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克勤和華章本在交談,結果聽見隔壁桌一邊喝酒一邊閒聊,他們就注意上了。話說茶餘飯後的談資,除了聊一些家常外,基本上就是此時的戰爭,當然還有本地發生的一些奇事怪談什麼的。
這個年頭也沒有網絡,即便是有網絡。朋友之間在一塊喝酒,你也不可能總是玩手機吧。是以範克勤和華章也好似在談情說愛呢,可是大半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傾聽上。
首先一點,那個年輕的老車夫說的有夥強人,應該是確有此事的。隻不過酒桌上嘮嗑吹牛b的閒談,其實也就那麼回事。事情肯定有,但是吹牛b的什麼分析啊,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強盜是誰啊,甚至還有自認為很厲害的推測啊,那隻能說聽聽就得了。
範克勤和華章聽的,也隻是確認了有這麼回事就可以了。不過憑著他們兩個人的素質,他們還是感覺這事確實有些蹊蹺。
對視一眼後,都明白什麼意思了。不過就像範克勤在進入望都樓之前說的,一切都等明天再說。
範克勤兩個人說好的大喝一下,結果也沒喝多少,主要都是在消滅菜肴來著。是以一共就喝了一壺酒。既然不喝了那就起身結賬。
付了錢,兩個人從望都樓出來。就看街對麵的馬路邊上,那個年輕的老車夫,還有那個叫大張的,還在那裡等著自己兩人呢。嗯,言而有信,你可以的。
兩個人過道後,還是那個會來事的年輕老車夫迎了上來。範克勤直接讓他推薦一家高檔的酒店。而年輕的老車夫也看出來了,他們倆個是不差錢的,是以跟大張直接帶著他們,跑了七八分鐘,到了一座叫滿月酒店的地方。
這個酒店根據兩個車夫反應,不能說本地最好的吧,但也是首屈一指存在了。總體高四層。占地麵積也是不小。裡麵的裝修一看就很有檔次,不過也能看出來應該不是新裝修的,隻是維護的非常好。看起來一塵不染的。
另外裡麵的大堂,有服務員和安全員。很有後世酒店的意思了。
不用說,來到了前台,範克勤直接開了一間最好的套房。進入之後,範克勤和華章早已經培養了默契,二話不說首先檢查了一下房間的關鍵所在,沒發現什麼異常,這才坐在了一個辦公的書房當中。
華章拿著打火機,幫他把煙點上,道“哥,在樓下你等級開房的時候,我在大廳看了眼報紙,上麵倒是有介紹的,不過也隻是一知半解的報道。並不全麵。”
範克勤噴出一口藍色的煙霧,問道“怎麼說的?”
華章回想了一下,道“很官方的那種報道,就說在本市內又發生一起重大入室搶劫殺人案,受害者是市政物資統配局的一名乾部。是誰並沒有寫,隻是說筆者通過采訪警察局,但後者以案情尚不明朗,不便相告。但有進展會召開發布會。大概就是這個意思,沒有什麼太過於有效的信息。”
範克勤點了點頭,道“嗯,有用的信息確實很少。不過你發現了吧,這些強人可是不簡單啊。”
“是。”華章道“一般的強人,哪怕是土匪,或者是某一個非常厲害的胡子頭領,即便是敢對富貴人家下手,也不會敢直接針對官員。另外這還是殺人,入室殺人。一般的強人誰敢怎麼做事。新矛頭的愣頭青?或者附近有名的土匪?不是有名的土匪,他們大多數都懂規矩。愣頭青恐怕也不能直接入室殺人吧。反正看似是正常的案件,可是哪哪都透漏出一股子怪異。”
“是啊。”範克勤道“有名的土匪能活到現在而不倒的,就是他們懂規矩,更懂得分寸。新矛頭的愣頭青,既然都乾入室殺人搶劫了。而且還一連乾了好幾起,都沒有失手。嗯?這是個高手啊。有是新冒頭的愣頭青的可能嗎?”
華章道“哥,這個案子,咱們過問一下吧,確實並不簡單。要不明天我去本地分局問問情況。如果發現真是普通案子,咱們也沒有任何損失。如果真要是逮到了什麼大魚,那就更好了。”
“行。”範克勤直接同意,就像是華章說的,問問唄,有啥損失嗎?說不得不是普通的案子,那就更好了。於是說道“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吧,長沙本就距離前線不遠。本地分局的情況,也是至關重要的。咱們既然來了,就去看看。”
兩個人三言兩語的把明天的行程定了,直接開始洗漱昏睡。到了第二天早上,等範克勤和華章在滿月酒店吃了個早餐,直接出了門,來到了長沙本地的安全分局。
話說,在淪陷的地方,那無論是安全局的分局,還是軍統的情報戰。肯定是要由明轉暗,進入地下活動的。不過長沙很堅挺,一直沒有淪陷。是以本地的安全分局是有正常的辦公樓的。就位於贛水大街上
範克勤和華章很快來到了贛水大街,這裡的街道兩旁也有不少的市政部門,其中長沙分局就在中段偏西一側。
原先這裡是個私人辦的學校,不過後來這個學校,辦不下去了。正好長沙分局要成立,是以直接就搬到這裡辦公了。
前麵是個操場,不是太大的那種。樓房一共是兩層建築,但類似於個倒過來的凹。兩側都帶個拐彎,是以裡麵可以動用的辦公室倒是不少。而且裡麵的使用麵積也大,再怎麼說,裡麵很多房間原先都是教室改的。自然能用的地方就大。
範克勤和華章到外地出差,肯定不能像是在陪都重慶那樣帶著自己真正的證件的。那來長沙分局怎麼辦呢?不可能隨便來一個人至此,說自己是總部的,人家長沙分局就無條件信任吧。
其實也好辦,畢竟長沙這裡不遠就是前線了……