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弄堂口對麵的那個茶座,二樓的窗戶是開著的。裡麵的一個人正在窗口透氣,見了白豐台後,很快叼上了一根煙,然後點燃吸了一口。
很好,沒問題!這和自己轉悠時的結論是一樣的。如果這名特工發現了可疑人士出沒,那就隻是叼上煙,但卻不會點燃。而是再次把煙取下來。
往裡走了沒多遠,白豐台就已經到了希儒家。伸手推開門便走了進去。這是約定,方便他們的人進來。隻要希儒不上班,從幾點到幾點會開著院子門。隻是虛掩上而已。
另外,現在這個年頭的弄堂裡,很多人家也這樣做,基本上白天都不鎖門的。是以希儒家的院門虛掩著,也不會引起誰的懷疑。
進入裡麵,白豐台轉身把門的插銷插上,走到了房子的廳中。結果正看見希儒坐在桌子旁。做麵上擺了一碗麵,旁邊還有盤豆腐塊。正在自斟自飲呢。可能也是想老婆孩子了,又或者是心理壓力的原因。
希儒看見白豐台來了後,蹭一下站了起來。道“你……有消息了嗎?”
“有了。”白豐台也不釣著對方,直接把相片拿了出來,遞給了希儒。後者接過相片一看,麵上當時一鬆,跟著露出了些許笑容。端詳了半天這才將相片收了起來。
白豐台道“我得提醒你,現在這張相片可能會壞事。我建議你直接銷毀。”
“不。”希儒道“不會有人看見的。”
白豐台道“行吧,最好是不要有人看見。”說著話,將他自己買來的食物以及兩瓶汾酒,放在了桌上。說道“你酒品怎麼樣?我的意思是說酒後不會大聲嚷嚷吧?如果不會,我陪你喝點?”
“我就沒喝多過。”希儒說道“就這麼兩瓶,我全喝了也沒什麼感覺。”
“那就好。”白豐台說道“你知道那個裝著印鈔版的箱子,鎖頭什麼樣嗎?”
“當然。”希儒道“每天交接班的時候,我都會和連依山在金庫中巡視一下。看得久了自然就清楚。”
白豐台道“能清楚無誤的畫下來嗎?”
希儒非常裝b的用指頭直接啪的一聲,將酒瓶的蓋子全給彈飛了。將其中一瓶遞給了白豐台,道“就這麼喝吧。”
說完話,希儒起身進入了後麵的廚房門,跟著又走了出來。將一雙筷子遞給了白豐台道“我想先問問,相片上他們娘四個,是在新房子嗎?”
“當然。”白豐台道“新房子,上下兩層總麵積跟你家差不多。但是裡麵的裝修,一應擺設,全都是最好的。另外,還帶著一個大院子。地契已經給你妻子豐曼彤了。五百萬現款也給你妻子了。”
“嗯。”希儒雖然強勢慣了,在外人眼裡,甚至都有莽撞的印象。但是他還是有自己的思考的。因為他和自己妻子有過約定,對豐曼彤說過“如果對方沒有完成相約的條件,你也彆反抗,他們讓你乾啥你就乾啥。不過想來,隻要我在這麵,他們應該會完成約定的。但是你要記住,對方沒有把約定的條件完成。你在照相的時候,就把手扶在右腿上。如果完成了約定,你就把手扶在雙腿之間。記住,右手!
他們在照相的時候,肯定不會注意這些小動作的。也不可能知道我們的約定信號。你隻要按照我說的做,我就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而剛剛的相片,希儒第一眼看的就是自己愛人豐曼彤和大女兒,一左一右的坐在椅子上。然後大女兒抱著小兒子。而豐曼彤則是左手拉著大兒子,右手放在了自己自己兩條腿之間。麵上帶著些許的微笑看向了鏡頭。這說明,對方已經切實的完成了約定的條件。
希儒吃了口麵,又喝了口酒,看著白豐台,道“畫畫我不太擅長,但可以慢慢畫,那個鎖的外形又或者是鎖芯的形狀,我都知道,一點一電話,總能畫出來,無非是花些時間。怎麼?你想讓我開鎖,隻拿印鈔版?”
“對。”白豐台道“這樣更加安全。比方說你今天是休息,但是在昨晚上,你已經把箱子打開,但是隻拿了裡麵的呢印鈔版。如此的話,那個金屬箱還在,你至少有你休息的這一天時間,來儘可能的遠離上海。”
希儒點了點頭,道“嗯,這倒是個辦法。我們每次交班的時候,會巡視金庫,但是不會把每一個鈔票箱子,每一落的金條都詳細的查看一遍。當然,那個金屬箱子隻要在,也就就沒什麼問題了。”
白豐台道“你可以請假嗎?”
希儒皺眉,狐疑道“我可以請假,曾經小兒子剛生那會,總是體弱多病的。大兒子的年歲也不大,曼彤要送大兒子上學。那帶著小兒子看病,就隻能是我。所以我請過假。但那時候,雖然也是中儲行的前身吧。可卻是不是中儲行。在那之後,我就沒有請過假了。”
白豐台道“連依山呢?他也沒請過假?”
“沒有。”希儒道“我可以問問上頭。我就說過幾天有曼彤娘家人過來,我請兩天假。問問看唄!”
“不。”白豐台道“你們之前串過班嗎?比如說你或者是連依山誰有是,連續上兩天,休息兩天,串班的時候有嗎?”
“沒有。”希儒道“中儲行自從成立,就沒有過。”
白豐台抿了一口酒,道“那……還是算了。你下班後,也有二十四個小時,足夠走出很遠了。你先把圖畫下來,有把握嗎?如果沒有可以用印泥把鎖孔和樣式印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