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他接到了一封電報,他父親病危,讓他趕緊回去,要是晚了恐怕最後一麵都見不著了。所以希儒,直接棄權放棄了比賽,回到了上海。但即便是這樣,仍然沒趕上。
從那之後,希儒就從沒離開過上海了。沒錯,他也是本地人,今年剛剛三十五歲,結婚挺早的,十八歲就已經結婚了。彆意外,這個年頭的人結婚都早,上學時已經有孩子的見過沒!而且十八歲其實已經算晚了。
希儒老婆叫豐曼彤,比希儒小兩歲,今年三十三歲。很是傳統的那種,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希儒早年間,那麼喜歡大家鬥毆,又是去外地參加比武大會的。豐曼彤就在家帶著,照顧老的,拉扯小的。
後來,豐曼彤又給希儒生了兩個孩子,所以他們家一共有三個孩子,老大是女孩。剩下的老二老三都是男孩。大女兒馬上中學要畢業了,剩下了兩個孩子,正在上小學呢。
怎麼說呢,從希儒的資料上看,希儒年輕的時候挺混。但是呢,經過了父親的死後,這個人又有了對家人很強的責任感。因為他甚至為了家人的生活,不在乎自己乾的是什麼活。看場子,當打手這些事他都乾過,就是為了賺錢,讓家人過的好點。後來偽中儲行開在了上海,工錢給的很多,他就來了。
結果希儒實在是太能打了,半年後變成了保安組長。另外最主要的一點就是,希儒年輕時太張揚了,所以他的事,一查就能查的清清楚楚。偽中儲行用人自然要查一查,查完就知道希儒絕不可能是任何一方勢力的人,因此自然就肯對他這樣的人進行提拔。再者一家子都是本地的,也不可能出現輕易投敵的現象。
回想完了連依山和希儒兩個人之後,範克勤細細的衡量了一下,覺得希儒反而比易連山合適。就是因為希瑞除了他老婆以外,還有三個孩子。而易連山的孩子是在日本念大學呢,不在本地。如此的話,反而不好控製。
反觀希儒呢,雖然偽中儲行認為,對方的老婆以及三個孩子都在本地,投敵的可能性很小。但是從範克勤自己的角度而言,如果希儒在乎他的家人,那麼控製起來,反而會容易一些。
隻是希儒這個家夥,橫慣了的。如果不能一下子控製住對方,給了希儒耍橫的機會,那麼事情很可能就會敗露。因此在控製對方的時候,一定要一次性,把希儒完全弄得服服帖帖。就好像是當初那個同學的家長一樣,一次性直接把希儒摔的服服帖帖。後來還拜了師一樣。
這事交給下麵的人能不能行呢?範克勤其實不打算自己出麵的,因為他要出麵了,就增加了風險。雖然範克勤有信心可以全身而退,但是童父這條線,還有平和,能大雙這條剛剛建立的線,恐怕就白費了。
下麵的人是有槍的,希儒再厲害也不可能抵得過槍。但問題就是,其實實際上卻沒法開槍,隻要一開槍事情必然會敗露。
嗯,這事恐怕要讓白豐台去辦才才行。但是白豐台是自己公司的總經理啊,又是萬亨從香港帶過來的。是以白豐台要是辦的話,還不如自己辦。因為範克勤是有百分之百把握弄住希儒的。白豐台雖然也經過自己的訓練,身手也是很強的。可是呢,就怕出個萬一。而一旦白豐台要是有事,那就等於自己也是有問題的。那還不如自己親自出手。
打定了主意後,範克勤不再像這些。而是靜靜的抽著煙。沒一會,童大小姐提著食盒過來了……
很快的,四天過去,這段時間。江管稽查處那麵還是沒什麼信息。但這也不奇怪,畢竟在範克勤下令就是不能深入調查。萬一深入調查,那可能會引起注意。
但是對於連依山和希儒的調查,反而取得了進展。希儒不用提了,連依山這個人怎麼說呢,很穩,很深。因為對方在一定程度上,跟範克勤自己都有點像。幾乎沒什麼弱點。家裡就一個老婆,而且上下班很規律。沒有任何愛好,似乎跟街坊鄰裡的關係也不錯,見了麵也打招呼,可是呢,這種狀態,就好像是職業微笑一樣,看起來很好看。實則呢?你買完東西後,我們一樣是陌生人。
甚至是包括同事在內,連依山都是這個態度。就好像是這個人沒有什麼情感一樣,可是表麵上你又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這樣的人,可能旁人不動。但是範克勤作為心理學的專家,他可是明白的。這種人是非常自我的,性子通長比較冷。當然啊,這不是說,像是電影或者裡的那樣,很凶殘,或者是殺人不眨眼那種。這種冷都是表麵的。但是連依山的冷,是冷在了心裡上。
心理學上有一種病症,什麼名字,範克勤忘了。症狀就是,一個人非常理智,能夠看到事務的本源。就好像是魔術一樣,很多人看完了,覺得,哇,好神奇啊。但是他則不然,他一看就知道,嚓,雙手穿長袖,沒離開過桌麵。動作幅度也不大,所以用的肯定是魔術機關。
雖然他可能不知道具體的是什麼機關,但是事情往往真的跟他的思考是一樣的,真的存在一個機關。
但可怕的來了。他不會讓人看出來。他也會跟著逼的觀眾一樣,表現為,哇好神奇啊。彆人看到他也會認為,這個人覺得魔術很精彩。實則呢,卻不是這樣的。
這種冷是一種理智的冷。你如果不懂心理學,觀察力不那麼好的話,你絕對會以為他是正常人。可是他笑的,哭的時候,並不是受感情所左右的。而是覺得,這個場合,我應該哭,所以我就哭。那是從理智上,故意控製身體去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