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外套搭在小臂上,走路時就放在肋部。實則是在用手隔著外套用力的按著傷口。如此,在走路時,就可以把肋下這一塊,以及出血蔓延到腰部這一塊的血跡遮擋住。
就是這樣,宮武容保入城之後,儘可能的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一點。事實上效果也還不錯,雖然他臉色有點泛白,頭上也有不少因為流血和疼痛出的虛汗,但也沒有立刻引得某個路人,覺得他完全不對勁。甚至是直接報警。如果就這樣的話,那可能路人當時看見他,覺得他麵色不好什麼的,但是長時間過去,肯定也就忘了。但是薑斌這個追蹤專家一直在呢,這也是在開始,一直能夠發現宮武容保的,甚至一度追的,距離對方隻有八分鐘的原因。
不過宮武容保,運氣不錯,再加上他事先準備的後手,發揮了很大的作用。在他連續走過幾個街區,轉彎進入了小巷子裡,又在左轉又繞的走出去之後,來到了一個居民區。
此時他顧不得彆的,進入了一個老實的二樓當中。這個二樓很長,占據了整條巷子的一大半。裡麵的住家也都不怎麼富裕。二樓兩側有那種外接的樓梯。從兩側都能上去。然後沿著平台就可以進入各個住家。而且露台上,各種破爛,雜物,晾衣服繩也掛著紅紅綠綠的玩意。
宮武容保不管這些,從左側的樓梯上樓,快步穿過了平台走廊,用鑰匙捅開了一家門,快速的閃了進去。
心中暗自慶幸,這個地方,自己準備的距離並不遠。要是再遠點,自己未必能夠堅持的住了。最主要的就是外套就那麼大,雖然自己用力捂著傷口,但是血跡還是緩緩的在往外流淌,等血流的多了,外套可是擋不住的。到時候,大街上任何人都會注意到自己。
宮武容保進了屋,把外套往旁邊一扔,捂著傷口,就來到了側麵的一個單開的櫃子旁邊。伸手打開櫃子,上麵掛著的幾件衣服他沒碰。而是在櫃子底部拿出一個手提箱。很快的打開後,在裡麵又取出一個布包袱。
再打開,立刻露出了裡麵的一瓶兩百五十毫升的醫用碘酒,旁邊還有一些紗布,繃帶,以及自己掰彎後,已經穿好線的縫針。甚至還有一袋黃安粉。鑷子,鉗子之類的。
把托盤放在一邊,一股腦的將鉗子等工具,一些紗布,都泡在裡麵。稍微等了等,然後拿出鑷子,夾著紗布,開始擦拭肋下的傷口。
這個傷口的長度還真不長,也就不到十公分,但是酒精往裡一殺,疼痛感立刻翻倍。他能夠感覺到確實,深度不算太淺。但宮武容保被酒精殺的眼珠子都有點紅了,可是卻反而放下了心。因為能夠感覺得出來,雖然不淺,可是呢,同樣也隻能算是皮肉傷。肚子裡麵的臟器一點事都沒有。
咬牙忍著疼痛,連續用掉了三四塊紗布,將傷口反複的消了消毒。然後拿過鉗子,夾著已經穿好線的縫針,開始給自己縫合起來。
如此,穿針,打結,反複封了十針左右。將最後一個線頭剪掉。很好,現在已經徹底的不出血了,他拿過磺胺粉,灑在了傷口周圍,再次取出一塊方形的乾淨紗布,輕輕的沾了沾醫用碘酒,但沒有浸泡透徹。捂在了自己的傷口處。最後拿過乾淨的,新的一卷繃帶,開始來回的纏繞起來。
等全都弄完了,宮武容保將全身上下的衣物,全都脫下來,小心的從櫃子裡麵拿過新的換上。做完了這些,他一邊打量著這個屋子一邊思考起來。最終感覺不行,這裡距離城市邊緣還是有點近了。如果後麵有追兵的話,事實上,自己逃脫之後,身後必然是有追兵的。
另外,其中若是有高手的話,未必就會找不到這個位置。考慮清楚後,打定主意的宮武容保立刻把東西收拾了一下。放在了包袱裡,往身上一背。
來不及把現場痕跡清除了,自己已經在這裡待了不短的時間。是以宮武容保不在猶豫,將一把槍也放在了包袱裡後,直接推門走了出去。
他來的時候,是在這個二樓的左側樓梯上來的。但是出去後,宮武容保是往右側走,穿過平台,在這一側的外接樓梯下了樓。
再下樓的途中,他碰見了一個出來收衣服的婦女。不過宮武容保感覺應該沒什麼關係。這個女人隻要不跟著自己就好。敵人就算查到了這裡,自己已經離開了,離開後,去了哪,走的那條線路,那個女人可是不知道的。
想到這裡,宮武容保快速下了樓。從另一側離開了這個二樓的範圍,很快的從旁邊一個巷子穿出了這條街。
沒錯,宮武容保還有另一個後手,事實上這半年多的時間,宮武容保在城內準備了三處可供他暫時避險的房子。
一路上穿大街過小巷,宮武容保確定身後沒有尾巴後,進入了北區。不過不深,剛剛進入後,他腳下一轉,來到了距離嘉陵江,步行大概有二十分鐘的一個居民樓群當中。
進入之後,宮武容保控製著自己的步幅,找了個樓群內沒有人的機會,快速的閃進了一個單元門裡。然後他來到了三樓,在樓道裡很安靜的情況下,用鑰匙捅開了右側的房門。直接走了進去。
回身小心翼翼的把門關好。宮武容保,又趴在門上聽了好一會,這才轉身進了房內。然後站在窗口側麵往下看了看情況。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將包袱槍支放在一邊。一股屁坐在了床上。
撩開衣服,一邊檢查了一下傷口,一邊在腦中思考,如何離開重慶。要知道,在這一路上,他可是看見了一些咽喉要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