我覺得還是早上在交班的時候,巡視金庫的時候下手比較好。我聽你說,每天都和那個連依山在金庫轉悠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