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留在內部,反而作用不大。可如果在外麵,那就不一樣了。但無論怎麼幫助幫助,最起碼要有經濟基礎,詹瑞德這個家夥在自己的規劃中,其中一環,能夠起到不少的作用。說白了,肯定能夠幫自己賺錢的。有了錢,自己才能更好的幫助國內。
不過現在說這些有點早,最要緊的還是先把小鬼子乾趴,這才是當務之急。
回到了家裡,華章幫他把飯菜端上來,遞上濕毛巾讓他擦手後,坐在了旁邊,道“哥,回信了。彆的變化不大,但是黑柳親之的生活軌跡,改變了。我感覺之前你說的對,他一定是在進行第二步的行動,再次設下了另一個圈套。可是呢,他知道,自己設下圈套後,不可能用自己的命,作咱們的誘餌。因為他可能知道,是你要對目標出手,他作誘餌的代價可能是死,因此,他不得不改變了自己的生活軌跡。”
說話的時候,華章已經把取回來的信息展開,房子了旁邊的桌子上。範克勤端起碗筷,低著頭,一邊吃一邊看。
內容倒是不少,主要是上次範克勤給他們放置信息後不久,第二批安全局特工就已經潛入了上海。收到信息後,立刻開始按照他的命令,開始偵查。上麵就是這幾天他們偵察到的情況。
範克勤看完了之後,說道“七十六號,工部局警務處,梅機關都在動。這是正常的現象。如果放在平時呢,在陳恭樞遭遇刺殺之後,這種現象是正常的。從而,黑柳親之改變一些生活軌跡也是正常的。但是在咱們肯定了之前,對方在陳恭樞周邊布下了陷阱這一點後,再怎麼看,黑柳親之的這種改變,就一定是有問題的。
就像你說的,他必須要改變,因為他也不想死。哪怕他這一次布下的陷阱,再是隱秘,再是嚴謹,咱們出手的那一刻,他也無法保證自己是安全的。因此他就隻能改變,這種改變,有陳恭樞的死,對方要徹查作為掩護,還是比較高名的。另外,他的改變也不用太多,隻要讓自己的安全,稍稍高於陳大群,影佐藩士就好了。如此一來,就跟在森林裡遇見了熊,不用跑的非得比熊快,隻要跑的比同伴快,便完全夠用了。”
範克勤說到這裡,低頭快速吃了幾口。等咽下去後,說道“不過他的這個局,也有高明之處,那就是。進,我們對影佐藩士,和陳大群出手,則會給黑柳親之更多的機會。退,我們不出手,對方同樣沒什麼損失。
但黑柳親之,一定會注意一個條件,那就是絕不可以製造機會,給我們同時乾掉他們三個人的機會。甚至是兩個人的機會。要不然,他的這個計劃,就會流產了。
所以,綜合起來看,我認為,咱們可以在偵查一段時間看看。如果沒有機會的話……或者換句話說,隻能乾掉一個人的話。我想,下一個目標,必須是黑柳親之。
現在我們差不多可以肯定了,陳恭樞後麵的陷阱,黑柳親之才是占據主導地位,核心地位的。甚至就是他一手策劃的。因此,對於我們來說,下一個目標隻能是他。隻有乾掉他,才會擺脫,一而再,再而三的陷阱。反之,即便是我們成功的乾掉了陳大群和影佐藩士,隻要黑柳親之還在,那麼對我們的威脅,也就會隨之存在。”
範克勤說罷,再一次端起碗來,夾了幾口菜,放在了口中。華章道“同意。我也認為如此。那我們現在注意的就是小心偵查了。不過以黑柳親之的能力,如果他不想讓人掌握他的生活規律,恐怕兄弟們很難辦到。”
“沒事。”範克勤道“總會掌握他的一些規律的。人即便是小心再小心,也絕對會有一些有規律的行動,就好比吃飯,好比喝水,一定會每天都發生的。這其實就是個規律。放在其他事情上,可能會改變過程,但是結果不會變。比如說他做什麼車子,比如說他走那些線路,比如說他是否還去工部局警務處上班。有些事情他是一定會做的。
還是那句話,不能急。要是急了,那就是黑柳親之想要看到的情況了……你讓兄弟們的偵查要細一點,比如說,幾點出來的,做的什麼車子,跟了幾個人。跟著他的人,咱們內部給他們全部上編號。走了什麼線路,去了哪,去了多長時間。乾了什麼,乾什麼事的時候,又是幾點乾的,幾點完事的,出來後,又是坐什麼車等等等等。總之儘可能的細致。
但這裡麵也有一個大前提,就是絕對絕對不能讓對方發現。如果有需要冒險的情況,我寧可他們不要可以放棄一些細節,也不要用冒險的方式偵查。”
“明白了。”華章道“哥,明天,你是不是還要跟組,正好家裡沒有什麼菜了,我還要再買一些生活用品,咱們倆個明早一起出去吃早飯,然後我買這些東西的時候,順勢就把信息傳遞出去。”
“好。”範克勤說道“另外,你總在家可不行,掩護身份要想立的穩,就必須長時間維持。這樣,在發生意外的時候,才能夠避過閒情。像現在這樣,在家呆上幾天也沒事,不過總這樣,時間一長還是不可以的。一會我把寫下來的曲譜給你,明天後天,你沒事的時候,就去一趟公司,先讓樂隊自己練習著。回頭我在寫首歌給你,這次不著急,你慢慢練歌,慢慢錄製就好。最主要的是,這樣能有把掩護身份坐實。”
華章笑道“哥,在之前,我真沒想到,你還會這麼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